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做錯
拓跋焱本來是想說,他要的並不止是她的身子。
如果想要,他早就要了。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時,他卻突然頓住。
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想要她。
而這一點,或許才是她在他這裡,真正與眾不同的原因。
他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她。
拓跋焱對自己的控制能力極好,這是與生俱來,也是後天訓練的結果。
無論對象是誰,他都可以在燃起火焰的那一瞬間,將火焰滅掉,可面對雲若夕,他做得很困難,或者說做不到。
如果不是雲若夕之前懷著孩子,他可能已經佔有她了。
而現在……
喉結上下微動,拓跋焱壓著那股竄起來的火,貼著雲若夕的耳朵,啞聲道:「雲若夕,孤之前或許做想了。」
尊重她骨子裡的守節觀念,給她適應的時間,一般的女人,或許會對他生出好感,但云若夕不一樣。
她其實是恨他的。
他們的仇怨從他為了追殺她,滅了一個村子的時候,就已經種下,無論他現在對她多「尊重」,她也不會接受他。
「孤說過,得到心固然好,得不到,也無所謂。」拓跋焱鳳眸上演,薄唇勾勒一抹極度危險的笑,「反正,日久生情,孤不信你不會動心。」
「你什麼意思?」雲若夕心頭狂跳,她剛才不敢說話不敢動,就是怕刺激拓跋焱,畢竟這段時間拓跋焱對她,也算保持了距離。
她還以為是她之前跟他說的「尊重」言論起了效果,沒想到……
「孤什麼意思……」拓跋焱微微偏頭,薄唇呼出的氣息,落在脖頸上,帶出一陣電過的酥麻感,「你馬上就知道了。」
王八蛋!
她就知道跟拓跋焱這種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得用拳頭!!!
然而她的拳頭並沒有對方的硬。
雲若夕單手搖起木桶里的水,想朝拓跋焱的眼睛里潑,卻沒想到對方動作更快,直接抱起她,一個轉身,就帶她離開了木桶。
水花四濺。
拓跋焱抱著掙扎的雲若夕就往後面的睡塌去。
小梅和阿彩本是在屏風外候著的,在拓跋焱回來的時候,被召去了外間,此時水聲掙扎聲傳來,她們再沒經驗也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兩人神色都有些複雜,完全不知道該作何評論,只能低著頭,裝作聽不到的樣子。
裡間的雲若夕聲音叫得實在太大,而且一口一個「拓跋焱」和「王八蛋」,這要是在乾月殿還好,乾月殿不僅大,隔音效果還不錯,周圍也都是王上的人。
但如今出來了,這營帳的隔音效果不如建築,太后的副營帳更是在主營帳的附近,雲若夕這般叫,指不定會被聽到。
可王上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不封雲若夕的嘴巴,讓她叫……
小梅和阿彩兩人完全顧不上不好意思,只擔心雲若夕這般,會引起周圍嬪妃的猜疑和不滿,更擔心雲若夕對拓跋焱的辱罵,會引來高月太后的殺心。
但其實雲若夕要的就是她們的不滿和殺心。
之前白天的時候,小梅就提醒過她,營帳的隔音效果不好,讓她小心隔牆有耳,所以她現在大喊大叫,就是想要那些人聽到。
這些妃子夫人的不是要爭對她嗎,不是要拿她做文章嗎,怎麼都還不來啊!?還有高月太后,難到聽不出老娘不是你兒子的女人嗎?
一個個的都趕緊過來啊,來打斷拓跋焱啊。
可雲若夕沒想到,這些後宮里的女人再凶,遇到拓跋焱這樣不為女色所惑,也不怕家族謀反的帝王,那也是不敢來觸霉頭的。
至於高月太后,她本就知道雲若夕的真實身份,如今聽到這聲音,除了眉頭緊皺,目含殺意外,卻並沒有要來插一手的意思。
總之,雲若夕的幻想破滅,她只能用她不怎麼樣的功夫,去和拓跋焱對抗,可抗擊到最後,卻還是只能用言語威脅。
「拓跋焱,你信不信我咬舌自盡!?」
「那你又信不信孤把你女兒送去蛇窟?」
「你!」
雲若夕瞪大眼睛,她怎忘了,她還有致命的軟肋在拓跋焱的手上,所以論威脅人,她也完全不是拓跋焱的對手。
文不行,武也不行。
雲若夕的雙手被高舉過頭頂,滿心絕望。
而拓跋焱看著她這般,心裡也不是很好。
他微頓了動作,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太用力,但卻並沒有要打住的意思,因為一次妥協,就意味會次次妥協。
如果雲若夕一直這麼抗拒他,他豈不是要一直這麼僵持?
所以哪怕心中再悶,他也一定要繼續下去。
然而——
「有刺客!」
「保護太后!」
「保護王上!!!」
……
主帳外傳來侍衛大喊的聲音。
拓跋焱抓著雲若夕的手,揚起邪邪的冷笑,「孤差點忘了,孤對你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讓那隻老鼠還活著。」
只要慕璟辰還活著,雲若夕就會一直守著中原女人那套愚蠢的貞操!
「你要幹什麼?」雲若夕和拓跋焱想的一樣,這個時候出現刺客,絕對不是巧合,八成是慕璟辰的人聽到消息,提前動作了。
「當然是讓他死!!」拓跋焱直接吻在雲若夕的紅唇上,咬破了她的唇齒,舔舐她的鮮血,彷彿要吞噬她一般,汲取著她的所有香甜。
等到雲若夕被吻得雙眼通紅,視線模糊,他才放開了她,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如同君臨天下般,冷笑著走了出去。
看著那道玄色龍袍的背影,雲若夕的心充滿憤怒,卻是沒忘調動自己全身的內力,去衝擊禁制。
她知道剛才的拓跋焱是真的火了,要是慕璟辰落在他手裡,絕對沒有好下場,而且計劃如果現在就發動,她也應該立刻配合。
只是她和拓跋焱的實力,懸殊太大,她努力衝擊了三次,也沒有衝破禁錮,反而把自己弄得極為虛脫。
以至於南潯玥進來后,看到她那副裹著濕漉漉的白綢緞,一臉脫力的樣子,還以為她已經被拓跋焱佔了便宜。
「他強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