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起疑

  易智安側過身看著她,「媽,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們誰也不要做我的主,至於孩子,我說過,我不會給易家繁衍後代,也不可能讓我自己的命運交接到我的兒子身上,這一點,我希望你們永遠明白!」


  「難不成,你真的想讓你爸找個年輕的女人再給易家生個兒子?!」易母因為氣憤胸腔都是不斷的起伏,「當年若不是生你的時候我大出血子/宮給摘除,你覺得易家會只有你一個兒子嗎?你覺得你會坐上總裁這個位置嗎?智安,你真是太讓媽寒心了!什麼都只光想著自己,想過我們整個易家嗎?想過媽嗎?你不生孩子,你奶奶爺爺會同意?你爸會同意?你是想讓你爸真的再給你在外面生個弟弟才好是嗎?想坐你這個位置的人多的是,你覺得是受罪,別人卻羨慕的很!」


  易智安雙手緊握,嘴唇緊緊的抿著,額頭上的青筋在彰顯著他此時有多用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氣。


  車內靜默了片刻后,他未再說別的,毅然下了車,

  車內的易母望著他頭也不回的身影,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


  ——


  宗政雁北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腳步就故作放慢了一些,走到門口聽聽裡面的動靜,靜悄悄的,什麼音都沒有。


  她在幹什麼?

  推開門,一切一目了然。


  姜小松趴在床上,面色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他進來,她倒是坐了起來,臉上帶著笑容,「老公,我想跟你談一件事。」


  看著她的笑容,宗政雁北有點不安,他坐在床邊問,「什麼事?」


  「我們的那個協議能不能廢除?如果你答應,你老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件事。」她眨了眨眼,甜甜的問,「答應嗎?」


  「不答應。」他直接回絕,「所以,你不用想了。」


  見他回答的特別堅決,她收起笑容,將坐在床邊的他給一腳踹下床,「不答應算了。」


  宗政雁北沒想到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從地上爬起將她摁在了床上,居高臨下的警告她,「小松,你這輩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仔細想想,那協議如同賣身契差不多,是你心甘情願簽的,我如何會捨得作廢?這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你既奢望得到我的心,既想讓我妥協生孩子的事兒,也要付出相應的籌碼,不是嗎?」


  「倘若我現在不想要你的心了,也不想要跟你生孩子了,是不是就不用付出相應的籌碼了?」她慘然一笑,「你宗政雁北這麼金貴,我如何要的起?這一點,我早該應該明白。」


  宗政雁北瞳孔鎖緊,「什麼意思?不想跟我過了?不是說喜歡我嗎?」


  「喜歡你的又不是我一個,我瞧徐碧璽挺喜歡你的,不如你就把我休了另娶她也是一樁美事。」


  他氣極,低頭一口咬在了她xiong上。


  「啊!」姜小松痛呼一聲,沒想到他竟然咬人,惱意上來,一把使勁抓住了他的頭髮,「你是狗嗎?把嘴給我撒開!」


  他鬆開嘴,暗沉的眸子帶著一絲玩味,「我是狗那你是誰?狗老婆嗎?」


  「……」


  睡覺之際,即便姜小松很不情願,但還是被他得逞暢快淋漓了兩場才作罷。


  美名其曰,讓她盡夫妻義務的同時好好運動鍛煉,對她身體大大的有好處。


  鍛煉的後果就是她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他卻精神抖擻的光著身子在她滿前耀武揚威,「瞧見沒有,再來兩次你老公我也鬥志昂揚,是你不行,不是我只能來兩次。」


  「……」


  她翻過身,拒絕與他進行口頭上的交流。


  見狀,宗政雁北強行把她的身子板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老婆,別生我的氣了,不管那協議存不存在,我都會對你好,無論碧璽住不住這裡,都不會影響什麼,現在你在我眼裡比她重要,我只是不想讓她因為我喪命。」


  姜小松睜開眼,「我只希望你不要以為我永遠都是你的,也許有朝一日,我真的會因為對你失望而離開你,並且永遠都不會回頭,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屬於你的,只看你珍不珍惜。」


  「好,我知道了。」他用手撫摸她柔順的長發,摟著她入睡。


  「徐碧璽以前是做什麼的?」


  「她以前開了一個酒樓,後來她去世了酒樓就關門大吉了。」


  她仰起臉詢問,「那她會身手嗎?」


  「身手?」宗政雁北搖頭,「不會。」


  「不是我黑她,前段時間我曾經在街上見到過她,但她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不會身手啊,我看的很清楚,她似乎在追什麼人,跑的特別特別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我沒告訴你主要是因為她已經在外面居住了,現在她住在了這裡,我不得不告訴你這一點,也許沒什麼用。」


  宗政雁北聽了她的話,臉色忽而就變了,「你確認你見的的確的是她?」


  「當然,我視力很好,絕不會認錯,她一直偽造出自己不會身手的一面,我覺得你需要驗證一下,證實我說的是不是真話,萬一她是個殺手呢,也不一定。」


  宗政雁北臉上鍍上了一層薄霜,「我會驗證的。」


  根據姜小松的描述,宗政雁北的心裡的確是起疑了,普通人是沒辦法做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的地步的,等姜小松睡著后,他起身下樓去了徐碧璽的住處。


  這個階段,徐碧璽竟還未睡,房間的燈還在亮著。


  身子騰起穩當無聲的落在陽台上,宗政雁北看向窗內,徐碧璽未在卧室里,他手捏住門把手,原本在裡面反鎖的門直接被他給拽開。


  正在洗手間洗澡的徐碧璽根本不知有人進來,當她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嘴裡還哼著小曲。


  床頭放著她每日必喝的茶水,泡的是馬鞭草,她最近都在飲用這個。


  端起茶杯,她將茶杯的蓋取掉,放在唇邊喝了起來,直至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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