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你說他姓宋
第883章 你說他姓宋
溫暖和戰九驍趕到的時候,看到戰九天的車已經停在外面了。
兩人對視一眼,急忙奔了進去。
本以為進去之後會看到一副怒目相對的畫面,可卻令他們意外的是,場面十分安靜。
溫暖默默鬆了一口氣,放慢腳步,喚了一聲:「爸。大哥。」
戰九驍一向不喜歡叫人,一進來就自動降低存在感,跟著叫了一聲,自動走到一旁坐下,當隱形人。
溫暖坐在戰九驍旁邊,看了一眼自己爸爸和戰九天的臉色,故作輕鬆地問道:「爸,姐呢,她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沒出來?」
其實她就是隨口炸一下自己爸爸,就算說錯了也沒關係,反正不管怎麼說爸爸都是自己爸爸,他也不會真的跟自己生氣。
可若是她這一問,爸爸就承認姐姐真的在家,那豈不是幫大哥找到姐姐了嗎?
果然,她這麼一問,答案就被她給炸了出來。
「她在樓上,做錯事了,我讓她在反思。」時楚陽絲不避諱地說道。
溫暖心頭一喜,隨後又一跳:「爸,你將姐姐關起來了?你怎麼能將姐姐關起來呢?」
終於得知姐姐的行蹤了,她是高興,可知道自己爸爸將姐姐關起來了,好像也不是一件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哼。」時楚陽冷哼一聲,「她不幫我們找到你媽媽,還破壞計劃,她不是我的女兒!」
「既然她不是您的女兒,那請您將她放了,我帶她走。」戰九天語氣不善地說道。
很顯然,他也是憋了一肚子氣,說話完全顧不得分寸了。
這麼想來,方才溫暖他們兩口子進來時的平靜,只是因為戰九天也是剛到,還沒來得及鬧開來。
溫暖倒吸一口涼氣,朝戰九天勸道:「大哥,你別這麼說,我爸只是說氣話。我勸勸他。」
她一邊說一邊拉了拉戰九驍的袖子,示意他別裝死,是時候該說句話了。
戰九驍握住她的手,抬頭看向戰九天,不緊不慢地說:「大哥,先見到人再說。」
言外之意,好漢不囑眼前虧,人都沒見著就鬧開了對他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戰九天的氣息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可時楚陽被懟了,氣卻沒地方撒:「戰九天!你……」
他正欲發怒,溫暖突然開口勸道:「爸,您都多大年紀了,別動怒,仔細傷身。不管大哥有什麼言語衝撞,都是因為他在意姐姐。如果他不在意姐姐,早就娶了那姓宋的女兒了。」
「哼。」時楚陽冷哼一聲。
他當然知道戰九天對自己大女兒的感情,他只是生氣他的計劃被打亂,明明就快要有消息了,現在卻突然中斷了,以後他再要找到阿靜的消息,該怎麼辦?
「你剛才說什麼?」時楚陽突然一怔,抬頭看向自己小女兒,「什麼姓宋的?誰姓宋?」
溫暖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說道:「從國外回來,要跟大哥訂婚的那家人的女兒就姓宋啊,她跟姐姐的名字還很接近,叫宋依靈。」
「你說他姓宋?」時楚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緊緊盯著溫暖,激動而剋制地問,「他叫什麼名字?」
「宋依靈啊。」溫暖詫異,「有什麼問題嗎?」
時楚陽搖頭,抑制不住地急問道:「我是她父親!」
溫暖一愣,下意識地回道:「宋煜。」
「宋、煜。」時楚陽咬牙重複這兩個字,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姓宋的。」
溫暖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父親,眨了眨眼睛,問:「怎麼了?」
時楚陽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似的。
溫暖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朝戰九天看了一眼,戰九天也是蹙著眉,不明所以,溫暖又看向戰九驍,戰九驍攤了攤手,表示莫名其妙。
最後,溫暖目光又重新落回到時楚陽身上,輕聲問道:「爸,你怎麼了?」
她覺得此刻的爸爸讓她很陌生,就好像陷入一個僵局中似的,又好像想到什麼人什麼事,在其中走不出來似的。
「爸?爸?」溫暖又叫了兩聲,時楚陽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就有點兒令人不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楚陽突然「哈哈」笑了兩聲:「小暖,去叫你姐姐下來吧!」
「……」溫暖懵了。
她不明白自己父親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方才不是還死活都不同意姐姐和大哥在一起么,怎麼才這麼一小會兒功夫,他就讓自己去叫姐姐下來?
「爸,你不反對姐姐和大哥在一起了?」溫暖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萬一她理解錯了,爸爸是讓她叫姐姐下來,好當面拆散他們一對有情人,那她豈不是做了爸爸的幫凶了么?
「不反對!我什麼時候反對過他們在一起?以後都不反對了!」時楚陽像是遇到什麼天大的好事兒似,笑得特別暢快。
溫暖一面蒙蔽,分別看了看戰九天和戰九驍一眼,見他們也是一臉不解,她就更是懵了。
不過,方才親耳聽到爸爸說以後都不再反對姐姐和大哥在一起了,這句話他們仨都聽得真真切切,爸爸是絕計不可能反悔的了。
既然這樣,那她就放心了,只要把姐姐叫下來,姐姐和大哥這對有情人就可以終成眷屬了。
溫暖這麼一想,心情大好,快速往樓上奔去。
戰九驍的目光追隨著自己妻子,直到她上樓後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收回目光。
可他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向。
這段時間,只要溫暖稍微離開他的視線範圍那麼一小會兒,他整個人都會緊崩起來,時刻關注著四周,一旦發現有任何異樣,他就會馬上去找她。
這是多次失去之後得出來的後遺症。
全都是因為他太害怕失去她了。
而戰九天自溫暖上樓后,雙眼就緊緊地盯著樓梯口,彷彿只要有一點點動向,他就能馬上知道似的。
經歷過一下午的等待,他好像經歷了生離死別似的,如果他能再看到她,他願意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