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融合,吞下生魔環
白清發出凄厲的嘶吼,那聲音極致的可怖,讓人耳膜刺痛。
「啊啊啊啊……尊上,尊上怎麼會消失,不可能,不可能。是聖女,是聖女那個賤人,是她用齷蹉的方法陷害了尊上。該死,該死,她該死,你們也該死。我要你們死,要你們全部都去死!」
魔魂消失了。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她的魔主,她這麼多年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她不相信,她不甘心,但是卻也清楚明白的感覺到魔主的魂魄已經徹底瓦解,消融於天地之間。
她瘋狂了,整個狐都癲狂了,身上的毛根根樹立,看上異常的可怕。
生魔環再次出現,漂浮在半空中,散發著黑色的魔氣,看上去十分可怕。
白清一躍而起,將生魔環硬生生的吞進了口中。
這一刻,生魔環與她融為一體。
那原本已經祭出魔神的身體再次出現了變化。那一身雪白的毛此刻皆化作了黑色,已經黑了的天空在頃刻間被黑雲覆蓋。那黑雲中閃過幾道黑色的閃電,劃過長空,響聲震的整個大地都跟著一起顫抖。
它用剩下的八條尾巴瘋狂的開始掃蕩,一下一下的砸向旁邊的眾人。尤其是躺在七星陣法中間的君天卿。
魔魂既然已經死了,留著這廢物的軀殼還有什麼用?
他們想要煉製煉魂丹救他,休想。
他們讓她失去了最重要也最愛的人,那麼,她又豈能讓他們快活。
她要殺光這裡所有的人,第一個便是躺在那裡的君天卿。既然魔主不存在了,那這句身體便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她絕不會便宜了幻靈族聖女,不能便宜了那個賤人。
想到這裡,白清仰天長嘯,那天空中黑雲被她剝開,露出議論皎潔的月。月光華美,一瀉千里,卻在這個時候流瀉進入了白清的口中。
白清大口的咀嚼著月光,身體變得更加強裝,彪悍。
花媛驚訝:「這是怎麼了?」
一下午的爭鬥,整個帝君府已經陷入疲態。按照常理來說,這九尾天狐以一人之力,戰這麼多的人,她才應該靈力耗盡才是。
可是,她不但沒有,現在反而再次是實力大漲。
魔氣,靈氣,在它身體里匯聚,使得她的狐眼散發出邪惡黑暗的光,只是看著便讓人覺得看見了最可怕的妖魔。
花無暇:「天狐一族本就可以吸取月光的靈氣,而現在她吞下了生魔環,已經成為了新的魔主。」
白清幾乎已經化作了一隻巨獸,就這般俯瞰著花無暇等人:「去死吧,去死吧!」
那大尾巴猶如鞭子,攻向周圍的人。
君無意沒想到她的實力竟然會增長的如此迅速,以至於被那大尾巴掀飛,整個人跌落在遠處,吐出一大口鮮血。
花媛大驚:「無意!」
君無意咬牙,將血吐出,勉強能夠站著。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裂了兩根,呼吸間都是極致的痛苦。
墨初連忙上前,扶住君無意快要倒下的身子,幫助他站穩:「君先生,你沒事吧。」
君無意用長槍直直的戳在地上:「沒事。」
君無意等人進來之後,墨初便跟著暗衛一起擊殺魂宗的人。他對魂宗的人十分了解,所以,下手更為方便。
白清看見墨初,狐眼中帶著一抹憤恨:「墨初,你這個叛徒,我當是怎麼就沒有殺了你。我真是太仁慈了,養出你這麼一隻白眼狼。」
墨初淡漠無比:「宗主不是不想,而是沒有殺死墨初罷了。」
他當初將他魔化,拖住君公子等人,就是想要君公子他們殺了他的。只是雲姑娘因為當初他的一個舉動放過了他罷了。
仁慈?她不配。
白清冷笑一聲:「是我下手不夠殘忍,現在,你就去死吧。還有你們,也統統都都去死吧,給他陪葬!」
白清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掃開了糾纏的人,白清向著守護著七星燈的花無暇和花媛而去。
她雖然說的是墨初,但是最主要想要攻擊的還是君天卿。
他們就是這般護著他,才讓她偉大的魔主就這樣消散了,她恨啊,恨啊!
所以,她第一個就是讓這具肉身徹底毀滅。
既然註定她得不到魔主,那麼她就要毀掉。
聲東擊西,對於白清而言,再正常隨便不過。
這一次,她實力大長,花無暇知道他的靈力屏障是頂不住了。可是頂不住又如何,若是離開,這君天卿就只能斃命與九尾天狐的攻擊之下。
扛不住,也要硬抗,抗住了!
想到這裡,花無暇手指微動,以血結成了靈力屏障。
啟元族是以占卜,趨吉避凶,驅魔扶正等功法為修鍊要訣。啟元族還有一個極其大的特點,那就是啟元一族擅祭,便是以什麼,換什麼。
所以,他知曉以親人之血祭黃泉路,為重聚聖女的魂魄。
而現在,他用的便也是祭,以自己的壽數為祭,只為這暫時的護持。
九尾天狐的攻擊直接砸在了那靈力屏障之上,屏障與那碩大的尾巴相撞,發出猶如火星一般的光芒。屏障破裂,而那攻勢也隨之被抵消。
花媛:「無暇。」
方才那一擊,她以為他們必死無疑了。
卻沒想到,花無暇竟然擋住了。
這個侄子,什麼時候就變得這般厲害了,似乎與從前不一樣了?
花無暇靈力屏障被破,嘴角淌下一串血珠。他抬起衣袖胡亂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一雙鳳眸警惕的看著九尾天狐,嘴角卻揚著笑。
白清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花無暇:「無暇公子,你是執意要和我過不去是嗎?你若是現在離開,我尚且還能饒你一命。」
啟元族的血祭之法他是知道的。
這花無暇與她從前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也談不上恩怨,若是他能夠識相,她也不是一定要讓他死。
「饒過我?「花無暇冷笑道:「不需要。」
她饒過他?怎麼可能,只不過是對他有所忌憚罷了。現在說的,不過就是一些便宜話,希望他能夠在這一刻猶豫,站在她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