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病了,尋找慕容卿
許千言看著許千芙,雙眼猩紅,嘶啞的聲音道:「千芙,不要……」
許千芙笑著,聲音卻帶著哭腔,眼底藏著一種驚懼和執著道:「哥,沒事的,我帶就好,沒事的……」
慕容書笑道:「既然千芙這般大義,那朕便成全你。」
許千言還要見人,許千芙帶上制約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許千芙立刻跪下拜謝:「謝皇上。」
那侍衛前來,將鎖鏈扣在了許千芙的腳踝上。那倒刺直接刺入了許千芙的肌膚,鮮血四溢的流了出來。
許千芙雖然是個修者,但是不過是個最基礎的修者,一直都是自己的哥哥守護著長大的,所以沒有受過什麼苦。那倒刺刺入腳踝,她臉色白的嚇人,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渾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許千言滿眼猩紅,努力的掙脫了侍衛的禁制,卻絲毫動彈不得。
慕容書看了侍衛一眼,侍衛放開了手。
被放下的許千言沒有了支撐,再也站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他還是用手肘支撐,幾乎是爬著來到了她的面前:「千芙……」
許千芙看見自己哥哥的姿態想要去攙扶,腳下猛然一動,那倒刺便狠狠的刮著雙腳的腳踝,甚至劃過她的骨頭:「嘶,嗚……」
許千言連忙強行支起自己的身子,替她擦拭臉上的血跡與淚水道:「千芙,你別動了,哥哥沒事,哥哥一會就會好的。你別動了,別動了……」
兩個人都是一身的血,一動不動的依在一起,場面十分凄慘。
慕容書看見這兩人的狀況,勾起了唇角:「千芙啊,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日後可要乖乖的,不要再給你哥哥惹出麻煩了。」
說完,轉身離開。
屋內,只剩下許千言和許千芙兩人,相擁落淚。
雲九幽在拿到紙條之後,便掉轉了馬車。
去雲家軍巡視本就是可去可不去,但是,這手裡的紙條卻不能不管。
方才,許千芙說著東西本是要給慕容卿,然後讓慕容卿轉交給她的。那麼,就不好說他想要見的究竟是慕容卿還是給她了。
想到這裡,她便驅車去了地下賭坊,找秦霜。
出乎意料,秦霜並不在那裡。
於是又去了星羅商會,依舊沒有找到秦霜和慕容卿,只是遇上了雪非。
雪非一見雲九幽,立刻行了個大禮:「雲小姐。」
雲九幽立刻伸手攔住了她正要跪下的動作道:「雪姨,不用這般拘謹。」
雪非笑了笑:「既然雲小姐這般說了,那雪非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雲小姐前來可是要到星羅商會找什麼東西?都可以跟雪非說。」
慕容卿交代過,雲九幽要的東西,盡星羅商會之能也要幫她拿到手。
只是可惜……事與願違的事情,人生也是常有的。
雲九幽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雪姨,我這次是來找慕容卿的。我方才去了地下賭坊,還有他的別苑,都沒有見到他的人。」
往日她總是還未找他,他便來了。
但是自從他送了她一件鳳凰羽衣之後,整個人彷彿不見了。就連秦霜都不見了,沒有一點點消息。
白心鏡更是一問三不知。
難不成,想要見他得進皇宮?
雪非聽見雲九幽的話,微微楞了一下,思索了一會道:「雲小姐,殿下最近可能不方便見你。你有什麼話,不如告訴我,我會幫你轉達的。」
雲九幽微微皺眉:「不方便?他怎麼了?」
雪非猶豫了一下道:「殿下病了。」
雲九幽楞了:「病了?什麼病?」
說起來,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便很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氣色倒是還可以。
她說過,他送她這般貴重的禮物,能夠當他一輩子的診金了,他怎麼不讓秦霜前來找她?
雪非看著雲九幽,看著她掛在腰間的吊墜道:「雲小姐,不是什麼大病。薛太醫已經治好了,只是殿下身體尚且虛弱,需要好生靜養。若是雲小姐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攪殿下的好。」
雲九幽道:「好吧。」
既然慕容卿病了需要靜養,那確實不方便打攪。這件事,就由自己去一趟吧。
雲九幽轉身離開,雪非看著雲九幽的背影,猶豫再三,還是沉默了。
雲九幽先行回到了雲家。
私自探訪皇宮這種事情,當然要等到晚上,更何況那紙條上寫的是丑時。
那麼早進去,難不成去與慕容書喝茶?她可沒興趣。
雲家又恢復了以前一般,慕容書為了安撫雲家,這幾日好東西沒少往雲府送,只可惜事情已經發生,雲家與皇家的關係再也無法向從前一般。她與爺爺和哥哥吃完晚餐,便回到了房間。剛剛回來,準備關門的時候,一隻大手攔住了房門。
那修長的骨節,是君天淵。
雲九幽放開了門,讓君天淵進來:「這麼晚了,你過來幹嘛。」
雖然他喜歡夢遊,大半夜悄無聲息的跑到她房間來蹭床,但是這般光明正大的大晚上跑來她房間的情況,到是真的沒有。而且,這傢伙在吃飯的時候臉色就不好,看著他這姿態完全不像是來找她說話的,而像是問罪的。
想到這點,雲九幽就有種直接關上門,將他關在外面的衝動,但是看著那雙眼睛……硬生生的沒敢。
那手微微以松,君天淵便走了進來:「你今日去找慕容卿了?還找了許多地方?」
語調平和,眼神卻十分的不友好。
雲九幽看向了月影,月影心虛的低下了頭,一雙清秀的眼睛,下意識的看向漆黑的天空,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月影這個內奸,果然偷偷的在給君天淵傳遞她的信息。
「是啊,我是去找他了。」
本就是有事,大大方方的承認就好。
但是,為啥她看著君天淵的眼神就莫名其妙的有點小心虛呢?
想到這裡,她避開了君天淵的眼睛,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因為那茶是丫鬟剛泡的,水有些燙,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虛,那一向很穩的手竟然將茶水灑落在了茶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