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坦白從寬
「慕璟辰,你……」
雲若夕擔心的抬手,撫上他的背,還沒問他怎麼,男人埋在她脖頸的薄唇,便發出一聲低低的輕嗤。
「阿夕,你在擔心我?」慕璟辰淺笑抬頭,便吻在了她的唇上,她的紅唇柔軟香嫩,猶若這世上最甘甜的果酒。
她不知道,他離開她的這段日子,又多想念她的味道……
「慕璟辰,你這混蛋!」雲若夕在內心罵他,剛剛本以為他怎麼了,結果轉瞬就抱緊她,啃了過來。
剛才那樣,肯定故意騙她,想讓她放鬆警惕的。
「起開!」她抗拒的去推他,可是他的懷抱太緊,他的吻又太卑鄙,輾轉反側,便讓她失了力氣。
她想咬他的嘴巴,卻又怕真的傷了他,這個混蛋,是不是仗著她喜歡他,不敢傷他啊!
好不容易再次見面,他不該立刻給她解釋?一來就親,她也就不說了,這不停的親是什麼情況!!!
「雲娘子,衣裳拿來了。」外面傳來綠衣的聲音。
雲若夕頓時慌了,抬起手就去推慕璟辰。
混蛋快起來,有人來了!
慕璟辰正吃得開心了,被人打擾,泛著春水的眸光深處,不由泛出一絲冷意,這個丫鬟,有點礙眼。
「雲娘子?」外面的綠衣狐疑的又喚了一聲。
雲若夕迅速咬了下慕璟辰的雙唇,讓他放開了她。
「對不住,我擦頭髮,因為太困,就睡過去了。」雲若夕推開慕璟辰起身,然後用眼神和手勢,讓他躲起來。
慕璟辰笑了笑,慵懶的支起身子,斜躺在軟榻上,用一種「我就是不躲,你能把我怎麼辦」的表情,看著雲若夕。
雲若夕臉瞬間黑了,她怎麼忘了,慕璟辰這個混蛋,最喜歡看她著急炸毛的樣子,而且,他好像真沒什麼怕的事。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迅速吹滅蠟燭走了出去,明明不能暴露身份的是他,怎麼著急的反成了她。
「阿切——」雲若夕打了個噴嚏,裝作剛剛不小心睡著受涼了的樣子,看向了外面的綠衣,「綠衣姑娘,可能麻煩你送我回房?」
綠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屋中,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雲娘子,你怎麼把蠟燭燈滅了?」
這雲氏,又是拿衣服,又是突然關燈,一看就有問題,可綠衣沒想到,雲若夕面對她的問題卻是露出了羞慚的表情——
「綠衣姑娘對不住,我,我是鄉下來的,在我們鄉下,油都是很貴的,於是我就養成了隨手關燈的習慣。」
「……」
居然是這種原因??
她以前是有多窮???
綠衣和她身邊拿衣裳的小丫鬟,都靜默了片刻。
「雲娘子,節約也是好事。」綠衣掩蓋住內心生出的鄙夷,淡笑道:「娟兒你送雲娘子回去。」
「是。」拿衣裳的小丫鬟,立刻把衣裳遞給雲若夕,讓雲若夕披上。
雲若夕也沒多留,轉身就走了,她知道,慕璟辰肯定有辦法應對,只是她心理有些生氣,那混蛋,好不容易見面,他全浪費在親親上了。
她才見到他,什麼都沒問呢。
雲若夕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兩個小包子正在床上看書等她。她打了個真噴嚏后,就把兩個小包子抱出去了。
「乖寶,娘親有點著涼,你們今晚跟婆婆睡。」孩子抵抗力弱,容易被傳染。
兩個乖寶不太樂意,但見娘親捂著嘴巴,好似真有點難受,也就依依不捨的去了。
雲若夕躺在床上,繼續擦頭髮。
古代沒吹風機,簡直在加大她重感冒的幾率,還好她回來后,白先生就讓辛夷給她送了驅寒溫身的藥丸。
好好睡一覺,應該不會有事。雲若夕擦著頭髮,不多時,鼻尖就又聞到了那一股寒梅般的冷香。
她的心微動,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便穿過了她的髮絲。
「慕璟辰!!」雲若夕轉身看向突然出現在床邊的男子,欣喜莫名。
她本以為,他走了。
「還說你不想我。」慕璟辰拿過她手中的巾帕,親自給她擦頭髮,「你看你現在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
雲若夕:「……」
誰要吃你啊!!!
雖然她內心,是有那麼丟丟衝動來著。
「阿夕,要不你嫁給我吧。」慕璟辰微微挑眉,甚為得意,他看得出來,她的小女人,恨嫁了。
「誰要嫁給你啊!」雲若夕睨了他一眼,不肯承認,但心裡早就泛出蜜來,她知道,她對他是真喜歡。
慕璟辰看她拒絕,也不在意,女人嘛,尤其是他的小女人,總是喜歡嘴硬的。
他的指尖,緩緩的穿過她的髮絲,一邊幫她梳理,一邊用內力幫她弄乾頭髮,然後,他收起了戲謔的心。
「對不起,阿夕。」他來的時候,聽了影魍彙報,當他聽到她因為傷心,在雨中淋了好久時,他很自責,卻又忍不住開心。
他所認識的小女人,一向洒脫自愛,從來不為別人的過錯傷害自己,她今日的舉動,無疑證明,他在她心裡,是有分量的。
可高興之餘,他又有些生氣,生她不愛惜身體的氣,更生他自己考慮不周的氣,他沒有想到,小女人會女扮男裝,大膽的進王府去找他。
「對不起什麼?」雲若夕微微噘嘴,「若你是因為今天的事,那你不用道歉,那是我自己傻。」
未等慕璟辰開口,她就咬著下唇道:「要道歉,也是我道歉,我不該貿然的去找你。」
她本以為,影樓的暗影衛,是他花錢雇來的,但今天影九喚他主子,又說她是未來的樓主夫人,她便明白,慕璟辰除了明面上的慕王府世子外,還有個暗地裡的身份。
她早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從前的生活,如履薄冰、步步為謀,他既有暗地裡的身份,那怎麼他所處的環境,必然不是表面那般富貴繁榮。
「哪怕今日我見到的人不是影九而是真正的你,你也不能說認識我,因為你沒法跟人解釋,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她是遠在岳州鄉下的不知名村婦,一直嬌養在京城的慕王府世子,是如何和她相知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