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急性白血病
第208章 急性白血病
走廊上很安靜。
溫暖坐在長椅上,緊緊地盯著檢查室的門,一動也不動。
蘇奕然正在檢查室內給溫馨做全面的檢查,已經有一會兒了。
戰梓軒和雲曉天兩隻小奶包坐在她身邊,緊張地握著她的手,也是緊盯著檢查室的門,一動也不動。
旁邊除了守著他們的衛安和阿三,還有被阻隔在外的幾名醫生。
原本他們才是溫馨的主治醫生,可他們現在只能待在外面。
蘇奕然一向都是這樣,除了他長期跟在他身邊的兩名助理之外,不允許任何人觀摩他給病人看病的過程。
就連溫暖,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每次溫馨有什麼病症,他也是要求她在外面等,不許她近距離觀摩。
雖如此,他卻每次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治好小甜心。
可這一次不一樣,溫馨的病很嚴重,她真的不敢肯定,他是不是還是能像之前每一次一樣,眨眼就將小甜心給治好了。
「媽咪,你別擔心,我聽衛安說,蘇叔叔是全球著名的醫生,他一定可以治好小甜心。」戰梓軒感覺到媽咪的手不停地顫抖,軟軟地安慰道。
雖然他很不想說蘇奕然的好話,可看媽咪這麼擔心,他就只想好好安慰她。
雲曉天也握住媽咪的手,認真地說:「媽咪,他一定可以救小甜心。」
溫暖聽到兩隻小奶包的安慰聲,欣慰地點了點頭,抱著兩小奶包的頭,啞聲說:「嗯,媽咪也相信,小甜心一定會沒事。」
她覺得,老天還是待她不薄的,不僅賜給一個她乖巧可愛的小甜心,還送來兩個聰明懂事的小奶包,她真的很幸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檢查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蘇奕然一邊走出來,一邊摘掉口罩,他渾身充斥著一股高冷禁慾的氣息,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突,令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溫暖卻是早就見慣了他的樣子,並且身邊還有一個顏值氣勢絲毫不輸於他的戰九天,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而是直接起身迎上去。
「蘇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她焦急問道,沒有直呼其名,而是用了尊稱,只是不想讓人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蘇奕然摘下口罩后,交給身後的助理,神色清冷地說:「不用開顱,安排時間,準備手術。」
簡短的十二個字,十分符合蘇奕然對外時冷漠無情的形象。
不過對於溫暖來說,卻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她說話。
可她覺得沒關係,因為她親耳聽到他說,不用給小甜心做開顱手術,只要做個小手術就行,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啊。
「謝謝蘇醫生,謝謝!」溫暖激動道,雖然他說還是要做手術,可只要不開顱,那就沒關係,她相信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救小甜心。
一旁聽見他們交談的醫生們互相看著,皆一臉詫異,完全不明白,在他們看來必須要開顱解決的問題,怎麼到他這裡就一句輕輕鬆鬆的「不用開顱」呢。
有資歷深一些的醫生,帶著一絲猶豫地問道:「蘇醫生,難道你是想用失傳已久的金針之術直接替病人疏散顱內淤血,從而達到必須開顱治療的效果嗎?」
蘇奕然抬眸,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雖沒有說話,不過也算是默認了。
這下,在場的醫護人員全都炸開了。
「蘇醫生果然像傳言中那麼厲害,居然懂金針之術。」
「好想親眼見識一下啊!」
方才提問的醫生,努力控制住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問道:「蘇醫生,不知屆時我們可不可以派人從旁協助?」
協助只是說得好聽,他們就是想親眼見識一下這門厲害的醫術。
「不可以。」蘇奕然冷漠地拒絕道,像是嫌他們很煩,微微擰眉,移開目光,看向溫暖,「你跟我來。」
「哦。好。」溫暖本來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見蘇奕然離開,忙跟了上去。
雖然大家都在讚歎蘇奕然的醫術,可他的面色並沒有呈現出任何一絲高興的意思。
溫暖一邊追著他的腳步,一邊擔心地問道:「是不是小甜心的病還有什麼棘手的地方?」
若只是被人圍著嫌煩,他不會擰眉。
他這個人一向雲淡風輕,從不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人而情緒波動。
唯一的解釋,小甜心的病,並不只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小暖。」蘇奕然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溫暖也跟著停下腳步。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她要抬頭仰望他。
「蘇奕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扛得住。」她沉聲說道,沒有一絲想要逃避的意思。
最艱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她什麼也不怕。
兩人已經走到電梯口,身後沒有人跟上來。
蘇奕然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染上一絲晦暗不明的顏色。
溫暖抿了抿唇,催促道:「蘇奕然,你……」
恰在這時,電梯「叮」地一聲響,打斷了她的話。
接著,電梯門打開了。
蘇奕然看了她一眼,帶頭走進電梯。
溫暖還傻站在電梯門外。
蘇奕然按住開門鍵,朝她說道:「走吧,找個地方聊。」
溫暖回神,雖然著急,可沒有哼聲,跟著他走了進去。
電梯一路上到醫院頂樓。
蘇奕然走在前面,徑直走到圍牆邊,扶著牆,站定,眺望遠方。
中午的太陽光灑在他身上,給他增添一抹神秘的色彩。
溫暖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停下腳步。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他接下來要跟她說的話,可能會……
「小暖,小甜心患的是急性白血病。」不等她多想,蘇奕然突然開口說道。
他依舊沒有回頭,可聲音清晰地傳入溫暖耳中。
「……」
溫暖驀地一怔,身體輕輕顫了顫,眉頭微微一動,像是沒有聽清楚似的啞聲問道:「你說什麼?」
其實,她不是沒有聽清楚,不過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