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難道這就是真相
林牧被這美女這麽調皮的話噎得說不出來。
“嘻嘻，出來吧。”上官子蘭忽然朝著身後叫了一聲。然後三隻白狐跳了出來，其中的一隻跑到兩人麵前忽然停了下來，徘徊了起來。
上官子蘭蘭花指一點那白狐，一道亮光閃過，白狐現出人形。
白葫！
林牧的身形一動，已經站到了白葫的跟前。
“白葫以後再也不能為公子效勞了。”
“不，我說過，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謝謝公子，有公子這句話，白葫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下了山，我就去太荒門，我會弄到解藥。”
“沒有解藥。”上官子蘭淡淡的道，“她和小鯉不一樣，小鯉天性本是妖，但是白葫是因為被植入了妖的靈介，如果不用太荒門的那些妖法，是無法保持住他們的人形，她們會化成妖，並最後化成一隻平凡的獸，或者說，這是一種逆向的傷害。”
“子蘭，你一定有辦法的，就算是妖，我也不會讓人傷害她。”
“現在，我隻不過是用幻像造出的錯覺而己，她在你們的仙艦攻擊異靈艦的時候，三個女孩，全都提前化妖了。”
“幻像？化妖？”
林牧伸手，把白葫摟在懷中，這種真實的感覺，怎麽是幻像？
“別傻，月茗一定沒有告訴很多東西，包括你看到的她，和她製造的假像？”
“不明白。”
林牧嘴上說不明白，但是其實心中卻有一點明白，半真鎮那望園，就是一個幻像，巨大的幻像。
“她一直都在欺騙你。”上官子蘭笑了。
林牧臉上一寒，他不允許有人這麽說月茗，因為月茗是他的妻子，患難與共的妻子，“你這是算挑撥嗎？”
“嘻，挑撥你和月茗對我又沒有好處，我是上官子蘭，也可是月茗，既然這樣，我何必挑撥？是吧，相公。”
“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葫是個人才，但是白葫的這條路，便是我也無法改變，所以，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我也幫不了你了。”
“我，不明白。”
“你將介入一場戰鬥，而你將麵對的，不再是簡單的修士戰鬥，而是一場本來不屬於你們的戰鬥，所有仙門，都無法逃避。”
“你能夠說的更明白一點嗎？”
“我先跟你這樣說吧，太荒本來是製訂了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就是誅殺了在場所有的非太荒之人，然後嫁禍你們夢溪城，讓夢溪城成為公敵，太荒就可聯手各大仙門剿滅夢溪城；第二個方案就是利用白葫把你們夢溪城與妖掛勾在一起，那麽太荒滅妖，無愧於天地。但是，這兩個方案都沒有成功，白葫攪和了一下，你又攪和了一下，他們隻能動用第三個備用方案，提前動用不可控製的異靈之力。”
“異靈之力？”
“嗯，異靈，並非你們這一個世界的東西，他是隨我們一起逃到這個世界的異界靈修，你說他們有靈智吧，也有，若說沒有，也沒有，因為他們的靈智，你們這個世界的族類無法理解。”
“什麽？”
“我和月茗一樣，嚴格上也不屬於你們現有的世界，但是我們的仙艦發生了叛亂，叛亂者糾結了空界異靈占領了我們的仙艦，並讓我們的仙艦墜落在了你們現在的世界。”
林牧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上官子蘭的話已經完全超越了林牧能夠理解力了，這些事情的複雜程度比起太荒門或是白葫來的更加的猛烈。
對於林牧來說，他的世界其實比較簡單，一開始就是當當跑腿，然後就是賣賣包子，最後高級了一些，當當修士，誰他媽的當當修士原來也不最後的階段，現在倒好，連個異界的東西都跑出來，這倒底算啥。
“記住，現在你要麵對的不是修士，也不是魔都的人，這些，畢竟都是你們世界的存在。而異靈，他們的目的就是占領你們的世界，讓你們成為他們所支配的存在。”
“那異靈究竟有多厲害？”
“你見過太荒的仙艦，應該知道他多厲害。”
林牧不再說話，他知道他現在隻有聽的份。
“喝茶。五色四味茶，清心明目，味道如何？”
“難喝。”
“人生就是這個味，但是，異靈沒有這個味，這就是你們與異靈的區別。”
傀儡！
林牧忽然想到這個詞，然後又忽然恐怖看著上官子蘭。
“你也別把我想像的那麽冷酷，你看我的樣子像個異靈嗎？”
“不像。”林牧當然不相信上官子蘭這個美麗的女子會是一個異靈。
“是啊，我們來到你們這個世界很久了，以至於連我們都以為是你們的一部分。”
“茗兒也是？”
“你說呢？飛艦墜落，於密林之中，群獸奔走，烈火燎原。”
“蠻林？”
“聰明，就是蠻林，那裏是我們飛艦墜落的地方。所以，蠻林，你還是要去的。至於什麽時候去，那已經不是我安排的了。月茗自然會安排你去。”
古獸曾跟他提過，有一個天外之物落入那蠻林，看來，指的就是這飛艦了，原來飛艦中果然存在強大的妖物。
“那我能做什麽？”
“空界異靈究竟能不能占領這個世界，我不知道，不過，如果可修複我們的飛艦，我們或許可以幫上忙，否則便是我們也無能為力。因為我們，所剩下的能力也不多了。”
“不明白。”
“好吧，簡單說，你要做的，要麽認命，讓異靈滅掉這個世界，以你的能力，說不定，也能帶著一群喜歡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再苟且個百年，但是如果不想被滅掉，就得聯手一切可以聯手的人，抵抗異靈。”
“包括太荒門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太荒的事，也許，月茗知道的多一些，因為，畢竟是她先找到你的，不是我。”
“……”
“先前你已經經曆了五老峰，地老、劍老、炎老、洪老，還有林老。”
“我？沒見過他們。”
“出來吧，五老。”
上官子蘭輕輕一喝，眼前化出五個絕色女子，但是體形卻隻有巴掌大小，在上官子蘭的四周漂浮。
“這是你們這個世界的純靈精靈，他們本來是五老峰的主人，後來，願意跟隨於我，但是從今天開始，他們屬於你的了。”
“屬於我？”
“對，你用那百煉巨斬，斬開這石台，會看到一把五色之劍，劍上有五個洞，便是這五老歸宿，那便算是你的本命靈兵了。”
“你要去哪？”林牧聽說了上官子蘭的話外之音。
“我？嘻，我輸了，就得走了，月茗她什麽事也沒有告訴你，什麽事也沒有做，不過她贏了。”
“不明白。”
“當年我和她有個約定，誰輸了，誰就要回去，現在我輸了，自然要回去了。”
“去哪？”
上官子蘭纖手一揚，手裏多了一卷畫卷，笑道：“回這裏。”
“什麽，畫卷？”
“對，我和月茗隻能有一個活下來，我輸了，自然是她活下來，隻有這樣，她的活力才能恢複一些，我們就是靠這種方式，延續了無數年的生命。”
這是一幅仕女圖，但是圖上並無女子，一大片的空白，似乎畫中之人，已經離開。
的確已經離開，因為這畫中之人，便是眼前這個一襲雲裳的上官子蘭。
上官子蘭將手按在畫布上，笑道：“我要走了，你的朋友在五老峰西麵的伴山城，那是個有故事的城。你的包子艦在山崖下，已經修好了，等我消失在畫中的時候，你把這畫收拾好，帶給月茗，她會知道。”
上官子半說完，身影開始模糊。
“不要，子蘭，這是為什麽？”
“相公，能抱抱我嗎？”
林牧一愣，他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上官子半，就像抱住月茗一般，但很快，上官子蘭化成一縷輕煙，消失在畫中，但隱隱之中，似乎有什麽留在他的腦海。
畫麵上，一個美麗的女子掩嘴輕笑，栩栩如生。
林牧其實還有很多沒有搞清楚，但是現在，隻能回去向月茗詢問了。
收了畫像，拾起巨劍，然後斬下，一柄五色長劍飛出，未等林牧接住，那五老化成五個珠子，嵌入劍中。
劍光大盛，似乎化成神龍欲飛，林牧哪裏肯，身形憑空移動，一把將劍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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