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灰神殿神將神泣
打不打第三局對於林牧來說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逃走,林牧的想法是先逃回大善城,然後再做打算,不過,灰神殿主的加入,似乎讓林牧潛意識看到了另一個出路,但是,這第三個對手,絕對不簡單。
“你們其實一早就已經算好了我會來,又何必多問?你們想我來攪局,因為敢來攪大擂池局的,隻有我灰神殿,在三百年前攪過一次,當時為了一把劍,現在又一攪,為了一個女人。”灰神殿主說完,看著柳雨言。
“你,不是為麒麟獸?”這話,讓大黑主有些震驚。
“當然,一隻麒麟獸,也不過和我的百曉鳳不相上下,我又何必為他大動幹戈,壞大擂池的規矩。”
“這個女人有什麽不一樣?”
“這個你們不必知道,等我滅了這家夥,到時統一越支山的任務,便交給我吧。”
“你想給越支山立規矩?”
“就算我不立規矩,他若贏了,也一定會給越支山立規矩,隻是執行人不一樣而己。”
“規矩?!”場下群英無不變色,給越支山立規矩,這是會遭天遣的,越支山峰頂那塊無道牌已經明確指出這一點。
“我看,你還是不要攪和的好。”大黑主忽然陰沉的道。
“難道你有比神泣更強的戰將。”灰神殿主冷笑的看著大黑主。
“沒有,但我能把暗黑麒麟獸搶回,而你,也可以事後搶走那女人。咱們各走各的路。”
“不,不不,這一局我攪定了,但是還是大擂池的規矩,我派一個人代替你們的那最後一盤,若是贏了,女人歸我,麒麟獸歸你,那另外兩個女侶歸大青園,大家各自散了,誰也沒有吃虧,當然,大青園主的戰神死了,我隻能深表遺憾。”
這麽一分析,大青園主發現,最虧的就是他的,整個賭局,贏了,他隻是拿回了本來屬於自己的女人,卻因此喪失了自己最強的一個戰神,但大青園主不是傻瓜,聽到這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大青園今日一戰算是栽了,我大青園從今日起奉這無名青年為戰神。”說完,朝林牧一揖道,“大青符現已經歸你所有。”
這話一出,全場轟動,連灰神殿主和大黑主都驚呆了,這老奸巨滑的家夥果然不要臉。
眼下這場戰,由原來的林牧和兩派爭討,變成了大青園和另兩股越支山勢力的比拚,這一戰要是贏了,統一的任務就是大青園完成了。
林牧看著越支山三巨頭的陰謀,忽然長歎了一聲,這都唱的哪門子戲?
“很好,很好。”灰神殿主奸笑著,然後看著林牧,“你準備好沒有?”
“看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林牧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樣子,和其他兩個派的頭頭相比,這個男人的想法,最為深謀遠慮,這樣的對手,最頭疼。
“其實,你選不選都沒用,不信你打開那盤子,絕對是神泣。”灰神殿主的臉上,掛著一絲嘲笑。
神泣?!
林牧眼前的盤中,一粒珠子,像小孩的彈珠。
“這就是神泣的,泣血珠模樣。”灰神殿主冷笑著。
果然是神泣,神泣是灰神殿的戰神,這大青園主和大黑主竟然將別人的戰神放在盤中讓林牧抽取,純粹就是別有企圖。
“神泣不應戰,按在大擂池的規矩就是不分勝負,戰事後延,然後你一走出這大擂池,就死的不明不白,五十天後,被挑戰方喪命,賭品歸挑戰方所有。這不就是他們的計策嗎?”灰神殿主冷漠的看了看那大黑主和大青園主。
兩人幹笑一聲,並不接茬,但是潛台詞時已經算是默認了。
“好了,也不多說了,就讓我們看看,這麽多年來,會不會有新的變化?”灰神殿主說完,用手指輕輕的朝後勾了勾。
身後站出一個小孩,年紀約摸七八歲,穿著紅肚兜,爬下了大擂池。
“你若贏了,灰神殿也歸你所有,記住是整個灰神殿歸你,而不是充當戰神。若你死了,就什麽都不是。”這是灰神殿主對林牧說的話。
林牧還在打量這個小屁孩的時候,灰神殿主已經說出了一個字:“殺”。
對,灰神殿主的指令隻有一個字,對一個未成年少男說出一個“殺”字,這種教育,實在太不可取,邪惡。
“主人叫我殺了你,或是被你殺了,你知道殺嗎?”小孩看著林牧。
林牧的臉上幾近麻木,有種下不了手的感覺。
“殺了之後人就死了,死了,就是再也不能吃喝玩樂,你知道死好恐怖,我好怕呀。”小孩的臉上一臉驚懼。
場上正在嘩然,所有人都知道灰神殿有個叫“神泣”的戰神,但沒有人知道神泣的長相,也不知道神泣的實力,他的存在,是因為灰神殿十足的宣傳。
神泣究竟有多少實力,知道的人真的不多,現在整個大擂池,不會多於三個。
林牧的臉好像凝固著一樣,沒有一點的表情,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無知小兒,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無名書卷第三百零一卷副本。
在那個副本中,林牧的敵人是一個人,但這個人林牧本來如何都舍不得下手攻擊,因為她是月茗。林牧的妻子,在那個副本,林牧幾乎死去,永遠也走不出那個副本,但是最後,林牧贏了,他殺死了月茗。
這一擊之後,他幾乎失控,精神處在極度的瘋狂邊緣,幾次都差點將虛擬與現實合成一塊,但是,終於,他成功的走出了那誤區,因為月茗的笑。
“副本!”
又是那個該死的書卷副本,林牧想著,這次是個小孩,嗯,化成一個小孩的形狀來殺自己,對,絕對的副本怪獸。
所以,林牧很快收回了心,眼神變的無動於衷。
少兒離他現在隻有十步距離,這個距離之內,一個終極的殺手完全可以一擊致命。
“鐺!”
林牧的身影後退了至少十步,在他的手中,那把失去一半的棒錘被擊凹了一個拇指粗的洞,一枚小鐵珠深陷了進去,卡在了裏麵。
“哥哥,我們玩珠子吧。”說完,少兒蹲下,玩弄著兩個小珠。
林牧知道這一擊有多重,能將這鐵與骨液打造的最強硬的兵器擊出一個洞,這個小珠,實在威力大的恐懼。這鐵骨的兵器,不是一般的神器,是一把有生命的神器。
“你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卻為何要裝成一個無知小兒。”林牧看著少兒,忽然道。
“無知嗎?哥哥,什麽是無知?什麽是有知?哥哥,這鐵珠能進洞嗎?”他說洞時,看著林牧的眼睛,似乎真的看到了洞。
然後小指一動,那小珠在地上劃出一道詭異的痕跡,迅速旋轉了起來,在要接進林牧的一瞬間,忽然彈起,快速而強勁的遊動了起來。
林牧身形一動,展開全力擺脫珠子的尾隨。
“哥哥的舞跳的真好。”小童說完,又彈出一個小珠。
林牧身形更加的撲朔,那小珠也更加的迷離。
“嘻嘻,哥哥加油。”第三顆小珠、第四顆小珠,第五顆小珠,一直到第八顆小珠,那小兒便停了下來,歪著腦袋看著被小珠追的四處狂奔的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