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玉牌的下落
究竟是京城二手貨的物價太魔幻,還是她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老闆這柜子,真的只要一兩?」
「是的夫人。」老闆親切又不失禮儀笑道,「您沒聽錯。」
雲若夕瞬間亮了眼睛,「我買了!」
「好的。」老闆點了點頭,「不知夫人你還需要什麼?」
「需要的還挺多。」雲若夕一邊說,老闆一邊領著她去看。
當聽了那些東西的價格后,雲若夕瘋了,一連買了他們家的桌椅板凳,花瓶擺件,書桌書架,以及她最愛的躺椅。
且由於她買得多,店老闆還非常厚道的,送了她精美的繡花門帘,以及水桶等必備的家用用具。
「夫人,本店還提供免費的送貨上門服務,夫人可以寫下地址和時間,我們會把東西送過去。」
言下之意,夫人你可以繼續購物。
雲若夕樂得,眼睛都快成一道新月了。她覺得她要愛上京城了,這人性化,這服務業,不愧是大帝國的都城啊。
雲若夕付了錢后,就領著孩子和孫婆婆去了碼頭附近。
她這個人,向來比較有憂患意識,手裡雖然還有八十兩,但錢這個東西,從來都是用得飛快的。
她不確定接下來和雲晴雪母女鬥智斗勇時,會花多少錢,所以當務之急,是立刻找到新的經濟來源。
雲若夕牽著孩子,去到碼頭,便見一副船來船往,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
「娘親,這裡好多人。」小長樂喜歡熱鬧,一看見人多的地方,就會很興奮。
「是啊,人真多。」雲若夕笑著,牽著兩個孩子,就去了附近生意最好的一家餐館,她想先了解下這裡的風俗口味。
當初在清河村時,她就想做點小生意賺錢,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實踐,就一路折騰到了京城。
現在她醫術還不足以安身立業,只能先出賣勞動力了。
碼頭來往人眾多,這附近,不僅有很多菜館飯店,還有很多流動攤販,雲若夕想,她或許可以在這裡賣點特色吃食。
雲若夕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或者說,在缺錢的時候,行動力不強,也得強。
上有老下有小的雲若夕,在觀察了整個西碼頭的流動攤販情況后,直接去二手市場,買了一輛推車。
然後又去菜市場,買了一個小火爐,一些結實耐用的鍋碗瓢盆,和生活所需的米麵食糧。
在買東西的時候,她還聽到了不少八卦談資,最多的就是關於她的——「聽說那個村婦已經離開白家了?」
「能不離開嗎?據說白夫人已經從岳陽出發來京城了。」說這話的人,一臉遺憾,好像很想看到那個不要臉村婦,被白夫人趕出白府的樣子。
「你們別亂說,其實那村婦就是個普通的村婦,和顧家七少還有小醫仙都沒有關係。」
「沒錯,我已經聽我家大姑子說了,那村婦就是小醫仙的一個病人,之所以住在顧家,是因為當時顧七少和小醫仙同路,順道邀請了小醫仙去顧家居住。」
「小醫仙這個人,你們也知道,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禮法,顧七少讓他住下,他也就住下了。」
「那些謠言,肯定是那些嫉妒顧七少的人,故意傳出來的。」說這話的人,不由壓低了聲音,「多半,是那個魔頭。」
「沒錯,那魔頭和顧七少素來不合,據說在太學,他們各自成立了學社,成天互相比斗,眼看鬥不過人顧七少,就使出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是啊,還累害了小醫仙,這誰不知道,小醫仙是當世神醫,替人治病,從不收錢,那村婦定也是他好心接濟的。」
……
聽到這裡,雲若夕微微鬆了口氣,顧顏之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雲晴雪散播的謠言影響了他,他肯定會重新引導輿論。
她的離開,很好的保全了他和先生的名聲。
只是——
她微微勾唇,沒想到顧顏之會把罪魁禍首引到慕璟辰身上。
不過仔細想想,雲晴雪是顧顏之的未婚妻,平時又表現得那麼溫婉善良,顧顏之懷疑不到她頭上,也很正常。
雲若夕繼續吃面。
這時,她聽到了那邊議論紛紛的勞工群里,傳出一句:「我聽說,那村婦一點也不漂亮,由於太丑,整天都帶一張面巾呢。」
雲若夕:「……」
「我也聽說了,你們說這麼丑的村婦,怎麼可能和顧七少有關係……」
雲若夕:「……」
她突然很想把面巾扯下,是怎麼肥四???
「娘親,他們說的丑村婦,是你嗎?」小長樂湊到雲若夕身邊,賊兮兮的問道。
雲若夕尷尬的點了點頭,「大概,是吧。」
「可娘親明明很好看啊。」小長樂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說娘親不好看?」
雲若夕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可能,是因為他們眼瞎吧,樂樂不要和他們計較。」
「嗯。」小傢伙點了點頭,「我知道,因為娘親說過,我們要關愛殘障人士。」
一直跟著母子三人的影七:「……」
駕駛馬車的影五:「……」
只有車上帶著半臉面具的慕璟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的小女人可愛,教出來的兩個糯米糰子,也這麼可愛。
然而就在慕璟辰暗中觀察的時候,影六齣現了。
「主子,漆氏夫婦已經拿著夫人給的當票,去了清河鎮上的何家當鋪,但當鋪的老闆貪圖便宜,將玉牌早早的賣掉了。」
「賣了?」慕璟辰眸光微凝,「價格,買家。」
「成交價是五十兩,買家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我們順著當鋪的信息尋找,一共尋到了兩個買家。」
也就是說,玉牌總共轉手了兩次,「最後一次,是在岳陽一個茶葉商人那裡,但他說,玉牌他賣給了一個路人。」
「一個路人?」
「是的,根據茶葉商人的描述,那路人一看就他手裡的玉牌,就非常喜歡,花了一百兩,買走了玉牌。」
慕璟辰沒有作聲,一個不認識的路人,又時隔這麼久,想要找到,實在太困難了,「漆氏夫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