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給她一個機會
「春杏。」守在門口的侍女春桃,瞧著俊俏完美的賀風燁,居然含情脈脈的瞧著那引路的小宮女春杏,不由有些嫉妒。
為什麼不是她給賀風燁引路?
可她心中暗恨,卻也明白,無論是她自己還是春杏,都不能對賀風燁動心,否則公主一定會在她們嫁入賀家前就弄死她們。
春杏是孤女,無牽無掛,可她確實家裡有父母和弟妹的,於是扮成花顏閣侍女的宮女春桃,徑直上前,拉開了春杏。
對賀風燁道:「賀公子,您醉了,還請稍作休息,奴婢們這就去給您準備解酒湯。」
賀風燁笑了笑,如桃花盛開,傾城絕艷,「你們親自為本公子解酒不好嗎?」
他眸光流轉,笑意盈盈,低呢輕喃的男神音,又充滿蠱惑之意,別說外面的三個侍女了,就是躺在床上的雲若夕都忍不住罵了一句:靠!賀風燁這禍害!
他和慕璟辰就不該被叫做京城雙殊,而該被叫做京城雙孽!
兩個人都是害人不淺的的妖孽,只是慕璟辰不會主動害人,賀風燁卻是會主動出擊,坑人一輩子的的。
沒辦法,為了趕時間,雲若夕只能扯著嗓子喊了一下——「我好難受……」
這是藥物發作了?
外面被撩撥得三個侍女聽后,立刻反應過來,裡面的雲若夕,已經開始發作了。
而撩撥得正起勁的賀風燁卻是知道,這是雲若夕變相告訴他,別撩了,趕緊做正事。
他勾了勾笑,「這屋中怎麼有女人的聲音?」
三個宮女對視一眼,當即不敢再耽擱,徑直把有些醉意熏染的賀風燁推進了房中,「賀公子怕是聽錯了,先進去休息吧——」
未等賀風燁反應,後面的門便落了鎖。
春杏念念不舍,「這樣能行嗎?」
「能行。」春桃肯定道,「那雲晴雪不是說了這特製的迷情散,可是比普通的迷情散效果更烈。」
當然,價錢也是普通的迷情散的十倍之多。
三個宮女站在門邊把守,發現賀風燁並沒有發現他們鎖門,反而在裡間輕笑道:「原來已經給本公子準備好了解酒的美人了……」
她們便知道計劃成了。
三人懷著竊喜又有些失落的複雜心情,等了一會,等到裡面傳出咚咚咚的好似激戰的聲音,她們這才面紅耳赤的遠離了一些。
「春杏,我和春梨在這裡守著,你去稟報公主。」
「是。」
春杏心中難受極了,卻還是只能含淚去找了主子彙報。
驚喜的平寧公主壓根沒在意宮女的黯然神傷,繼續飛快的朝著花閣那邊趕過去。
花顏閣的男女賓客休息區,的確是分開的,一個在水邊,被簡單的稱為水閣,一個在花苑,被稱為花閣。
只是水閣是男賓休息的地方,花閣才是女兵休息的地方。
平寧公主故意將「昏沉」的雲若夕送去男賓休息處,是為了給雲若夕安上不守婦道的罪名。
而讓慕璟辰去女賓休息的地方,自然是為了讓自己處於受害人的地位。
三人「中招」離開的時候,宴會才剛開始,自然不會有醉酒或者疲乏的賓客需要休息,去打擾他們各自的好事。
故而平寧公主抵達花閣的時候,只看到一襲紫衣的慕璟辰,坐在綉著牡丹花的軟榻上,單手支著旁邊的茶几,安靜又美好的閉著眼睛。
平寧公主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慕璟辰這個人,好似生來就是讓人沉湎的,無論是坐是站是醒是眠,都能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看得痴迷。
但平寧公主只痴迷了一會,就在旁邊宮女的提醒下,想起了今日的最終目的。
她興奮之際,卻還是壓抑著情感,裝作驚訝的樣子,上前道:「表哥,你怎麼在這裡?」
慕璟辰聽到聲音,長睫微動。
那一瞬間,平寧公主幾乎拽緊了心臟,她在等慕璟辰睜開眼睛,等他用痴迷的眼神看她,然後將她撲倒。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慕璟辰睜開的勾魂鳳眸,會那般冷靜,如深不可測的古井,沒有半分情玉。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慕璟辰微眯著眼睛,那矜貴倦懶的眸子里,沒有瀲灧多情,只有看不透的深沉和和冷漠之極的疏離。
「這裡,似乎是男賓的休息區……」慕璟辰鳳眸流轉,看向平寧公主身後,那唯一一個穿著花顏閣侍女衣裳的春杏,明顯是在詢問花顏閣的侍女。
春杏一直沉浸在徹底和賀風燁無緣的巨大哀傷中,被慕璟辰這麼一問,竟然呆愣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而平寧公主壓根不在意春杏能不能應答上,她只是疑惑為什麼慕璟辰會這般清明?她明明親眼看到他喝下了那壺有問題的酒!
「居然把公主帶到了男賓的休息區。」慕璟辰看向呆愣的春杏,陡然冷厲,「你好大的膽子!」
春杏反應再遲鈍,在上位者的威壓下,也是瞬間條件反射的跪在了地上,「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奴婢,奴婢紙上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你可知道,若是公主清譽有損,不僅你的腦袋要搬家,你們這幫隨身伺候的奴才,也要被誅連?」
慕璟辰掃了一眼平寧公主身後跟著的那些個宮女太監,只一眼,那些宮女太監便如臨大敵般倉惶的跪下。
「世子爺饒命……」
「饒命?」慕璟辰冷笑,「本世子又不是你們的主子,管不了你們的生死,只是不知貴妃娘娘要是知道,你們這些奴才是這樣伺候的公主的,不知道你們會是什麼下場。」
地上的宮女太監瑟瑟發抖,除了「世子爺饒命」這句話,好似什麼都不會說,他們能怎麼辦,他們也很絕望啊。
平寧公主一意孤行,連容嬤嬤勸阻都被她打暈,他們這些個奴才,除了聽話還能如何?
但其實慕璟辰說這些,並不只是為了恐嚇這些奴才,他是在給平寧公主台階下——只要她順著他,把這一切歸於下人帶錯路,他就會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畢竟彼此還是有一絲血緣關係的表兄妹,作為兄長,他應當給年少無知的妹妹,一個改過的機會,但顯然,平寧並沒有這種覺悟——
她主動扯開了自己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