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死就起來幹活
司徒淩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被迫跪在地上的白月。 白月憤恨的看著司徒淩,眼裏閃著不屈的神情。 司徒淩心裏一滯,但轉念想起白月手裏拿著沾滿鮮血的匕首的樣子,他的心又狠了幾分。 這個傷害自己母親的賤女人,他決不輕饒! 白月垂著頭,眼眶發酸,幾縷頭發蓋住她蒼白的臉龐,眼裏的悲傷若隱若現。她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冰冷的地麵很快滲透過她的牛仔褲,她的膝蓋冰冷生疼直到麻木。 她想起六年前,也是自己作為司徒家女奴的第二年,她發現自己懷孕了,便帶了點親手做的高點到司徒淩的父母家,想親口告訴他們自己的好消息。 到了司徒家,和司徒淩的父母喝了不到一種茶的時間,她就暈倒在沙發上。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卻躺在地上,渾身沾滿了鮮血,手裏還拿著一把同樣鮮血淋漓的匕首。 而司徒淩的母親身上,有大大小小七八個傷口,正涓涓的流著鮮血。 白月當時嚇壞了,她一把甩飛了匕首,不知所措的大叫起來,之後便引來了很多人,司徒淩也趕到現場,看到當時的場景,任誰都會誤會的吧。 警察說現場隻有白月的指紋,不管是下了迷藥的茶具,還是殺人的匕首,上麵都是白月的指紋,除了她再沒有其他人,就連司徒家的傭人都排除了。 那時候她才隻有十九歲,並不知道怎麽給自己辯解,當然辯解也是沒有用的。 她深深地記得當時司徒淩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怨恨和失望,深惡痛絕。原本她最愛那雙深邃的眸子,那時卻像兩把利刃,狠狠插在白月的心裏。 律師打了敗仗,她被關進監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順理成章,但隻有白月自己知道,她沒有傷害司徒淩的母親,更沒有殺人動機。 剛進監獄,就有幾個男人盯著她,沒事就來騷擾她,還有幾個女同,趁她睡覺的時候在她身上亂摸。 那六年的晦暗時光,是多麽屈辱和無助,如果不是懷揣著對司徒淩的希望,希望出獄後能跟司徒淩解釋清楚,她根本沒有勇氣挺下來這六年。 但是現在,白月隻能眼睜睜看著司徒淩抱著方琪琪離開客廳,在二樓臥室裏盡情纏綿。 方琪琪的聲音聽起來那麽歡愉,就好像刻意叫的很大聲為了讓白月聽得到他們有多開心。 白月咬著嘴唇,閉上雙眼,想讓自己不去理會,然而她做不到。 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流出來,她的心已經痛的麻木沒有知覺。 自從白月見到司徒淩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這個不愛笑,不愛說話,但隻要一個微笑就能融化世界的男孩子。 她相信司徒淩的冷漠裏包裹著善良和熱情,她仿佛在看到司徒淩的第一眼,就看清了他的靈魂。 然而如今,她越發看不透司徒淩了,他越來越陌生了。 他不是那個在學校裏幫她排隊打飯的學長,不是那個拿了一等獎學金請同學們吃飯的學生會主席,不是那個收到白月表白的粉紅色小紙條會臉紅的男孩,不是那個看見白月在學校公示板上寫著“司徒淩,我愛你”就慌不擇路跑掉的人。 她喜歡了他17年。 白月在地板上跪了一夜,膝蓋實在隻撐不住,痛得她暈倒在地上。 清晨,司徒淩下樓來看到暈倒在地上嘴唇發白,膝蓋流血的白月,不知為什麽心裏抽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恢複了冷漠。 他一杯涼水潑在白月的臉上,白月皺了皺眉,微微張開雙眼看到司徒淩,聽到他說:“沒死就起來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