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村民挑事
將柳芸娘和宋長山安頓好之後,宋映安才用眼神仔細的掃視了一圈,發現剛才和宋長山打架的那個人也受了點輕傷。
一旁的寧小蝶站在宋映安身邊,小聲的說道,“映安,我看這些人是故意來找茬的,怎麽辦?要不……”
“沒事的,小蝶,你放心,麻煩你拉著我弟弟,照顧一下他!”宋映安知道寧小蝶想要幫她撐腰,很感激她的好意,隻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這樣的解決,否則那可是後患無窮。
宋映安並不怕事,但是也不想惹事,能夠和平解決就不願大動幹戈,而且這次也算是自己理虧在先,所以,她先放下了架子,笑了笑之後說道,“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要大動幹戈,既然田地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占用,已經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我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解決問題的辦法,比一直吵吵鬧鬧要好得多。”
那些村民見宋映安一個小丫頭有這麽的好說話,當下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一個村民立即說道,“小姑娘,這就對了,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不要忘了,是你們可是有錯在先。”
宋映安的態度非常的友好,說道,“各位,我不知道那是你們的地,一直以為那是荒地,所以才占用了,這樣吧,我按照市價租用你們的田地,把之前的租金一並補償給你們,你們看這樣怎麽樣?”
宋映安的話音剛落,江聖淩就提醒她了,“你說這話不是把肥羊放在案板上,任由他們宰割嗎?你就等著他們獅子大開口吧。”江聖淩比宋映安了解人性,看著這群村民的態度也知道事情不好解決,而宋映安先行認錯首先就處於了低地位。
其實宋映安何嚐不知道這些道理,她不禁反問道,“不然還能怎麽辦,理虧的是我,隻有賠錢了事了,如果用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就怕……”
江聖淩不認同的說道,“我沒說不該賠錢,你這樣放低身段,他們隻會認為你軟弱可欺,會得寸進尺的,對付這些人,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他們既然鬧,事,很明顯就是欺軟怕硬。”
宋映安覺得江聖淩的話很在理,但是既然自己已經放低了身段,主動示好了,就不想功虧一簣,還是先看看這些村民的意思吧,如果他們能見好就收,自己不介意多出點血,如果他們非要貪得無厭,觸碰了自己的底線,那自己對他們也無需客氣,大不了一拍兩散。
村民們見宋映安這麽好說話,主動提出賠償一事,臉上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其中一個村民說道,“哎,還是這個小姑娘上道,早這麽說哪裏會這麽麻煩,事情早就解決了。”
“就是,你要租我們的田地也不是不可以,每年給我們一千兩的租金就可以了,你看你在這裏種的這些藥草長的多好,肯定也賺了不少錢,這麽點錢對於你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罷了。”另一村民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他說的不是一千兩,而是一千文一樣。
宋映安嘲諷的笑了笑,這些人果真敢漫天要價,但是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哦?可是你們那裏也不過兩小塊地,依我看隻有幾分而已,位置也很偏僻,在市麵上的租金也不過十幾兩而已,你們竟然要一千兩?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一個村民更加囂張的說道,“你利用我們的田地掙了那麽多錢,難道不應該多給我們一些租金嗎?我們這說得也不算是太過分啊!”
另一個村民也接著說道,“大哥,別跟她囉嗦那麽多,簡直就是浪費口水,一千兩就是一千兩,沒有商量的餘地,租不租,不租就別用我們的地,還要賠償我們的損失。”
這租金是漫天要價就算了,可是宋映安不解這就一塊荒地而已,能有什麽損失?不禁問道,“損失,什麽損失?”
“哼,原來我們的荒地上可有野生的人參,現在不見了,這隻有你動過我們的土地,你說,要不要賠償我們的損失?”一個村民一副不講理的說道,臉上也是根本就不肯商量的態度。
宋映安目光清冷的看著這些鬧,事的村民,也不拐彎抹角地說道,“你們這樣說顯然是在無理取鬧,這樣我們大家就沒得談了。”
同行的村民有人叫他見好就收,插嘴道,“虎子,算了吧,這丫頭願意租用你們的田地還賠償你們之前的地租,也算是有誠意了,咱見好就收吧。”
鬧,事的村民卻依舊不依不饒,說道,“怎麽能算了,她用我的田地種藥材,賺了多少錢啊,難道不該補償我們嗎?”
有一個村民悄悄地在鬧,事的村民耳旁說道,“不要做的太過火了,把她惹急了,找來官府的人,她和寧家的人交好,官府到時候肯定會偏幫她,別到時候什麽好處都得不到,還是見好就收吧。”
宋映安見他們交頭接耳的樣子,料到他們是在衡量得失,正想著如何開價呢!她也非常識趣的帶著人走遠了一些,留給那些村民足夠的時間去考慮,畢竟她也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不好收場。
距離拉開後,宋映安便停了下來,等著他們給出最終的答案。
寧小蝶正站在宋映安旁邊,不由得低聲說道,“映安,我看這些村民就是看你的草藥賺錢了,他們就眼紅了,想趁機狠狠的敲詐你一筆,不如我讓人通知我哥哥,讓他叫官府的人來解決吧。”
宋映安轉頭對寧小蝶笑了笑,說道,“小蝶,謝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決,不用勞煩官府的人,而且讓官府的人辦事,付出的代價也許比對付這些村民的代價更大。”
宋映安雖然不是很懂政治,但是官場上一些潛規則多少還是聽說過的,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讓那些當官的跑這麽遠來解決自己的小糾紛,不拿出一些東西例如銀錢,他們怎麽可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