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要你(1)
徐碧璽的死而復生……絕非有錢就能辦到的。
宗政雁北吃飯的時候一向吃的並不多,曾經有許多次他晚上不在家的情況……
宗政雁北說自己仇人很多,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進行隱婚……
封硚曾說過,等他掌握封家實權的時候,絕不讓她在康橋小區待著……
公交車的吸血鬼說他的上頭下達了命令不能殺她……
這次她傷癒合的這麼快,她怎麼忽略了另外一個事實,吸血鬼的血具有這種能力,自己靜卧在床上不能動,都是他親力親為端來的……
……
有什麼答案幾乎呼之欲出,眼中不自覺的彙集了一層霧水。
不!
不可能是他!
她不能相信自己聯想到的可能性,她忙撥打電話打給封硚,封硚一定知道的!
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封硚很意外,當聽到她用顫抖的聲音來詢問易智安是不是與吸血鬼同夥的時候,他反問了一句,「你聽誰說的?」
「是我曾經的三師姐姜靜止告訴我的,我要你用真話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沒錯,是的。」
她的腳步不自覺的後退兩步,緊緊的握著手機,再問,「那跟他同夥的吸血鬼頭目叫什麼名字?」
封硚回答,「不能說是同夥,準確的說,易智安包括易家都是他的血奴,他是V國吸血鬼領主宗政嘯塵的大兒子,宗政雁北,沒錯,就是你所認識的你那個宗政雁北。」
姜小松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摔得她生疼。
心口如一把尖刀插在裡面,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聲淚俱下的歇斯底里喊,「你……你說謊,不是的,不可能是的……你說謊!我不信!!封硚,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你知道我不會騙你的。」他又說道,「你的兩個好朋友已經都知道了這一點,之前權秉希帶景維安來九青山找過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我為什麼一開始沒告訴你,是因為我那時候沒有封家的能力,不能保護你,現在我有了,也打算馬上就告訴你這一切的,沒想到你先問我了。」
她把手機放在一旁,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哭的泣不成聲。
電話一直通著,等到她平復了一些自己的情緒,她才重新拿起手機給封硚道歉,聲音沙啞至極,「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是我不好,因為我根本不能相信這個真相。」
「我理解,別傷心了,有我在你身邊,九青山院子已經修好了,你搬來同我一起住吧。」
「我想……先冷靜幾天。」
「好。」封硚囑咐她,「這件事你不要質問易智安,也不要質問宗政雁北。」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衝動的。」
封硚柔聲說,「那就好。」
和他掛斷了電話后,姜小松靜靜地坐在地上坐了許久。
當得知真相的時候,那些她無法解釋的原因瞬間都變得容易了。
原來她自認為的結婚,其實根本就沒有真正開始過。
對她來說,她是他的妻子。
但對他來說,她並不是他真正的老婆。
在他眼裡,她是普通的人類,但凡有點想走很久的念頭,也該如宗政熹釗一樣坦白自己的身份。
宗政熹釗難道不知道鄰長袖是人類嗎?
為什麼還要帶她去得到長老的公認娶她?
為什麼還要說生孩子?
一切只在於他是真的想跟鄰長袖在一起。
而自己呢。
怕是只是宗政雁北幾年的玩物。
不僅如此。
師父師哥師姐皆變成了吸血鬼。
二哥……
想到這裡,姜小松從地上站起來馬不停蹄的回到了久違的家裡。
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
再次回到這裡,家還是原來的家,卻又不是原來的家。
進了門,姜小松喊了一聲,「師父,你在家嗎?」
關閉的門被打開,姜老頭站在門內,沖她招手,「我在。」
姜小松見狀立馬沖他跑過去一把撲在他懷裡失聲痛哭。
「師父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哭個什麼?」
她抬頭淚串不停的往下掉,「我難受……」
他拍拍姜小松的背部,輕聲說,「沒事了,別哭了,來跟師父一起坐下……」
師徒倆坐在客廳里,姜小松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回到這個家了,原本熱鬧的家,此時剩下的只是孤清寡寂。
眼前的人雖然已是吸血鬼,但姜小松卻絲毫不害怕。
「師父,這是你給我的卡。」她從衣服里拿出準備好的卡物歸原主,「還給你。」
「師父不需要這些,既給你了,你就好好收著。」姜老頭並沒接。
她堅持給他,「我自己有手有腳,年紀輕輕的,哪能啃老呢?師父,我不要。」
姜老頭最後收下了,「以後沒錢了給師父說。」
她點頭,「師父,來這裡之前我見了姜靜止,她說你跟她斷絕師徒關係了,以後她不再是我的師姐了……」
「人和人這一生有緣自是有緣,緣盡了就散了,你跟玄奕還有靜止不一樣,小松,師父如今已是另外一種身份,你千萬不要像師父一樣,你應該向你月玄師父學習。」
「那你能確認的告訴我,是不是宗政雁北把你們變成吸血鬼的嗎?」
姜老頭點頭,「是的,其實之前師父給你郵寄的那一瓶礦泉水就是想讓他喝下制服他,但師父又不想直接告訴你這個真相,畢竟你的男朋友是他的血奴,師父怎麼忍心告訴你這個事實?小松,你跟易智安感情好嗎?」
姜小松淚如雨下,「師父,對不起。」
「沒關係,你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才同他交往的,師父不怪你。」
「不……」她搖搖頭,哽咽的說,「不是這個,是我不該欺騙你,其實易智安不是我的男朋友。」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你為何住在康橋小區?」
「是宗政雁北。」姜小松雙膝跪下,低著頭說,「我跟宗政雁北結婚了,還是隱婚,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我無知,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是這樣的,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