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烙印
當彼此注視著對方的時候,姜小松親身感覺這一刻渾身被灌入了一股溫暖的力量,讓她愉悅的力量。
怔然狀態之下,封硚緩緩移步到她面前。
在一旁鄰長袖的震驚當中,他雙膝跪在了姜小松面前,仰頭看著姜小松。
這一刻,全世界都彷彿安靜了。
這個下跪,意味著什麼。
大家都一清二楚。
這是變身後的狼人對命中注定的愛人進行的烙印禮。
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就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一輩子愛她,一輩子守護她。
姜小松的視線朝下看去,正好對上封硚的黑眸。
她嘴唇張了張,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早知此刻她就不來與他會面了。
只怕是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對命中注定的烙印愛人來說,她無處可躲。
現在被烙印了。
對封硚忽而就多了很特別的感覺。
上次見封硚,雖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但始終很淡。
現在卻大不一樣了。
覺得面前的他像是自己認識多年的親密故人一般,很有好感。
覺得他不會對自己有任何的惡意。
是完全可以放心信任的人。
這種特殊的感覺太玄妙,讓她剎那間有些無所適從。
「封硚,我來見你是有事兒要跟你說。」
姜小松刻意避開眼前這個下跪儀式,避重就輕談自己的來意。
他起身,也沒說別的,而是說,「過來坐。」
姜小松和鄰長袖一併坐在了沙發上,兩個人相對有些拘謹。
「什麼事,直接說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封硚的聲音十分溫柔,就連眼神也變得格外柔和。
「我知道我們才見過區區幾面,但是我還是想請你幫忙,能借給我一筆錢嗎?如果可以得話,我會儘力的還給你的。」
封硚著實沒想到她會向自己借錢,畢竟在他眼裡,他大可以向自己的男朋友借錢,易智安可是相當有錢的,不是嗎?
但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用意。
「要多少?」
「一百萬。」
封硚二話沒說,直接把桌上的紙筆給她,「賬號寫下來,回頭我給你轉。」
姜小松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就拿起筆寫了賬號,順帶還寫了一張欠條,落款是她的名字。
「我會儘快還給你的。」
「不用還。」
「那可不行。」姜小松堅決的說,「如果你不要我還,那我寧可不借。」
封硚笑了,「那好,你有錢再還給我就可,不過什麼時候都行,我不缺錢。」
「謝謝你信任我。」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
「不用謝……」他意味深長的說,「你的事情說完了,該換我說我的事情了。」
姜小松心裡知道他要說什麼,喉頭有些發緊,「你說。」
他的手放在桌面上,身子前傾望著她,一雙眼睛如墨一般,散發著深不可測的訊息。
「剛才,我對你行的那個禮……我想你很明白是什麼意思,既是上天選定你做我命中注定的愛人,我想一定有它的用意,從今天起,我將會永遠忠於你,絕不背叛你,保護你,用盡我一生愛你,所以……」他頓了頓,「我會讓你喜歡上我,跟我一起共度一生,生兒育女。」
「你們狼人家族裡,還有沒有烙印到有男友或已婚的女人身上的?」
「有不少。」
姜小松再問,「能真實的告訴我他們的結果嗎?」
「據我所知周邊的此類情況,毫無例外,全部跟狼人在一起生活並且有了共同的孩子。」
「毫無例外?」姜小松不解,「為何?」
「因此烙印是雙方互相的,比如我與你,當烙印不可抑制的發生后,我的心裡只有你,只愛你,同樣,你也會對我很有好感,對我很信任,這是其一,其二,論專情的程度,就人類吸血鬼狼人來說,狼人絕對是最高的,人類夫妻有很多男女不忠於自己的婚姻和愛人,吸血鬼亦然,亂搞男女關係,只有我們狼人,對愛人是絕對的忠心和珍惜,一生只有一個愛人,哪怕在烙印之前有心愛的女人,若烙印的不是她而是別人,從那一刻起,狼人的心也只屬於自己的烙印愛人,再不屬於其她人,這就是答案,當然,我說的只是我身邊的情況,也許其它地方還有別的結果。」
「我知烙印不是由你控制的,你也不想烙印在我身上,但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因為我有男人。」
「你怎知我不想烙印你身上?」他反駁她說,「我最想烙印的人就是你,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不自覺想跟著你走的女人,有男人又如何?他能愛你多久?你能確定嗎?他能對你好多久?你有把握嗎?他會喜歡上別人嗎?你心裡有數嗎?我不會逼你,讓你陷入兩難的境地,我只會等你,只會不顧一切讓你喜歡我。」
這一席話把姜小松問啞了。
因為他問的話,她一個都無法回答。
宗政雁北不愛她,能對她好多久她心裡沒底,他會不會喜歡上別人,她也絲毫不知道。
一直靜坐在姜小松身旁的鄰長袖開口問,「封先生,烙印這件事,可否暫時不告訴旁人知道?」
「這件事我的家族早晚都會知道,暫時不說也無妨。」他看姜小松臉色不是很好看,就說,「不要有壓力,我說了,不會逼你讓你為難,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能否告訴我你借錢要做什麼事嗎?」
「我想開一家酒吧。」
「酒吧?」他挑眉,「一百萬可不夠,怎麼也要找個好地理位置吧,市中心的房租可是高的嚇人,這樣,我給你轉五百萬,就按你說的,算借我的,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給我就成。」
姜小松和鄰長袖對視一眼,她接受了。
重新給他寫了借條,即便他說不用,她還是堅持寫了讓他收好,等有朝一日還錢的時候,她會要回借條的。
臨走前,她問,「坦白說,我一直覺得你與我交朋友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能否實話告訴我,是否真的如我想的這般?即便是,我也不會生氣,我只希望你能實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