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狗男男,tui!
就在裴妝煞費心機給自家小宮女灌輸知識的時候,皇宮的另一邊,顧景鴻正麵色鐵青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
他揉搓者手上的玉扳指,沉聲問道:“你所言可是真的?當真如此?”
“屬下不敢有半句謊言,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敏妃娘娘雖說確與宮外之人有所來往,卻並未有越矩之事。而且宮外那一人自那日之後便身中重傷,至今下落不明。”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說這伸手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張信紙,雙手恭敬地遞了上去。
安德明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這黑衣男子,幾步上前把信紙接了過來,轉身遞到了顧景鴻手中。
瞧著這上麵已經有些被汗漬暈染開的字跡,顧景鴻臉色越來越沉了。
“皇叔的事情就不用繼續調查了,眼下祭典將至,他但凡有些腦子也不會在此時惹事生非,去通知你手下的兄弟們,這些日子盡可能收斂些,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顧景鴻這話說完之後,隻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陰冷,緊接著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再次傳來。
他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扶手,衝著跪在下麵的人揮了揮手,短短的幾個呼吸之後,他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透。
安德明見自家皇上這副樣子,臉色頓時驟變,急忙從一旁的小盒子裏掏出了一個瓷瓶,想要從中倒出幾粒藥丸來,可誰知那瓷瓶當中的丹藥早已用盡,就是一顆都不剩了。
他慌裏慌張的看著顧景鴻,有些費力的將人扶到了床上,用被子蓋好,招呼著候在一旁的小太監,大聲道:“快去請張太醫!還愣著作甚!?”
眼看著小太監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寢殿,安德明低聲在顧景鴻耳旁說了一句。“可要請敏妃娘娘?”
“不必…”顧景鴻這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兩個字說完之後,整個人便開始顫抖,緊接著就昏死了過去。
而這時,璿璣宮內。
裴妝抱著枕頭呆呆地坐在太師椅上,翻看著之前從老爺子那裏得來的醫術,無意識的啃著手指。
“那大豬蹄子的病的確還是缺一副藥引子,可我並非藥人,為何這血能緩解那毒發作呢?”
“娘娘此話莫要再說了,若是陛下生病的時候叫旁人知道,這宮裏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麽亂子,而且皇上如此待你,你又何必徹夜通宵的去翻看這醫書呢。”
蘭兒端著一壺燒開了的熱水,緩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隨後繼續開口道:“如今這宮裏就連陳茶都是沒有了,娘娘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裴妝聽著自家宮女的話,歪著頭朝著她的方向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隨後一臉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你不懂!”
這話剛一說完,裴妝已經將那醫書翻看到了最後一頁,可眼看著上麵記載的藥材已經越來越少。她的心裏也難得升起了一絲不耐煩。
就在她煩躁的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張朝宗的聲音,甚至都不等人進來通稟他已經直接闖了進來。
“敏妃娘娘,煩請您移步。”
見張朝宗那幅慌張的臉色,裴妝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想著之前太醫院的種種,她依舊像是一尊佛一樣坐在椅子上,動都沒有動過。
這都說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那些人打了她這麽多巴掌到現在為止一點好處都沒給,還想讓她出手幫忙?
想的倒是美,怎麽不去做夢呢?
她憤憤然的打了個哈欠,全當沒聽見張朝宗的話。
“敏妃娘娘,事關陛下龍體安危,茲事體大,請您移步!”張朝宗還是不死心的又說了一句,可饒是她聲音再大,裴妝依舊不為所動。
隻見她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杯當中的白水,緩緩的開口道:“張大人實在言重了,如今我奉陛下之命,要在這璿璣宮當中禁足三個月,若是我輕易離開這璿璣宮的大門,唯恐項上人頭不保,張大人身為太醫院院首,怎麽會對那些小毛病束手無策呢?我不過是一個後宮婦人,怕是幫不了你什麽大忙。”
裴妝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做法,直接讓張朝宗的那張臉變成了豬肝色。
她更似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更何況我這些日子整日在璿璣宮中,吃齋念佛為太皇太後歸經祈福,如今這雙腿已然不能動彈,最近這些日子更是拉痢疾拉的厲害,太醫院不也是沒半個人管我?”
你們這對狗男男,tui!
平時都想盡了辦法欺負老娘!用到人的時候倒想起來了!
有本事不靠她救命啊!
算算日子,那大豬蹄子毒發之際要到了吧?
怎麽不讓那朵白蓮花去救命呢?!
這蓮花美容養顏,嬌滴滴的不是能消愁解憂嘛!
還過來找她做什麽?!
裴妝越想越氣,恨不得當場破口大罵,可是想著之前的事情,她發現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來。
畢竟那大豬蹄子要是死了,在這深宮當中,欲除自己而後快的人怕是就得逞了。
眼下的毒還沒解,顧景鴻就算是想出天花亂墜的法子,也不可能真的要了自己的命。
她抬頭看像張朝宗,從身後的櫃子裏摸出了一個瓷瓶,隱約還能瞧見那瓶口上的血跡。
緊接著,裴妝將那瓷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隨後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臥房,蘭兒緊隨其後放下了帷幔羅帳,將張朝宗那質疑的目光阻隔在了外麵。
片刻之後,就在這位張太醫準備帶著瓷瓶離開的時候,蘭兒從後麵追了過來。
“張大人留步!這些乃是我家娘娘送還給太醫院的藥草。娘娘說了無功不受祿,日後張大人若是有什麽事情,也不用來跟我家娘娘請教了。娘娘乃是後宮女子,不易和外臣頻繁接觸,若是叫旁人看了,卻誤了大人您的清白就是罪過了。”
說話間璿璣宮的宮人已經端著一筐筐處理之後的藥草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也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