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不幸之中的大幸 新
“殺!”
黑衣人的聲音幾乎在林牧的巨吼中響起,四周的黑衣人朝著溝內飛縱而下。
消失的黑洞,在最後一刻吐出了無數個修士,這些修士,冷漠的注視著場上,然後毅然加入了戰局。
不過,林牧沒有理會,在小鯉的帶領下一路狂奔,借著黑衣人的掩護,狼狽而去。
“我不是一個修士,所以不能介入一場修士的戰爭!”
當時,林牧選擇離開的時候,就是因為不想給炎霜等人帶來遺憾,現在,他不得不重複這一句話。
黑衣人是什麽人,戰局如何,林牧不知道,但是從黑衣人嚴謹有序的進退之道,林牧覺得,這些黑衣人的訓練,比起一般的修士,有過之無不及,這讓他想起了糾城的那群黑衣人。
“主人,小巧姐姐,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小鯉看著氣若遊絲的小巧,不由的大駭。
“靈甲的戰力被祝小巧徹底借用了,但以祝小巧的實力,即使有靈甲保護,也難免徹底虛脫,可能化成灰燼,不過,幸運的是,小巧應該沒有事,至少,靈甲尚未離體,說明跟小巧之間,還有靈識的交換。”
“可是,小鯉的靈甲為何沒有這種強悍的能力?”
“因為,我給她植入了一個靈慧,而這靈慧,連我都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強大的純火之靈。”
“你是說,小巧姐姐也是純火之體?”
“嗯,唉,想不到,最後陪著我的,還是小鯉。”
“主人這是什麽意思?”
“雖然我不舍得讓小巧離開我,但我卻是明白,夢溪城,才是小巧的歸處,不是嗎?”
“主人是說我們現在回夢溪?”
“是,回夢溪城,將小巧交給茗兒和霜兒,隻有她們,才能真正的讓小巧成為強者,還有她們才真正的需要小巧。”
“可是。”
“沒有可是,我想,我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永遠,否則,難保還沒遇到點什麽。”
“主人,小鯉不會離開你。”
“嗬,如果你是純火之體,你也需要這樣做,明白嗎?”
小鯉想了想,點了點頭,“小鯉明白,可是小鯉是水靈之體。”
林牧騎著馬,抱著祝小巧往夢溪城的方向奔去,但是離開天雨城沒多久,便被一個身影攔了下來。
“何姑娘?我已經盡力了。”林牧看著一臉疲憊的何花雨,苦笑道。
“我知道,我追大人,隻是有一件事想托大人的手。”
“托我之手?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夢溪城主,我隻是一個平凡的過客,記住,平凡的過客。”
“不管你是誰,我都請你能幫一個忙。”何花雨跪拜,一揖到地,然後雙手呈上一個玉盒。
“不死草?”林牧看著她,這個時候的所托,必是珍貴之物。
“不,世上並無不死草,所謂不死,便是不生,既無生,何來死?所以,無天洞並無不死草,那隻是天雨城的一個傳說和謊言,這是張思所說的。”
“張思?現在何處?”林牧一愣,那個跳入黑洞之中的人,居然真的還能活下來。
“請大人收下這玉盒,再聽花雨細說。”
“何姑娘,這玉盒,對天雨門來說,這應該是終極秘密和寶物,你何必告訴我?”
“天雨門不過是世間一個小修門,存與亡,都在命中,天雨門的最高宗旨,便是不死,即然不死,便也不生,不存在的天雨門,才是真正的不死的天雨門,化為細雨方能滋潤萬物,這盒中之物,便是天雨門張思貌門主畢生的結晶,他把他命名為‘天雨’,希望天雨降臨之際,能將異靈逐出這個天地。”
“張思貌門主?”
“張思與張貌,看似兩人,實則本為一體,張思小時魂力消散,張貌便以自己的魂識補了張思的殘魂,表麵看上去是獨立的兩人,實則,都非個完人。為了能夠重塑一個完人,張貌便嚐試了一種分神的修煉。”
“分神修煉?”
“無識分神,也就是煉一個新人,等到自己死去的時候,新人便可以成為完人,繼承他的一切。這麽多年來,天雨門一直都是以張貌的的身份出現,所以,在外人看來,這張貌是醫聖,張思隻是一個血親弟子。”
“原來如此,看似貌不驚人的張思,原來還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如若這樣說,也不無道理,隻是張思覺悟之前,他自己並不知曉,他知曉之時,隻怕張貌門主已經仙逝。”
“一生則一亡,這修煉方式,的確是有些怪異。”林牧道,這與傳說中的分神果然不一般。
“是,現在的門主,已經陷在了無天之地,因為身中異靈之劫,他在自己的身上試用新的藥劑,盒中,正是此藥,雖然還不清楚真正的效果,但希望能對剿滅異靈,盡些薄力。”
“張門主陷在無天之地,他可好?”林牧有點吃驚,他很想再問一問關於張思貌究竟如何逃出,但終於忍住了,這個仙門,也是一個有秘密的仙門。
“不太好。”
“何姑娘為何不將這送到仙盟,合著仙盟的力,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解法?”
“門主那邊,尚須人手照料,眼下,我是天雨門唯一的幸存者,這裏還離不開我。”
“好,我就代勞了。不過,也不能保證完好,畢竟,我隻是一個凡人。”唯一的幸存者,那麽,張思恐怕也非完人了。
“若是遺失,那也是天命。”何花雨再拜,她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遺失,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天命,信不得。”
林牧笑了笑,讓小鯉收了那玉盒,然後依然拍著馬往前走去。
那何花雨長揖在地,直到林牧的影子消失在遠處,這才起身朝著天雨城飛去。
“主人,她似乎認定了?”
“不管誰定了,我就是不承認。”
“嗯,小鯉明白。”
“不過,這個姑娘沒死,說明,救我們的黑衣人,應該也沒有全軍覆沒。”
“隻是那些倒底是什麽人?”
“這個問題,可能要問上麵的人了。”
林牧指了指頭頂,笑了笑,這個問題,看來隻有天知道了,不過自己總算保住了一條命。
隻有天知道的事,還有一個人想知道,這個人就是太荒盟的太付倉。
“不可能,大散盟之中,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物。”
對於屬下的來報,以及來自異靈感應器上的反映,他是明白的,派到大散盟的那個異靈母體被殺了,雖然那是也是一個幼體,成熟體與蟲體的各占一半,但是那也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不是一個小小大散盟的小城池修士能夠應付的。
這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大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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