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六章 蛟後的心之宮殿 新
“她就是傳說中的月夫人?”
“是,可你看不到她的真麵目,誰也看不出,除非她願意。”
“真麵目?”太付崇有些驚駭,難道以自己的窺視之力,竟然無法看穿那女子的偽裝,如若是這樣,那該是多麽強大的存在?
風雨漫天,但此刻似乎沒有了那股寒氣,似乎從天而降的,不再是雪花,而是潔白的梨花,散滿整個天地。
白馬林牧將嫣雨緊緊的摟住,似乎害怕這風雪侵犯了這個心中的女神。
嫣雨抬起頭,看著白馬林牧的俊臉,忽然輕輕的一笑,櫻桃小嘴印在了那張關切的臉上,然後兩個身影便緊緊的靠著,任由風雪將兩個身軀緊緊的裹住。
鶯歌燕舞,燈紅酒綠。
眼前的世界,宛若虛幻,的確虛幻。
這裏是一座大殿,完美的幾乎找不到痕跡。
大殿的正中央,坐著一個女子,在她的腳下,兩個絕色女子半跪在身邊,誠心的侍候著這女子,儼然這女人就是一個女王。
“這裏,不是你的地盤。”
對於突然出現的嫣雨,女子一點都不以為然,隻是用一雙美目掃了一眼,笑了笑,“這就是你的本來麵目?”
此時的嫣雨,已經完全消失先前的平庸,而是一副天仙般的存在。
“在別人的識海之中,我沒有辦法化形,我叫月茗,林牧的夫人。”
“嘻嘻,天靈族的純體,在這經曆了這萬萬年之後,居然還存在。”
“蛟後的殘魂,這麽多年,居然還能借體。”
“有意思,如果我這裏再裝一個天靈族的心神,那算是湊齊了。”
“不,蛟後,這麽多年,有些事,你根本不明白,我今天來,是想讓你知道,異靈……”
“這具新手,雖然還不是很順手,那頑強的家夥還在掙紮,但終究還有我的意誌,你以為異靈的那些把戲,我會不明白?”
“你不明白,等到異靈遍布整個天地,就算你是海靈族的後,也一樣無濟於事,更何況,你現在的殘魂,必須依賴與相公的真身融合,才能勉強活下,根本發揮不出你的真正實力,你想重造一個林牧,但是你做不到。”
“看來,天靈族的本事,真是不小,不知還有多少天靈族,我記得天靈族當年已經被驅逐出了這個天地。”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月茗的心頭突然生出一絲無名的憂鬱,隻是這憂鬱隻是一恍,便消失不見。
“當年天靈族不願世間屠戮重生,便離開這個天地,漂泊於各個天地的邊緣,原本已經找到了一個新的棲居地,但卻無意之中介入了一場爭鬥,與羽裔族聯手,試圖挽回那個天地的敗局,但不幸,沒有成功,隻能玉石俱毀,毀滅了那個天地。然而,天靈族損失慘重,在離開那個天地的時候,才發現,當初聯手的羽裔族,也被侵染了異靈,最後天靈族的天行方舟被脅持,在返回這天地的時候,天靈族的殘餘弟子,聯手毀掉了方舟,使仙舟在幾千年前,墜毀在了蠻林地段。不幸的時,異靈,並沒有因此而毀滅,而天靈族,便隻剩下我一人,用仙法傳承了下來。”
蛟後眉頭一皺,“整個天靈族都毀滅了?”
“是,除了我,已經再無其他的天靈族,而我,隻是因為異靈而生。”
“那與我何幹,當年天靈就該滅,若不是天靈族一已獨大,如何還有後來地靈與海靈的聯手,如何還有地靈欺詐我海靈之事,如何還能讓我坐困苦海?”蛟後大聲喝道。
“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今天,便是你蛟後真的複生,又能如何?異靈已經如病毒一樣開始在整個天地蔓延,用不了多久,這個世界,便不是你說了算,因為。現在的異靈,已經開始尋找破開你那冰天寒氣的法子,正如他們轉變異靈植入的方式,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寄主一樣。”
“不可能,異靈是那個天地的元始物,而我也是這個天地的創世神,我如何毀滅不了他們?”蛟後冷笑著,一腳蹬開身邊的兩女。
“在你的千裏冰天之中,你以冰天之氣擊殺了一些修士身上的異靈,但實際上,那些修士上的異靈,並沒有死,他們正在慢慢的侵噬著寒氣,並強大自己的禦寒力,這一點,你如果留心,會有發現。”
“不可能,不可能。我查過了,那些已經被我擊殺。”
“是,先前一部分,的確如此,但之後,事情已經改變,與我一同進入廣寒的蕭姑娘,我一直都在觀察,可以說,她體內的異靈,遲早會蘇醒,並重新掌控她的行動。”
“我殺了她。”
“沒用,這隻是一個個例。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尋找化解的法子,現在,我已經基本想到了。”
“哦,說來聽聽,如果是有意思,我倒可以網開一麵,畢竟,我與林牧混合的那道軀幹,對你情有獨鍾。”
“那是相公的潛意識。前輩有冰凍之術,能阻異靈的進一步成長,而我有延長之法,能讓異靈的蘇醒更加的遲緩,但這還不夠,偏巧相公,有擊殺之道,隻有相公蘇醒,聯合我們三人之力,才能將異靈擊殺。”
“嘻嘻嘻,說半天,小丫頭你就是想我放出林牧罷了。”
“在這裏,你為他構築了如此完美的心之宮殿,卻是無用。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天人之境,但你卻運用不了,實在是可惜,若是你能將真正的相公喚醒,你將看到,相公聯手你的實力,讓整個地靈族和海靈族為之傾拜,這難道不是你的所想?”
“這個小混蛋,我好說歹說,軟硬兼施,他就是不從,你若能幫我說他,讓他放棄抵抗,這倒是一件不錯的事。”
說著信手一指,虛空出現了一個影牢。影牢之中,林牧一動不動的坐著,仿佛已經化石一般。
月茗微微一笑,身形往那影牢走去。
蛟後也不阻擾,笑著看著月茗的身影消失在影牢之中。
也就在月茗踏入影牢的那一刻,林牧的眼睛忽然睜開,“茗兒?!”
“相公,茗兒來看你了。”
林牧看著月茗半晌,忽然起身,將月茗摟在懷中,笑了笑,“這個是真的。”
“為什麽?”
“因為,這個茗兒的眼,沒有目的,那麽溫柔。”
“相公,她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能做什麽?我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不過很顯然,她沒有成功。”
“嗯,我知道。”
“啊,對了,你怎麽來了?”
“我來和她談判,看能不能把你放出去。”
“啊,看樣子不成功。”林牧將月茗的下巴抬起,看著月茗的美目,苦笑了。
“不,成功了,一半。”
“什麽意思?”
“她肯把我放進來,就是成功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就靠我們了。看我們能不能走出這影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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