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激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慕容書看著這東西微微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東西。」
范壑伸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手中那鏡子的鏡面:「這個東西叫靈屏鏡。」
范如蘭看著其他的人的表情,得意的說道,語氣中儘是炫耀。
「這靈屏鏡是歸雲宗宗主好不容易得到,上次我爹爹給宗主煉製了一味聖品丹藥,他賞賜給了我,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待會比試開始之時,只要待會大家站在光幕外,比試的人站在光幕里,大家便可以安然的看著我們比試。」
旁邊的人看這個那鏡子,眼中是明顯的羨慕。
這東西竟然可以抵擋青階靈力的攻擊,當真是厲害啊,比起用靈力撐起的屏障要好的多。
若是真的發生爭鬥,有這麼一個東西,在重要的時候,彷彿多了一道救命符。
話已經說到這般,雲義自然也不好再說其他。
雲義點頭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從容淡定,只是威嚴猶在:「既然范長老已經想好了對策,那自然是好的。」
慕容書沒想到竟然是要射這魅幽蝶。
看來,西嵐國十有八九是要輸了。但是君無戲言,方才他已經答應了范如蘭這個箭術比賽,說出去的話又豈能更改?
在自己地界上輸給客人,確實不怎麼光彩。
「這是歸雲宗比試的內容,我西嵐國的青年還從未試過。不過,待會大家勢必加油,取得第一名之人若是我西嵐國之人,朕還會給她一個額外的獎勵,原則之內,他想要什麼,朕便給什麼。」
這話,當然是在激勵西嵐國的子弟努力的與范如蘭爭。
雲九幽對這射魅幽蝶的活動並不感興趣。
但是,對慕容書的這個「空白聖旨」還是十分有興趣的。
再則,她若是說不玩,估計那范如蘭也不會放過她。
果然,范如蘭看向了雲九幽:「素聞雲家大小姐在西嵐國修為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不知道這箭術如何?可願與如蘭較量一番?」
雲九幽揚眉,眼內閃過一絲狡黠:「說實在的,我並不精通箭術。」
范如蘭一聽雲九幽這麼說,臉上得意的神色更加明顯了。
「雲家大小姐也不必這般妄自菲薄,這次不過是一個比試,且當一樂。」
雲九幽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讓我玩不是不可以,但是如蘭姑娘和范長老不妨給我加點彩頭。」
范如蘭心裡儘是冷笑:「不知雲大小姐想要什麼彩頭?」
雲九幽紅色的眼瞳隨意的打量,繼而說道:「說實話,我倒是什麼都不缺。」
范如蘭聽雲九幽這般說,以為她是在故意找借口推脫。她不是不想要彩頭,也不是不想要贏得比賽,而是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要讓太子好好看看清楚,到底誰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范如蘭淺淺一笑:「雲小姐飯菜可是答應如蘭陪如蘭一起參加這次的箭術比賽的哦,可不能反悔。至於彩頭,雲小姐想要什麼都可以,即便是沒有,我歸雲宗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給雲小姐,算是我對雲大小姐的誠意。」
彩頭,她當然不需要擔心,因為她絕對不會輸。
雲九幽勾起艷紅的唇,紅瞳中閃過一絲微光。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既然如此,那便好吧。只是,我其實也不想難為歸雲宗大費周章。不如,這彩頭就要范長老手中的靈屏鏡吧。」
激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話一出,旁邊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靈屏鏡,方才所有人都看出了這東西的價值,以及范壑那得意洋洋類似於炫耀的神態,這還不算為難?
范壑看著雲九幽,眼裡的光變得更暗。
雲九幽看向范壑道:「那個,范長老,若是不捨得,千萬別勉強。」
竟然惦記幻靈一族的秘寶,那麼她就要讓他嘗嘗自己的寶貝被人奪取是什麼感受。
范壑心裡十分不悅,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在臉上。方才如蘭已經將那話說去了,若是此時此刻不應,就彷彿是在打如蘭的臉,也同時在打歸雲宗的臉。
而且,之前在歸雲宗的箭術大會之上,如蘭一直都是第一。這西嵐國,怎麼比得上歸雲宗,蘭兒絕無輸的可能。
既然所有早就已經在比試之前成了定論,那他何不將自己的名聲做好,話不妨說到的好聽一些。
范壑微微一笑:「既然方才幽蘭開口說了,雲小姐要什麼歸雲宗都會儘可能的滿足,那自然是要說到做到的,這是我歸雲宗的信譽。既然雲小姐看上了這靈屏鏡,那麼范某就將它拿出,作為今日箭術大會魁首的獎勵。」
方才范如蘭說的是若是雲九幽獲勝,她便可以得到這靈屏鏡。這個彩頭,只限於雲九幽一人。
而雲九幽方才說自己並不擅長箭術,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她取得靈屏鏡的概率是不大的。
而范壑所言,確是對準了所有人,也就是說,只要有人獲勝,而這個人不是歸雲宗的人,那麼這靈屏鏡也就毫無疑問的留在西嵐國了。
這其中的氣度,自然是更大了一些。
其他人發出感慨,但是雲九幽如何不知道範壑心中所想。
他是篤定了范如蘭會贏。
不過,從目前的局面來看,范如蘭贏的局面確實也是最大的。
只可惜,遇上了她。
范如蘭又看向了太子,明麗的眸光灼灼,隱隱中帶著一絲奇葩:「太子殿下,你也一起來玩玩?」
慕容卿笑了笑,搖頭道:「重傷未愈,還是算了。」
聽見慕容卿這般說,范如蘭眼裡有些詫異:「太子殿下受傷了?蘭兒醫術不錯,宗主日常有什麼小恙都是蘭兒代父親為宗主看病,可否讓我為太子殿下看看。」
她說著話,就要上前,想要抓住慕容卿的胳膊。
慕容卿不著痕迹的將手往身前挪了一下,避開了那隻手,微微淺笑,眼內的光柔和而平靜道:「不過是舊疾,並無大礙。」
范如蘭看見那撤回的手,眼裡明晃晃的失望:「即是如此,那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