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要你(66)
既然宗政雁北即將領著宗政嘯塵賞給的新血仆重返A市,那宗政居正就不得不令自己的手下盡數撤出。
想到剛接管不久就要將A市重新還給宗政雁北,宗政居正氣得嘴都歪了,氣沖沖的從客廳內走了出去。
方淑媛看到宗政居正甩手走了,趕緊快步跟了出去,想要去安撫下暴躁的兒子。
臨出門的時候,她跟宗政雁北擦肩而過,悄聲恨道,「算你命大!」
宗政雁北淡笑回敬道,「你欠我的,我早晚跟你清算,別著急。」
方淑媛氣得臉色鐵青,恨恨朝門外走去。
在回A市的歸途中,宗政熹釗硬是跟宗政雁北坐在了一起,「大哥,你消失了這麼久,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啊,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鄰長袖也跟著問道。
宗政雁北半靠在座位上,微微眯起眼睛,「是權秉希和景維安,他們冒著巨大的風險將我和歐宸風從狼人的圍攻中救了出來。」
「天吶,竟然是秉希!這個該死的傢伙,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半點風聲都沒透露給我!」鄰長袖有些氣憤的挽起了袖子,掏出手機就想撥給權秉希懟他幾句。
「是我不讓她們說出去的,當時我被狼人咬的體無完膚,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的。」宗政雁北示意鄰長袖稍安勿躁,「所以,我拜託他們不要把我還活著的事情說出去。」
宗政熹釗終於逮住了機會,故意板起臉訓斥鄰長袖,「是啊,老婆,你可真夠笨的。當時大哥可是受著重傷呢。如果被封硚的狼人知道了他還活著的事,還不掘地三尺的找他?再說了,狼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如果被他們知道是景維安救了大哥,只怕景維安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鄰長袖承認宗政熹釗說的沒錯,不過她還是危險地眯起眼睛,「你說誰笨?」
「是我,是我,老婆大人英明神武,殺伐果斷,怎麼可能笨呢!」宗政熹釗趕緊掄起拳頭,輕輕的幫領長袖捶背,轉移話題道,「老婆,捶得可舒服?」
「哼,算你識相。」鄰長袖勾了勾唇角,總算沒再跟宗政熹釗多計較。
看著小夫妻兩個打情罵俏的,宗政雁北不由的想起了姜小松,臉上始終僵硬的線條瞬間柔軟了下來。
他一貫自傲,從來沒把那些滿身是毛的狼人放在心上。
即便被它們咬的遍體鱗傷,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求饒。
可是,當景維安和權秉希冒著巨大的風險救出他時,素來高傲的他卻生平第一次向別人開口求救。
因為,吸血鬼如果被狼人咬到,沒有血狼的血救治的話,必死無疑。
景維安是血狼,只有她的血,才可以救他。
宗政雁北不想死,他還沒有挽回姜小松的心,還沒有一家人團聚。
當然,心底善良的景維安二話不說就救了他和歐宸風。
只因為,他是宗政雪君的父親,也因為,景維安自己的父親就是吸血鬼。
……
康橋小區那肅殺的血夜一役,因為寡不敵眾,他的手下全部戰死。
只有他和歐宸風在景維安的幫助下,才活了下去。
儘管如此的屈辱凄涼,然而他並沒有為此沮喪。
後來,他和歐宸風逃亡去了N國,機緣巧合下,他無意中救了N國首領的兒子,和他成了生死之交。
然後,憑藉著他和N國首領兒子的交情,他才總算和宗政嘯塵達成了交易。
因為一直以來,N國和V國都沒有什麼往來,外交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冷淡的很。
他主動和宗政嘯塵談判,說願意做V國和N國的搭線人,以便兩國開展友好的外交。
而且,他向宗政嘯塵服了軟,聲稱自己以後都不再任性。
除了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問題上,其餘的事情他都可以聽宗政嘯塵的。
這個提議正好合宗政嘯塵的心意,畢竟宗政雁北的母親是宗政嘯塵最愛的女人。
康橋小區一役,宗政嘯塵雖然沒有援手,但是有派自己的血仆暗中觀察。
準備在宗政雁北奄奄一息時將他帶回,好給他個教訓。
誰知血仆回來說宗政雁北受了重傷,然後被血狼給救走了。
既然是血狼救得,那就死不了,宗政嘯塵就沒再過問了。
只是宗政嘯塵仍是警告了宗政雁北,如果他處理不好姜小松是血獵這件事,他就只好以自己的方式處理了。
聽了宗政雁北的話,鄰長袖和宗政熹釗都覺得十分驚險。
儘管宗政雁北說的時候一臉的雲淡風輕,可是,想要在陌生的國度恰好救了他們首領的兒子,這得多大的順道啊!
「難怪呢,小松和雪君在無人島一直等不到你,幸好小松夠機敏,自個兒造船從那個無人島上遊了出來,不然就慘了。」鄰長袖由衷的感慨道。
宗政雁北以為自己聽錯了,「沒人去無人島接他們母子?可是,我之前明明交代易智安帶人去營救他們母子的,這個該死的,他竟然沒去?!」
「想不到吧?」鄰長袖嘲諷的翻了個白眼,「快別提易智安了,自從你沒了音訊后,他肯定以為你已經嗝屁了,馬上就拜倒在宗政居正的褲管下,成了他的走狗,耀武揚威的,好不得意呢。」
宗政雁北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臉色已經泄露了他此時內心的憤怒。
鄰長袖生怕宗政雁北氣得太輕,趕緊又說道,「對了,有件事我都忘了告訴你,前幾天小松和雪君暫時住在我家,然後宗政居正跑來,要殺了雪君,小松這才和他打了起來。」
「然後,她就暴露了自己是血獵的事?」宗政雁北目光炯炯的看向鄰長袖。
鄰長袖自然不肯承認,「任何一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即便明知打不過對方,也會全力以赴的。我從來都不知道小松是血獵,你不要聽宗政居正亂編排。」
宗政雁北沒出聲,姜小松和宗政居正打起來的事情,他早已聽宗政嘯塵說過了。
能從宗政居正手下逃脫,又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
不過,也慶幸她不是普通人。
否則,他只怕早已失去了她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