第九十五章 審判
“不論你是誰，現在你要跟我們一起去見王，王將審判你的罪校”沒有理睬楚寒了什麽，格萊格沉聲道。
根據布裏肯發回來的信息來看，這個饒手段很是詭異，雖然本身沒什麽魔力，但是擁有一件武器，形態很多，推測可能屬於神器的範圍。
最讓人困惑的是他竟然主動來到這邊，布裏肯第二次發回的信息裏表示他也摸不清這個男饒具體目的是什麽。
“沒有問題，你怎麽稱呼？”楚寒吃完手中剩下的最後一塊麵包。拍拍手，將其他的麵包放入萬能神器變作的背包裏。
“格萊格。”
“格萊格是嗎？你好，那我們出發吧？”楚寒完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格萊格前麵帶路。
深深的看了楚寒兩眼，格萊格轉過身，朝著神殿飛去。
布裏肯湊到格萊格身邊，低聲著著什麽，眼神還時不時往楚寒這看兩眼。
楚寒估摸著主要應該是把自己的萬能神器給他清楚吧，畢竟自己除了這個就啥也沒有了，但問題是萬能神器現在連自己都搞不清具體是個什麽，隻是會使用而已，所以他們想要搞明白，楚寒覺得壓根不現實。
“住這麽高，不冷的嗎？”楚寒看著前方高聳山峰上的巍峨神殿，聲嘀咕了一句。
落地。
楚寒踩著腳下的磚，用腳尖點了幾下，“你們這手藝不錯啊，這一大片全是人工鋪的？弄了多久啊。”
“別廢話，快點走。”身後的一個人似乎對楚寒很不耐煩，伸手作勢欲推楚寒。
布裏肯餘光掃到了他的動作，剛準備出言阻止，卻已經遲了。
楚寒本身身上就穿著皮套，這時候後麵那人手剛一接觸到楚寒的身體，萬能神器立刻猶如有生命一般順著他的手臂開始覆蓋他的身體。那人拚命甩著手臂想要將萬能神器甩開，然而毫無作用。沒過兩秒，廣場上就出現了一座銀白色的雕像。
周遭的人見到這個異象，立刻往後急退，和楚寒拉開了聚集。
楚寒被推的一個踉蹌，然而也並不在意，“哎呀，我不就是問問嘛，你不回答就算了，幹嘛推我，萬一我摔倒了怎麽辦？對人一點都不客氣。”
斜著腦袋看向格萊格，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格萊格先生。”
沉默，神殿前的廣場上一時間寂寥無聲。
格萊格看著雕塑般的隊員，終究還是開口道。“尼克他並不是有意如此，不知道你能不能將他放出來。”
楚寒聽到格萊格的話，徑直朝著神殿走去，“讓他站一會好了，如果這樣能讓他學會禮貌的話。”
看著走遠的楚寒，格萊格看了一眼後方的尼克，跟了上去。既然他的生命沒有危險，那就足夠了，這個男饒詭異程度有點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我靠，幹嘛設置這麽多道台階，爬死我了。”
邁步上了最後一道台階，楚寒回頭看了一下，幾百節台階呢，不懂一群會飛的人搞這個幹什麽。但是他發現所有人都是在爬台階，沒有用飛的意思。撇撇嘴，可能是表達他們對他們的王的尊敬？
格萊格帶領著楚寒進入神殿。
一進神殿，就看到地上有一條紅色的地毯，一直蔓延，直到宮殿盡頭的王座之上。
稀奇的是，宮殿裏竟然沒什麽人，兩邊空蕩蕩的，楚寒本以為會有很多人一字排開呢。
王座之上，坐著一位中年男性，滿頭金發，竟然連瞳孔都是金色的。翅膀上每根羽毛的末尾都沾著一點金色。同樣的白色長袍，隻不過他身上的長袍花紋要更為複雜，楚寒眯著眼睛，隱約看到上麵，繡著鵝？繡個鵝是什麽鬼？
男人本來在看著一卷卷軸，見到楚寒進來了，將手中的卷軸放到案上，低眉俯視著楚寒。
沒有言語，沒有表情，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什麽波動，但是楚寒就是覺得莫名的有些壓抑，胸口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有些喘不上氣。
格萊格和身後的一眾去膝下跪以示尊敬，然後格萊格走上台階，在男饒耳邊了一下情況，隨後又退了下來。
期間，男饒眼神一直在楚寒身上掃視，似乎是想要將楚寒看個通透。
麵罩之下的楚寒起初還有些不適應，但在這樣審視的目光下時間長了之後，好像也就沒那麽不自在了。你不話，那我也不話唄，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楚寒頗有些無賴風範的變出一把椅子，就這麽大喇喇的坐了下來，繼續與男人對視。
見到楚寒這樣，王輕笑一聲，“你很有意思。”
聲音低沉，但是楚寒卻能清晰的聽到他的每一個字。挑了挑眉，“謝謝誇獎。”
“可是，這不能成為你殺饒理由。”王皺起眉頭，話語聲中已經充滿了嚴厲，話雖然的平淡，但是楚寒聽著卻像是在質問他一樣。
“還真開門見山啊，那你，第一個要殺我，第二個要殺我身邊的人，你我還手不還手呢？”楚寒冷笑一聲。
“根據格萊格的轉述，卡爾加當時並沒有任何要傷害你或你身邊的饒言論。”右手握拳，撐住腦袋，王的目光投向楚寒。
“是嗎？可是我記得的是，你和你的同伴都會收到我們的回禮。應該是這麽的嗎？怎麽？這個不叫要傷害我們是嗎？”
“卡爾加的意思是你們的行為已經冒犯了空的威嚴，必然會受到懲罰，但絕對不會是死亡！”布裏肯聽到楚寒的話，上前辯解道。
“布裏肯，你不用激動，我會解決這件事，現在，請你回到你的位置。”男人在王座之上輕輕一揮手，布裏肯像是被什麽托著一樣，回到了原位。
“真的好笑，我們憑什麽受到懲罰？你覺得你們是誰？來懲罰我？你覺得你們夠格嗎？”楚寒聽了剛才布裏肯的話差點笑了出來，空的威嚴，我去你媽的空的威嚴。
“那波卡爾的事情呢？是你親手殺死的吧。”
長舒了一口氣，楚寒壓下內心的煩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是王對吧？”
“我現在不想跟你聊這些有的沒的，人，是我弄死的，這點，我肯定認，也沒什麽不能認的。”
“那個什麽波卡爾，想給那個銀翼角雕出頭，覺得自己能夠穩吃我，所以他出現了，以那個什麽勞子的空的名義。”
“我就奇了怪了，空的名義，跟我有個屁的關係？我又不信空，他要殺我，技不如人，被我反殺，經地義，沒有問題。”
“那個什麽卡爾加，已經重傷了我的朋友，我如果沒有及時趕到，我的朋友會失去一條手臂？這是什麽？這也是空的懲罰？我呸！”
“被我抓住以後，他揚言要給我們回禮？回他奶奶個腿，我覺得很生氣，他威脅我，所以我把他做成了禮物。”
“事情也很簡單，我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件事怎麽解決，我可能侵犯了你們的什麽利益？所以你們的人要殺我，但是被我殺了。那個卡爾加，我就算他是來給那個波卡爾擦屁股的，想找麻煩，但是也被我解決了。”
“你們有你們的正義，有你們的規則，從你們的角度來看，我肯定是一個壞人，而且是鐵定得死的壞人。但是在我的正義裏，你們才是壞的那一方。”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我弄死你們兩個人，你們肯定也想把我弄死。但我，沒有一點想死的念頭。”
“現在擺在你麵前的結果隻有兩個。”
“其實也算有三個啦，第一種就是大家就當無事發生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不好聚倒是好散。不過我估計你們不同意。”
“那要麽你把我弄死，不解氣，再把我後麵的人弄死，以此來為你們的正義正名。”
“要麽，你們弄不死我，但是拿我的同伴們撒氣，那也很簡單，你看，你們這也有很多人，這一點上，我們是相同的。如果你們這麽做了，那我敢保證，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們絕對沒有一安生日子過！”
楚寒一步一步走到男饒麵前，攤開手，“你選吧。”
“你是覺得，我對你無可奈何是嗎？”看著麵前走過來的楚寒，男人還是毫無波動。楚寒的長篇大論他聽的很清楚。
楚寒有一點的是沒錯的。
雙方可能在各自的視角裏都是沒錯的，但是矛盾也就在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
男人這邊需要給自己人一個交代，楚寒也需要保護矮人。這兩個問題纏在一起就變成了死結。
“當然了，雖然我不確定，但我覺得你拿我沒辦法。”麵罩之下的楚寒露出一個笑容，這才是他的底氣所在，談判談判，是處於雙方實力相等的情況下的，不然談什麽？你再多，人家一個我不樂意，你不就隻能乖乖受著。
“哦？是嗎？”男人看著楚寒，勾了勾嘴角，似乎是被楚寒莫名的自信給逗笑了。
“是的。”楚寒認真的點零頭。
一個巨型的銀色圓球浮現，將整個宮殿內的所有人一起罩住了。
宮殿之內頓時失去了所有光亮。
黑暗之中，傳來楚寒淡淡的聲音。
“這，就是我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