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支持,不會坐視不管
雲九幽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威脅竟然有效。
果然,這人是太閑了,所以連沒人說話都接受不了。
莫問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偷看真是沒什麼意思。他拿出自己最好的冰晶玉膚膏給了雲九幽,又開始給花無暇療傷:「無暇,你這傷勢……」
邪氣在體力淤積,內傷是逐漸加重的。
花無暇原本以為會漸漸減輕,卻沒想到,這幾日非但沒有減輕,竟然還加重了。只不過,不想要讓雲九幽知道,所以他一直沒說。
他看向莫問微微的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莫問會意,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雲九幽看向莫問:「師父,花無暇的傷勢很嚴重嗎?」
若是說她一點都沒有察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卻有尋不出端倪。
從那河邊到這裡,路程並不算近,而他們又沒有妖獸,所以基本上是靠靈力在趕路。
他開始跑的像個兔子,精力旺盛,東看西看,恨不得到處走走看看。後來突然間就認真趕路了,這也就算了,最後經常找幾口停下休息。
她問他的時候,他便故意說一些七七八八的話故意撩撥她,讓她恨不得將他捶一頓,最後就忘記了。
花無暇對於自己的情況也很意外。
其實在鎖定要到莫問這裡的時候是可以像君天淵那樣,撐開光幕瞬行的。開始是想要逗著雲九幽一起趕路,畢竟自從遇上了小九,他就覺得每一天都很有意思,所以到是不介意是早點,還是晚點了。
可是,之後內傷越來越嚴重,就沒辦法瞬行了,甚至連長時間的耗費靈法趕路,都會讓他的內傷變得更加嚴重。
甚至他都開始慶幸,自己遊說雲九幽來這裡,否則他這內傷怕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到最後十有八九是撐不住要吐血的。
到時候,那就要在這個驕傲的女子面前丟人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莫問看見花無暇的眼神,便知道她不想讓徒弟知道:「還好吧,放心,有師父呢。」
他不喜歡騙人,他這般說,就算不上騙人了。
雖然他內傷不輕,但是他能夠治好。
莫問拍了拍花無暇笑著說道:「無暇,你在我這裡修養個幾天,我煉製清心正氣丹給你,你吃下,就可以痊癒了。」
花無暇微微一笑:「那就謝謝神醫了。」
原本他想叫他東君的,但是想起他似乎不喜歡別人這般叫他,所以就稱呼他神醫。
莫問點了點頭:「幽兒,今日你們也勞累了,不如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這裡有幾間空房,那時候天淵和幽兒還有小青住過的。他們離開之後,他一直用靈力護著,房間整潔乾淨,隨時都可以住人。
雲九幽想了想,對莫問道:「師父,徒兒有些話想要對你說,我能不能單獨與你說說話?」
花無暇聽見雲九幽的話,那艷麗的唇角微微翹起,是不滿的表情:「我不能聽嗎?」
那形容,好像撒嬌。
說實話,那張顛倒眾生的妖孽臉,十個女子見到,起碼八個都不好意思拒絕。
可惜,雲九幽是剩下兩個中的一個,還是那個表達的最乾脆利落的:「不能。」
「哎,真是傷心了。」
花無暇一邊笑著,一邊抬手扶住自己的額角,裝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傷心姿態。其實,那眉眼中,儘是柔和溫順的淺笑。
雲九幽對於他這種戲精一般的姿態已經習以為常了,根本就不理他。
花無暇出去之後,雲九幽直接了當的跪在了莫問面前。
說實話,她當初從懸崖跌落渾身是傷,若不是莫問的救治她可能根本就活不到現在。所以,他是她的師父,也是她的恩人。
這一舉動差點將莫問嚇傻了:「幽兒,你怎麼了,怎麼跪在地上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與雲九幽從地上扶起來。
雲九幽卻堅持要跪著:「師父,你讓我將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我起來。」
莫問見勸不動雲九幽只能聽她說。
雲九幽將她與陸綺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卻沒有將她和君天淵原本已經相愛的事情告知莫問。
莫問聽見這事,也是微微驚訝了:「這,這,這叫什麼事啊!」
花媛給淵兒定下的未婚妻竟然活著,而且還真的是個女的,那也就意味著這婚約得算數了?
可是,這現在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子竟然是雲九幽的仇人,就是那個曾經挖去她靈根,讓她差點死去的人。而且,這臉上的傷,以及之前所受的內傷,竟然也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可真是惡毒啊。
媛妹一世英明,怎麼這次竟然這般糊塗,給幽兒找了這樣一個未婚妻。
說起花媛的至交好友,他也曾匆匆的見過一面。那時候,她蒙著面紗,他看不見她的容貌,但是言談舉止卻覺得是一個淡雅清貴的女子,怎麼會生出這樣惡毒的女兒。
幽兒是她徒弟,與她相處小半年,人品如何,他是知道的。
她既然說是,那就一定是,半分不會誇張。
說句難聽的,他方才聽見的時候,真的想要自己衝出去,然後將那惡毒的女人殺了。
可是,他還要贖罪,不能出這百草峽谷。而且,他若是動手,媛妹那邊……
雲九幽看著莫問的臉色不太好,便知道她是讓莫問為難了。
她想了想,依舊跪在原地:「師父,那人即便萬般不好,也是君天淵的未婚妻,自然是你的侄兒媳婦。但是幽兒與她的仇恨,不可不報。師父若是為難,可以將幽兒逐出師門,幽兒從此不會再使用師父所傳授的醫毒之術和煉丹之術。」
莫問連忙伸手去扶雲九幽:「幽兒,別說這種話,你永遠都是師父的徒弟。師父要贖罪,所以發誓不能走出這百草峽谷。否則,師父是絕對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管的。」
他就算不能幫她殺了那惡毒的女人,但是他也可以儘可能的阻止讓媛妹不要干涉這件事,畢竟媛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更何況,這件事孰對孰錯已經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