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冤有頭,債有主
轉眼間,雲九幽已經走到了白心鏡的身前。那纖細的手指一抬,一把匕首出現在在手中,寒光微閃,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全部割斷了。
白心鏡鬆了松肩膀,眼裡是明媚的笑,虎牙輕輕揚起:「雲小姐真是大氣!」
「雖然那只是一個誤會,但是,白白讓我熬了一夜的苦,可不能就這般輕易的算了。」
話剛落,雲九幽就迅速出手了。
一根銀針飛快的刺在了白心鏡的腰部,連刺七處穴位。
白心鏡腳下一軟,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頭正好落在了雲九幽的腳邊:「你想幹嘛?」
雲九幽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心鏡,慢悠悠的蹲了下來:「我想幹嘛?你猜。」
但是,她到底是吃了一夜的苦,怎麼可能就這般放過他?
白心鏡咬牙,一雙眼睛盯著雲九幽不正經的說道:「雲小姐想要劫色就請隨意,可一定要放過鏡兒這條小命啊。」
整個人往那一躺,大有一種豁出去的意味。
雲九幽抽了抽嘴角,眉微微上挑:「劫色?你有嗎?」
雖然說白心鏡長成這般,已經是一個十分精緻的美男。
但是,她可是見慣了君天淵和慕容卿的,所以……對他這般乳臭未乾的已經免疫了。
地上躺著的白心鏡猶豫了一下:「那這樣,你願意劫色了嗎?」
話落,地上躺著的人竟然開始變化,變成了君天淵的模樣。雲九幽楞了一下,眼中出現一瞬間的震驚。
只見那雙冰冷的眼盯著自己道:「快將我解開!」
雲九幽楞了一下,伸手就是一針扎在了白心鏡的後背上。
白心鏡發出一陣殺豬一般的慘叫:「哎呦媽呀,你怎麼下得去手,主上對你這般的好,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主上?他說的是慕容卿?可是他方才變得不是君天淵嗎?
就在這個時候,小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公主,思文公主,你不要進去,我們小姐現在不方便。」
她家小姐正在報仇呢,公主進去了那該怎麼是好。
慕容思毫不在意:「我們都是女子她有什麼不方便的,而且,她未婚,難不成還在房間里藏了一個男子不成?」
這話一出,小月一時語塞:「額……」
雲九幽聽著她的話只感覺自己額角之處有血管跳躍的感覺。
她的話……還真是。
慕容思的行動力十足,在雲九幽按著額角的時候,她已經沖了進來,順便推開了她的門。
只不過,這門一推開,看見眼前的場景進愣住了:「這,這,這……」
雲九幽猶豫著要怎麼開口解釋這件事,慕容思就說話了:「陵城哥哥,幽兒姐姐,你們這是在玩什麼?」
小月也愣住了:「公子……」
咦,怎麼綁在地上的人從那個俊秀的小哥哥變成了自家少爺?
在她看來,自家少爺俊逸非凡,又為人溫和有禮,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子。府里的丫鬟,單身的人中間十個有七個喜歡少爺。
雲九幽微微愣神,連忙去關上了門,將小月關在了門外。
白心鏡看見慕容思猶如看見了救星:「思思啊,快讓你就幽兒姐姐放了我。」
這個小姑娘比雲九幽好騙多了。
上次,他只是幾句挑撥便讓她如痴如醉,差點拔劍對著雲九幽,她若是相助,他一定成功脫困。
慕容思楞了一下,旋即立刻道:「幽兒姐姐,陵城哥哥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你要這般綁著他?」
若是從前,她絕不可能看著雲陵城被綁成這個樣子。
誰敢這麼對她的陵城哥哥,她一定直接動手,砍了那人的雙手雙腳埋在土裡做化肥。
只是,眼前的這個人確是不同的。
幽兒姐姐與陵城哥哥關係這般好,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欺負她?她這般做,必定是有原因。
白心鏡一聽這話立刻苦笑起來,小白兔都被人教的會想問題了,看來沒人能受他騙了。
雲九幽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心鏡道:「你給我快點變回來。」
白心鏡只能撤了自己的能力,在慕容思的面前露出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慕容思看著眼前的人,瞪大了杏眸。她似乎不相信一般,又伸出小手使勁的在眼前揉了一下。
怎麼陵城哥哥就變了,變成了眼前的這個男子?
而且,就連身高,身量,還有聲音髮型,都變了。
「這,這……這是高端的易容術?」
雲九幽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釋:「這是一種法術,是那種能夠變成人心中喜歡之人模樣的法術。」
喜歡之人?
這話一出,雲九幽微微怔了一下。
她方才看見的是君天淵,難不成她口味變了,喜歡君天淵那般的男子了?
還在思索當中,慕容思就驚叫起來,伸出手捂住了自己變得猶如蘋果一般紅潤的臉:「這,這,這……幽兒姐姐。我,我對陵城哥哥……」
少女的心思總是很難說明白。
她們的心思,好像既不想要人知道,又想要人知道。
雖然雲九幽未曾體驗過少女情懷,但是卻也是表示理解的。
雲九幽猶豫了一下道:「思思可還記得上次在快綠閣那個鏡兒?」
慕容思原本不願想起上次隨雲九幽一起去小倌館的事情,畢竟有些丟人。可是當初自己丟人的姿態都已經展現在幽兒姐姐面前了,現在就算提起,也不會更難為情了。
鏡兒這個名字……確實有點耳熟。
鏡兒?
她皺著眉,忽然醒悟過來。
這,這,這……
她指這躺在地上的白心鏡道:「就是他嗎?」
那日,她原本就喝醉了,對於發生的事情有些模糊。此刻雲九幽一提,她才反應過來,鏡兒……便是那媽媽最後給他們找來的那個男子。
假扮陵城哥哥撩她,挑撥她與幽兒姐姐的關係,最後還差點獻身的那小倌。
白心鏡看向雲九幽,臉上帶著一絲苦笑:「雲小姐,你這借刀殺人用的好啊!」
雲九幽不以為意:「比你當日挑撥離間要來的好。而且,我這也不算是借刀殺人,只是告訴思思冤有頭,債有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