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柳暗花明又一茬
龍豐從藏書閣的各種雜說中抬起頭來,事實上,她看的,早就超過這裏的所有雜說。
因為現在的龍豐,幾乎是半個藏書閣的值守。
“這個女人,要遭殃。”龍豐自言自語道,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我呢,明天晚上就不在這值守了,掌門的大喜,我自是要討點利是,你便在這裏替我守了,等大喜完了,我給你帶好吃好喝的來。”老值守古或迷著眼,看著天下的星辰,攔住了龍豐。
“你去吧,這天縱門,就不會有人來藏書閣。”龍豐知道,這個老人當年也是天縱門的一員幹將,立了不少功勳,後來修行出了差錯,修行直掉,又因為年紀漸大,做不了什麽大任務,便給了這藏書閣的值守一職,權當閑人養著。
“話是這麽說,但是當年這藏書閣也曾經風光,那時候,修士都喜歡來這裏聊天,你看門口中那些亂石,就是高談闊論的江山石。”
“可惜江山石已經不再有坐客了。”龍豐早就看過那些石頭,上麵的確有無數的滄桑。
“是啊,錢掌門來了之後,便認定,強者不是談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整個天縱門的風氣迥然變化,充滿暴戾。
“青竹居士十年前不知所蹤,臨走之前傳位給了錢掌門,難道你沒有去查找過什麽?”
“噓~,強者為王是天縱門的風氣,你道是啥來著?說多了話,可就閃了舌頭,你是凡人,不明白這中間的道理,就不要隨便猜測,我可救不了你。”
“強者為王,那如果我是強者我能為王嗎?”
“有何不可?天縱門每五年都會論資排輩一次,誰牛誰就上,這一直以來都是。”古或說著,他當然不認為龍豐會這麽去幹,因為他是一個凡人。
龍豐笑了笑,“論資排輩。天縱門劄記中好像有這麽一說,算算時間,也就是三個月後的事了。”
“所以,這段時間,人人都在找尋良藥,短暫提升實力的藥。”
“走了。”龍豐揮揮手,他覺的林牧應該沒有興趣參加,因為林牧關心的是蒙秀芳的事,如果蒙秀芳就是柳雪吟,並成了錢應起的女人,那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然後把這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帶回給淩豔,讓她自行決定了,畢竟,掌門夫人一職,也算是有些份量。
天縱門是好還是壞留給曆史評說,但五柳門,林牧對它頗有好感。
“四艘艦去了巡城,一艘待修、一艘護山。”林牧睜開眼看了看識海中的龍豐。
“對,這是從藏書館的老職守口裏說的。”
“那你的意思是?”
“柳雨言目前是唯一逃走的修士,我從那些雜說中得到了一些信息,這個柳雨言跟錢應起頗有些淵源,可以說錢應起走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為柳雨言,現在又要納柳雨言之徒,難道不是有報複的成份?”
“看來,人類的雜說,讓你的陰謀論頗有增長。”
“你笑我,哼,聽我分析一下你就知道,常客要抓柳雨言,錢應起一定是收了好處,錢應起給你一些甜頭,其實就是給他麵子,這說明,這個常客,很厲害,究竟有多厲害,我不知道。”
“你走題了。”
“別打岔。常客這麽厲害,錢應起就不敢不認真辦事,所以,這幾個月來,錢應起一定派人到處尋找,所以大艦廠的活就一直忙不完,因為這麽大的仙艦一出發,一定會耗損不少的物件,所以天天忙。但是,很顯然,錢應起沒有找到正麵與柳雨言會戰的機會,因為柳雨言也躲的不淺。”
“還是沒有聽的全明白。”
“這就是你的城府不夠。天下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錢應起找不到柳雨言,恰恰讓他知道了一點,這個柳雨言,說不定就在他的眼皮上躲著。柳雨言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錢應起應該很清楚,她不會忘記仇恨,她一定會報仇,等待時機。”
“……”
“現在的事,太多巧合。天縱門空虛、護界損壞、掌門大喜,這與當年五柳門被攻破有幾分相似,隻不過,柳雨言沒有這實力,但她會冒這個險,因為仙侶是她的徒弟。”
“好像,明白你在說什麽,這是一個圈套?”
“對,準確說,是一個陷阱,正在等柳雨言。”
“連希蘭說約了柳雨言相見,還有一些時日,怎麽柳雨言會這麽冒進嗎?”
“這個我就說不好了,總之,女人的直覺,有七分,她一定會來。”
“天啊,這個愚昧的女人,正在往老虎口裏撞,我們怎麽辦?”
“是你,不是我,我要睡覺了,至於你,想怎麽辦吧。”
林牧呆呆的坐在院中,看著那沙沙作響的青竹,腦袋瓜子一片空虛。
管路喊了半天,才見林牧走了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林兄,今天不去擺攤?”
“不擺了,陪我去喝兩杯。”
“咋了這是?”
“走不?”
“走,走。”
管路也不打算繼續擺攤賣包子,雖然說他現在有了禦仙訣,但是修行的效果並不理想,因為被林牧占去了太多時間。
兩人還沒有到酒肆,就聽到一陣吆喝聲,然後一個大漢扛著一個女人奔了出來,“這女娃,現在是我的了,哈哈哈。”
“勞頭,這女娃我可是好不容易弄到的,你還給我吧。”
“滾,滾遠點,敢跟老子搶女人,小心老子把你閹了送到百仙樓。”
“勞頭,我明兒給你再找一個行不?”
“不行,老子看中的,誰也別攔,等我完事了,你想要,去百仙樓找。”
這個被叫做勞頭的,扛著女人漸去漸遠,後麵的漢子追了幾十步後,終於隻剩下哀聲歎氣了。
“這個叫勞頭,是鎖魂牢的一個頭目,最喜歡搶別人的女人,玩夠了然後賣去百仙樓,別人隻能再花錢從百仙樓中贖出,所以,有女人,千萬要藏好,別撞到他了。”管路低聲道。
“哦,”林牧茫然的哦了一聲,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他住什麽地方?”
“就住鎖魂牢邊上的一個亂石窟裏。”
“亂石窟。”林牧朝著那個垂頭喪氣的漢子走了過去,“叫啥名字?”
漢子抬起頭看了看林牧,一個凡人,不由怒道:“爺叫什麽名字是你問的嗎?”
林牧搖了搖頭,轉身就走,“管路,走吧,去亂石窟。”
管路有些不明白,但見林牧已經朝著勞頭的消失的方向去,連忙跟了上前,“林兄,你不是想要去找這個勞頭吧?”
“你要女人嗎?”
“什麽意思?”
“我把那個女人搶了送給你,怎麽樣?”
“我不要,你可別壞我修行。”
“那我自己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