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要你(11)
辛音音反應極快,順從的說,「既然老公不喜歡小孩子,那咱們就不要了。」
宗政雁北沒再接她的話,一直到康橋小區內的機場出來,歐宸風備車在等待。
「恭喜少爺和少夫人大婚。」
「這位就是歐隊長吧?」辛音音微笑,「你好。」
「少夫人好。」歐宸風擺出請的手勢,「請上車。」
「好的。」
雙雙上了車,歐宸風開車回到主別墅門口。
「婚房已經布置好了,在……三樓。」
「好的。」辛音音應了一聲,「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少夫人累了一天了,上去歇息吧。」他看宗政雁北走了,忙如此說道。
辛音音緊跟上前面的腳步,心裡揣揣然,一同隨他去了客廳。
宗政雁北隨她去了三樓主卧室。
房間布置的很婚房。
喜慶的不得了。
深邃的眸子掃了一圈,眼中閃過一縷厭惡,口氣冷漠的對自己的新婚妻子說,「以後你就住在這裡,除了二樓的主卧室和監控室以及地下室,別的地方你可以出入。」
「你不住這裡嗎?」她忙問。
「自然不住,我不會碰你的。」
辛音音如掉進了地獄,「那你為什麼要娶我?」
他沒回答,留給了她一個背影。
本來她還想到了今晚會發生的事兒,沒想到直接來了個活/寡,讓她始料未及,一時間氣得她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她憤怒的追了出去,卻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問過歐宸風才知道他住在二樓,就開始猛拍起了房門。
在辛音音拍到第五下的時候,門被猛烈打開,他站在門口,眼睛里沒有任何溫度,「幹什麼?」
「我們結婚了,你是要在第一天就跟我分居嗎?」
「你覺得不能過,你可以對我爸提離婚,今天結婚,明天離婚,我也不介意。」
「你……」辛音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你老婆,你不想結婚你就別結婚啊,你幹什麼結婚了又要這麼晾著我?!」
「沒別的,我就是結著玩的。」
她剛要說什麼,卻被眼前關閉上的房門堵住了舌頭。
辛音音氣極,一腳踢在門上,「呀,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裡面傳來一聲冷到極致的聲音,「再敢踢一下,我就把你關起來。」
她果然不敢再踢,氣呼呼的回到了三樓。
宗政雁北半靠在床頭,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裡拿一瓶高度數的洋酒垂在床邊。
沒過一會兒,一瓶酒都快被他喝乾了。
頭有些暈,腦子也有些不清醒。
酒瓶被他隨手一甩,拋出去數米遠。
清脆的響聲支離破碎,他把手機拿在掌心裡,通訊錄里靜靜地躺著她的電話號碼。
他不管撥多少次,電話里回應他的永遠都是冰冷的機械女音,告訴他在正在通話中。
思念如潮水般襲來。
她姜小松算什麼?
憑什麼一直住在他的腦子裡一直出現?
憑什麼讓他這麼想念她?
想的都要瘋了!
好似被她控制了一般,讓他變得不再像他。
從這一刻起,宗政雁北一直沒出這間屋子,需要飲用的鮮血由歐宸風端進來,看他的模樣,歐宸風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想讓他好好靜一靜。
一直持續到姜小松和封硚大婚的那一天。
他明明吩咐歐宸風不要告訴他關於姜小松的消息,但自己還是沒出息的去外面私自去打聽了。
宗政雁北只在不惜一切抓封世當中派人數次闖入過九青山過,之前姜小松重傷,他隻身一人來咬人,就算封硚不給,其實他也不會光明正大的獨身闖入。
他有分寸,封硚也有分寸。
哪怕他一個人來九青山,只要不入侵,封硚不敢帶人圍攻殺他。
倘若封硚敢這麼做,那宗政嘯塵指定率領自己的強大隊伍不惜一切踏平九青山。
天地之間一直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
誰也不想去打破。
因為一旦打破,雙方都會有大量的傷亡,對各自的地位百害無益。
不過……
今晚,他隻身一人極力屏息自身的氣息,闖入了熱鬧的九青山。
他立在遠處的高樹尖上,看到了莊園內的熱鬧氛圍,看到了一身紅色羅裙盤頭的姜小松笑盈盈的接受大家的祝福。
她笑得很開心。
短短的時間裡,她從他的老婆變成了別人的老婆,他也從她的老公變成了別人的老公。
即便沒有帶她經過長老的見證,但在他的心裡,她就是他的老婆。
現在,卻成了他的前妻。
宗政雁北縱身飛往莊園內。
許是因為今晚太熱鬧,大家都太高興,加上人又很多,九青山的警惕性比以往多少要鬆懈一些。
他來到了婚房內,只要他極力隱藏自己的氣息,就不會有狼人嗅到發現他。
宗政雁北級別高,想要隱蔽自己,並不是太難。
但時間不會太長。
若不是今晚天氣忽變,姜小松其實還要在外面多待一個小時,但外面颳了鳳,封硚把她著涼感冒把她送回了婚房。
而後準備了飯菜給她,說自己跟客人一起吃,還要繼續招待客人,晚些回來。
姜小松讓他去,自己等他。
封硚出去后,她就坐在餐桌前吃飯,還喝了點小酒。
宗政雁北看她有吃有喝,一直沒停止。
就靜靜地立在那裡瞧她。
這一個觀察,嚇了他一大跳。
姜小松竟然把一桌子飯菜都給掃蕩了,七八個菜,都給吃了。
這飯量真是驚人啊。
有十五分鐘后,她吃差不多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臉紅撲撲的,去卸妝洗漱后,坐在床邊開始脫衣服。
宗政雁北能想的到,今晚是她和封硚的洞房花燭夜,肯定不會像他和辛音音一樣分房睡。
一想到封硚壓著她做那種事,姜小松還要給他生孩子,他就心裡堵得慌,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
見姜小松把外衣脫了,掀開薄被上床,把燈都給關了,他就靜默了好一會兒,待她睡著了,才走到床邊坐下。
輕輕握住她的手,她嚶嚀了一聲,含糊的問,「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