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烤肉,丹藥太苦
雲九幽根本沒想這麼多:「那今日晚上,我就為師父做烤肉吧。」
清心正氣丹本她煉製只需要兩個時辰,反正註定要耽擱一天多的時間,孝順一下師父也是應該的。她這次臻入化境,都還要靠師父煉製的天香混元丹,等下還要用師父不少藥材,她心裡感念。師父久居這百草淵,什麼都不缺,金銀珠寶形同廢物,只能哄他老人家開心。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的修為已經臻入化境。師父的丹藥筆記中她記得有許多他想要,卻還沒有弄到手的藥材。她只能有機會一定會找那些珍稀的草藥和靈果送給師父,讓他可以煉製他自己想要煉製的丹藥。
莫問樂呵呵的笑道:「好啊,好啊。」
說實話,他曾經是雲霓之境的東君,又豈是沒有吃過好東西的人。
雖然雲九幽方才讓這姓慕容的小子給了他整整一個食盒的精緻吃食,但是他卻覺得都不如幽兒親手做的烤肉好吃。
幽兒做的烤肉,很香,雖然不是大師的水平。
但是,那烤肉因為是她做的。給他的感覺就如同她的人一般,無論何時,總是充滿了陽光。看她笑著烤肉,然後一起吃掉就讓他覺得開心。
大概他真的是老了,住在這裡竟然會覺得有一絲寂寞了。
花無暇聽見雲九幽的話,妖孽般的一笑,連忙道:「小九,你可別忘了我。」
雲九幽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有你的,一個金幣一塊,愛吃不吃。」
說實話,她既然做了,那自然是做給大家吃的,原本也算了花無暇的份。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自己冒出來說這件事,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想起之前給他的那些金幣。
現在她也是有師父和朋友罩的人了,傷勢也好了,與花無暇的關係也說不上生疏了,這才生出了調侃的心思。
花無暇就連撇嘴都帶著一股風情:「你就是惦記著我在你那裡賺的金幣,大不了,都給你好了。」
說完,將一袋子金幣丟向了雲九幽。
雲九幽接過沉甸甸的袋子,著實沒想到,那幾日自己竟然吃了這麼多的光酥餅和野果。原本只是開玩笑,但是,既然他要還,那她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花無暇將一袋子金幣丟給雲九幽的時候,還偷偷的留了一枚。
他為什麼要留著,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想要留著,好像留著那金幣就能夠永遠不和她兩清一般。
雲九幽悠揚一笑,又看向慕容卿:「容卿晚上也一起吧,雖然手藝一般,但是應該還能湊合著吃。」
慕容卿微笑:「榮幸之至。」
就這樣,幾人散開了,約定晚上在河邊烤肉喝酒。
花無暇負責打獵,慕容卿負責出去買酒,雲九幽就在丹藥房裡煉製清心正氣丹,莫問偷偷溜到君天淵的房間里去為他治療,希望他快點醒來。
莫問看了半天,將一顆丹藥喂進了君天淵的口中,喃喃道:「侄子啊,侄子,你要是再你醒過來,那就不要怪叔父我了,我已經儘力了。」
奇怪了,淵兒的脈象已經十分平穩了,怎麼這人就還不醒來呢?
難道,他們兩人註定沒有緣分?
莫問心裡一陣鬱悶,坐在君天淵床榻邊上,看著自己的寶貝侄子。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輕喚溫和的敲門聲:「神醫大人,幽兒讓我前來喚你吃烤肉。」
莫問立刻道:「好,我馬上來。」
說完,看著自家還不清醒的侄子,只能搖著腦袋出門了:「哎呀,淵兒啊,你要是再不起來,你媳婦就要被門外的俊後生領走了,到時候別怪叔父沒有提醒你!」
就在莫問出門之後,那躺在床榻之上的人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莫問剛剛出門就看見了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的慕容卿,那溫和有禮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舒服。但是想到自家侄子,莫問只能故意將自己的臉色擺的臭一點,不好看一點,冷漠的道:「慕容公子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難不成是跟蹤我啊。」
慕容卿笑道:「神醫大人懸壺濟世,慈悲為懷,是風鸞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名醫。君公子尚未清醒,晚輩只是覺得神醫大人定然是放心不下的,所以猜測神醫大人回來照顧君公子。方才也只是試探的敲門,詢問神醫大人是否真的在這裡,不想讓晚輩猜中了。」
莫問聽見慕容卿的話,恭敬有禮,那簡直是想要挑剔都挑不出一絲瑕疵。
哎,自家侄子平日見到自己能叫一聲叔父,那都是他心情不差的時候。想要從他嘴裡聽到兩句好聽的,恭維的,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你倒是又聰明又懂事,走吧,我們去吃烤肉去。幽兒的手藝,可不比你帶來的那些東西差。」
慕容卿道:「這是自然。」
兩人便一起去了河邊。
雲九幽配製好了清心正氣丹,花無暇吃的不情不願。
他心裡想著,若是這丹藥吃下去了,日後就難得再找到借口要挾雲九幽了。手裡捧著丹藥,光是看著,就是不往嘴巴里喂。
雲九幽原本已經開始處理手上的肉了,看見花無暇那別彆扭扭的小表情微微抬眉道:「花無暇,你怎麼不吃啊?」
花無暇道:「這丹藥太苦,我不想吃。」
雲九幽也沒多想。
這清心正氣丹,有不少清熱解毒的靈草,這些藥材都是大寒大苦的。所以,這清心正氣丹,真的是所有丹藥中難得一見的口感不好的丹藥。
花無暇那精緻的臉皺著,一雙鳳眸露出楚楚可憐的小表情。
雲九幽見不遠處還有摘來的野果,丟了一個給他:「把丹藥一口吃了,然後再吃一顆野果,去去苦味。」
花無暇接住野果,立刻喜笑顏開:「小九,你還是在意我的?」
雲九幽揚眉。
在意?他怎麼看出來的。雖然說經過這些事情,她對於他無賴一般的行徑選擇不予計較,但是也只是當他是認識的人罷了。而且,即便這樣,與這野果有什麼關係。
她怎麼就理解不了這花無暇的邏輯思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