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知道我優秀
說來驕傲。
夜晚的冷風非但沒有摧毀裴妝,反而讓她更有鬥誌。
“這就是你站崗睡覺的理由?”
牛二瞪著眼睛,都快要被氣這個小個子給氣死了。
原本還以為是他看人低了,這個小家夥竟然來的第一天就自己站了個全崗,但是,萬萬沒想到,他早上起來如廁,竟然看見小莊這家夥靠在牆上頭一點一點的。
差點沒把他嚇死!
“你聽我解釋……”
她又不是故意的。
是她低估了後媽的威力。
話說回來站崗睡覺是她的不對,但是她已經知道錯了。
“解釋什麽解釋。”牛二氣的抓頭發,“這可是禦駕親征,禦駕啊!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皇上呢!”
那有啥的。
皇上還跟她一起睡過呢。
她驕傲了嗎?
“不是,我……”
“我什麽我,也就是我了,要是換了別人看見,你今天都別想好過。”
她現在也挺不好過的……
裴妝低著頭,一隻腳把方圓三十厘米的土地都碾了一遍。
“行了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我也不給別人說,但是你可千萬要記住了,等下來的是皇上!千萬要小心!知道了嗎?”
“嘿嘿,好的牛大哥我知道了,你先替我站一會兒,我去放個水。”
“快去快回。”
“好嘞!”
裴妝終於不用再接受後媽的洗禮了,雖說還是冷的感人,但是心情卻好了不少。
日常在心裏將顧景鴻問候了幾遍。
吃過早飯,這廝終於來了。
和想象中八匹馬拉的轎子不同,這次顧景鴻出征,隨行的人極為簡單,而且幾乎都是一人一匹駿馬。
遠遠的看過去。
顧景鴻一身戎裝,刀削般的臉龐不苟言笑,騎在馬上踏著朝陽。
像極了紫霞向往的愛情。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終有一天,他會踏著五彩祥雲來娶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一萬年。”
裴妝的腦子裏突然開始回蕩這句話。
乖乖。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妝還沒來的及感慨及被人按到了地上,額頭直接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嘣”的一聲脆響。
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顧景鴻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一樣,徑直進了驛站。
“別激動啊!”牛二滿是星星眼,“雖然皇上英氣逼人,但是你還是別有什麽非分之想,激動歸激動,但還是要做好本職工作!”
本職工作是殺人於無形之中嗎?
裴妝特別想問。
捂著腦門兒,裴妝眼淚汪汪。
“牛大哥,你適合去蓋城牆!”
就這手勁、這力氣,絕對是一個頂十個,還要什麽十萬勞工,直接有一萬牛二這樣的人,秦始皇也不會被罵的那麽慘。
“是吧,我娘也這麽說!”
牛二一臉驕傲。
裴妝卒。
……
顧景鴻隻在驛站裏待了兩刻鍾。
走的時候說是人手不夠了,臨時從他們這些人裏挑選了兩個隨行,被選上的激動不已,除了裴妝,沒被選上的懊惱萬分,除了裴妝。
“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鯉魚躍龍門?”
“不算。”
又不是封王賞地了,躍什麽龍門。
“我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見到皇上,回去一定要跟他們好好炫耀炫耀!嫉妒死他們!”
“嗬嗬……”
“哎呀,這皇上的馬就是不一樣啊!”
不巧,和裴妝一樣幸運被挑選到的另一個幸運兒,就是昨天晚上裴妝給他代班的那位兄台,趙江尤。
但是……
這位兄台,顯然沒有裴妝會裝逼。
看到皇上之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驕傲以及興奮等複雜情緒,騎著馬在一邊,扭過來扭過去,像一隻跳蚤。
“穩住。”
裴妝真想告訴他。
這些馬都是兵部統一挑選配送的,皇上的馬也和你的不一樣,皇上也是人,不是神,不用像見了上帝似的興奮!
不過。
趙江尤兄台顯然是沒有領略到裴妝穩如老狗的絕塵氣質。
在黃金三小時過了之後,仍舊很興奮。
裴妝因為又瘦又小,被分到了後勤,和張朝宗一起走。
當然。
這也在裴妝的意料之中。
張朝宗作為對顧景鴻知根知底的唯一太醫,是一定會隨行的,而且他好像也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在見到裴妝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淡然的安排好了裴妝要幹的事情之後,就專心趕路了。
一路上還算是太平。
幾乎沒有出什麽意外。
一行人在馬不停蹄的趕了三天三夜之後,追上了先出發的糧草隊伍。
在顧景鴻之前。
大約三四天左右,這個裴妝不是很清楚。
出發了一隻護送糧草的隊伍。
禦駕親征,不可能什麽都不帶就過去,那樣也沒有牌麵不是!而顧景鴻這三天像瘋了一樣的下令追趕,也是為了追上前麵的糧草車。
因為之前皇宮裏的事情還沒有安排完。
顧景鴻隻能是晚了三天出門。
現在兩方會和,行進速度雖然仍舊很快,但是好歹換成了裴妝能夠接受的速度。
張朝宗和裴妝兩人有了轎子。
裴妝也終於不用再騎那匹咯得屁股痛的馬了……
前麵有負責開路的將士,後麵有負責收尾的官兵,顧景鴻作為這裏麵官最大的人,被保護在了中間。
托他的福。
張朝宗和裴妝就在顧景鴻後麵的馬車裏。
各項待遇簡直直逼皇上!
不過裴妝自那天裝逼熬夜站通宵,而後又強撐趕路追糧草之後,精神一直都是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現在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累得不行。
也不是說哪兒不行。
但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在威逼加利誘之後,裴妝終於在張朝宗的按捏伺候之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
“皇上,在距離安塞城外三十裏左右發現暴民,大約有兩百人左右。”
“情況如何?”
“情況非常不好!暴民情緒激動,對我們的將士極為排斥,前麵突進的不少將士都受到了襲擊。”
頭疼!
來人一臉焦急。
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說這暴民,追根究底也是晉國的人,這都是皇上的子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們都是受過訓練的人,若是傳出去皇上仗勢壓人,那就失去了這次禦駕親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