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要臉,世上美男千千萬
雲九幽被君天淵帶入光幕之中,心情頗為不爽,使勁的扯了一下被他握緊的手,卻發現那手捏的很緊,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彷彿要將她牢牢禁錮在他身邊,不讓她離開分毫。
這君天淵,還是這般該死的霸道。
雲九幽心裡萬分不滿大聲說道:「君天淵,你給我鬆開,聽見沒有!」
君天淵只當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雲九幽眼中怒火四溢:「我讓你鬆手,你聾了嗎?」
君天淵沒有鬆手,卻停下了腳步,看向那雙憤怒的眼睛。
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感情,伸手將她帶入懷中,摟緊,就好像攬住了一件稀世珍寶,也像是擁住了全世界:「幽兒。」
被強行抱住,雲九幽感覺到一種窒息。
那種感覺熟悉而溫暖,以前,她便覺得他的懷抱讓她熟悉,讓她忍不住想要依靠。可是現在,她只想要逃,逃到天涯海角。
就在這個時候,有聽見他那一聲淺淺的呼喚,終於觸及了她心底的神經。
她心裡的委屈,不爽,憤怒,還有委屈,在這一瞬間就爆發出來了。
「君天淵,你給我鬆開!你這個人渣,混蛋,騙子,死渣男!」
掙扎兩下未果,手指輕捏,幾根銀針飛快的刺向了君天淵的身體。
君天淵感受道前所未有的疼痛,在胸口,後背之處蔓延。
他強忍著疼痛,將炸毛的雲九幽攬在懷中:「我絕不會放開你,除非我死。」
雲九幽氣急,大聲怒吼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君天淵不說話,只是將她抱進,下巴靠在她的肩側,貪戀著她的香味。
雲九幽只感覺自己被挑釁了,那紅球脫手而出,化作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你若是再不鬆開,我就真刺了。」
君天淵依舊不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雲九幽再也不遲疑手中的匕首清揚深深的*了他的脊背。
沒有任何的阻擋,亦沒有鬆開手,那匕首就這般硬生生的刺了進去。
直到那溫熱的血順著指尖流滴落,她才回過神來:「你有病是嗎?你為何不躲。」
只要他想,她根本就傷不了他。
若不是她最後刺的時候,偏了一點,他現在只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即便如此,這一匕首雖不致命,卻傷的也不輕。
想到這裡,她眼中的淚落了下來。
委屈,不敢,憤怒,還有對他的一絲絲心疼。
君天淵身後還刺著匕首,還有銀針,他只覺得即便是呼吸都是痛的。不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是因為她眼角落下的淚。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掉了眼角的內。
「幽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雲九幽聽見這話,有些炸毛:「誰需要你保護!我氣的是,你為何不告訴我你有未婚妻,而且,那未婚妻為何要是該死的陸綺月。」
她從來都覺得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任何人能夠無時無刻的陪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一輩子。
所以,她根本就不會覺得自己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身邊是什麼大事。
她只想自己的強大,強大到能夠順理成章的站在他身邊,即便是不能成為助力,也絕不會成為他的累贅。
她心裡怨的只是他為什麼不對她坦白。
說他有未婚妻,說他的未婚妻竟然是陸綺月那個惡毒的人。
她與她之間的仇恨,與她之間不可被磨滅的詛咒,他明明都知道的。
君天淵原本已經想好了所有說辭,想要告訴她,他上次從雲霓之境回來的時候便打算告訴她的,不過是被別人打斷了。
他想要說,他一開始就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未婚妻的存在。
他還想說,他將陸綺月留在雲霓之境只不過是為了防止她到處逃串躲藏,畢竟她身上有詛咒痕迹,所以將她放在不願的地方,才能保證日後一定能夠找到。而且,他都想好了,要等她強大之後,帶她到雲霓之境,親手讓她自己了解了自己的仇恨。
可是,這千言萬語,到嘴邊,竟然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因為,過錯已經產生了,而且害的她受了那般重的傷。
「幽兒,對不起。」
雲九幽聽見這話,心就涼了一半了。
對不起,她一點都不稀罕他這一句金貴的道歉。
她掙扎著從她懷裡出來:「對不起,是為你自己的始亂終棄而對我趕到抱歉嗎?」
君天淵看著雲九幽驟然變冷的眸子,心裡不由得一驚:「不,幽兒,我的心裡……」
雲九幽冷哼一聲:「你的心裡有什麼我一點都不關心,沒有你我依然很好。你不是有未婚妻嗎?我剛好也有未婚夫。從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世上美男千千萬,大不了我天天換!」
她是喜歡他,但是絕對不會死心眼的只要他。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什麼生氣。
君天淵原本已經放開了對雲九幽的鉗制,可是在聽見她的話之後,立刻捏緊了她的手腕。他的后槽牙緊咬,甚至可以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響:「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未婚夫?是慕容卿嗎?
腦海中再次出現昨夜他拉著雲九幽走遠的畫面,出現他說絕不放手的畫面。
沒錯,他害怕了,害怕失去她。
而且,她簡直是氣瘋了,氣的自己都沒有底線了。
說什麼世上美男千千萬?
美男是誰,慕容卿,還是花無暇?不管是誰,他都不願意她多看別別的男子,哪怕只是一眼!
雲九幽看著他,隱約在那雙冰冷的眼眸中看見了火焰。
明明是他的錯,他現在還這般強勢,不將道理是嗎!
「我說,不就是未婚妻嗎?誰還沒有個未婚夫呢。而且我還說,世上美男千千萬,大不了我天天換……」
話音還未落,君天淵直接強勢的賭注了那雙唇。
霸道的襲擊,猶如他本人一般的強勢。
雲九幽捶打著他的後背,卻感覺到那鮮血流的越發洶湧,幾乎侵染了他的後背。
她只感覺自己滿手的粘膩,猩紅。
他不要命了,這個時候竟然還這般……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