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路易的打算
田甜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想說一些什麼,但到最後,卻是什麼也沒說。其實陳意生話里的意思她已經明白,但是現在的她卻是沒辦法做到了,畢竟已經成為了龍澤霆的妻子,那麼,以後她生活的重點就只可能是以家庭為中心了。
發現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路易站了起來:「既然這麼無聊,不如我們到外面走走?」
「好啊好啊!」對於能擺脫現在這種尷尬的氣氛,田甜也是非常的樂意,她馬上站了起來:「以後我也要經常過來的,熟悉一下附近也比較好。」
路易笑著引著田甜往外走去:「走,我帶你去看我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很漂亮的池塘,裡面有很多睡蓮,我老爸經常開玩笑說莫奈的花園估計被誰搬到這裡來了。」
「真的?我要去看!」
等田甜他們稍稍走遠后,狂風才低聲警告:「像剛才那樣的話,以後你最好少說!」
「為什麼?就因為她嫁人了,所以你們想要扼殺一位天才,一位未來的大師?」陳意生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站了起來:「所以,我永遠沒辦法跟你們這樣的人好好交談。」
「你!」狂風一時語塞,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還好大象拉住了他,不然他揍人的可能性都會有了。
「野蠻人!除了使用暴力外,你們還能做什麼?」陳意生輕蔑的看了兩人一眼后,往外走去:「我不會放棄說服她的,真的放棄了,才是對藝術的褻瀆!」
狂風一把掙開了大象后不滿的抱怨:「為什麼要拉著我?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訓這混蛋!」
大象聳了聳肩:「我和你一樣想揍他!可是你發現沒有?他能讓嫂子的精神不再放在之前那些事上。嫂子之前之所以會一直那樣緊張,大概就是因為最近沒什麼工作,也沒什麼事情可以讓她分神,所以才會一直專註在那件事上,但是現在她在這邊,畫畫能得到別人的肯定,又可以放鬆不用怕別人打擾,她的病很快就可以好,到時我們也可以早點送嫂子回去。」
「哪有那麼簡單,國內那些事不處理好,嫂子送回去也不安全,萬一再讓她受到驚嚇,只怕會病得更嚴重。」雖然不爽,但是狂風顯然也認同大象的話:「阿紫姐,劉宇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大象搖了搖頭:「總覺得這次那個東方燁的對方不簡單。除非上面有人是專門針對他和老大的,否則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他們的行事方式不像是國家機構的行事方式,更像是恐怖組織之類的行事方式。我想老大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答應讓嫂子來法國吧!至少,在這裡,我們做事不用像在國內那麼顧忌,真有人不開眼的話,操起武器直接上就好。」
狂風也點了點頭:「發現沒有,那個東方燁,平時有事沒事都會打電話給嫂子,可是這次出事後,他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甚至嫂子到法國來也沒有過問,有點奇怪!」
「內疚吧?再說了,他是情報部門的,多多少少要有些避諱,嫂子現在在國外,他當然不好聯繫。」這時,大象看著前面跟田甜有說有笑的陳意生后說道:「但是就像你的感覺一樣,我不喜歡這個陳意生。」
「我也討厭他!」狂風突然壞笑起來:「要不,我們找人收拾這臭小子一頓,看他還敢不敢目中無人。」
「沒必要,讓嫂子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的。先讓他得意幾天吧,過幾天嫂子開始忙著畫畫什麼的,沒空搭理他了,他就得意不起來了,再說了,他能在這邊呆幾天?嫂子可是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日子的。到了國內,有老大看著,我不信他能掀起什麼風浪。」
想想大象說的也對,狂風也就不再跟那陳意生計劃。其實當雇傭兵的人,脾氣都不會太好,一直對田甜客氣是因為田甜的性格好,再加上田甜是龍澤霆的妻子,所以才讓田甜產生一種兩個人很無害的感覺,但實際上,再個人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真的惹毛了他們,對方一定會很後悔的。
來到路易所說的小池塘,看著才冒出一點點嫩芽的睡蓮,田甜笑了:「估計還要再過幾個月才能看到老師說的那種美景了。」
「那就再過幾個月吧!」路易嘿嘿的撓著頭,顯然對於眼前這種情況,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我們再去另外一邊,那邊山坡上原來有好多野薔薇的,說不
定現在就已經開始抽枝發芽開花了。」
雖然對這個可能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好歹也是路易的一片好心,田甜還是笑著點頭答應,然後跟著他一起走了過去,結果嘛,不像路易想的那麼好,卻也沒有田甜想的那麼糟。雖然沒有太多的花,但是漫山嫩綠的薔薇枝中點綴著幾朵或白或粉的小花也很讓人賞心悅目。
又轉了一大圈,大家才重新回到了別墅里,被僕人告知威廉還沒有出來后,路易有些不好意思:「我父親畫起畫來就是這樣,真是抱歉。」
「沒關係,我自己畫畫也經常是這樣,昨天要不是光線不行了,說不定晚餐我都會錯過呢!」同樣喜歡畫畫的田甜自然知道威廉這種習慣:「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吧!改天我再來拜訪!」
路易也覺得不好意思再留田甜在這裡:「那好,你先回去吧,這幅畫先留下,我父親出來后,我讓他看看,然後再打電話給你!」
「好的,有勞了!」田甜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卻發現陳意生也站了起來:「你?」
「反正我也無聊,不如去你那裡玩玩。如果你要畫畫的話,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一些建議。」陳意生笑著對田甜說道:「雖然畫畫我不在行,但是品鑒這一塊,我可不輸路易。」
路易也點了點頭:「沒錯,陳這藝術品鑒這一塊很厲害的,我只能專註於西方美術,他對東方美術也有很深的了解,有他在一旁指點,或許對甜甜你的繪畫有很大的幫助。」
聽到路易也這麼說,田甜也就不再拒絕了,笑著跟陳意生一起走了出去,只有狂風和大象兩個人臉黑黑的很不好看。
在送走田甜他們后,路易也嘿嘿的壞笑著:「雖然破壞別人的婚姻不太好,但是我也認為那個男人配不上甜甜。連最基本的保護她都做不到的話,不如把甜甜讓給能保護她的男人。陳,我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加油喔!」
坐在車裡,田甜也沒有注意到狂風和大象的臉色,倒是與陳意生談著藝術繪畫方面的東西談得特別的開心,以至於回到了莊園都沒注意到。
還好狂風已經先打了電話給葛蘭迪,所以即使是臨時被邀請來的客人,葛蘭迪也準備好了午餐。
用過餐后,田甜帶著陳意生與狂風大象一起又開始了溜彎消食之旅。不過陳意生也發現了,田甜總是會在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拍下幾張相片,然後用手機發出去,配合著相片的,還有幾段文字:「我猜,是發給你丈夫的吧!」
田甜一臉幸福的笑著:「嗯,是發給他的呢!我這次出來,其實他非常的不放心。所以,我會拍一些相片,發一些東西告訴他,我現在過得很好,讓他不要擔心。」
「真的……很好嗎?」陳意生的話讓一旁的狂風大象的臉色都變了:「陳先生,請注意您說的話!」
陳意生卻像是根本沒聽到狂風大象的警告一樣看著田甜:「還是說,你只是選擇性的遺忘,假裝不去在乎自己的傷?這樣,真的好嗎?」
田甜臉上的笑僵硬了起來:「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很清楚!」陳意生看到田甜想要逃避的目光后,絲毫不給她任何放鬆的機會:「明知道有傷在那裡,卻把頭轉過去當不存在,這樣真的好嗎?任由傷口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腐爛,直到哪天連自己都騙不了,讓這傷口把自己毀掉?」
聽陳意生說得可怕,再看到田甜的臉色不好,大象走過來擋在了他的面前:「陳先生,你的話說得過份了,現在請你離開!」
「我走是可以,但是你能保證她不會再變回原來的模樣嗎?其實你們自己也在擔心吧?如果國內的事情不解決好,她再回去,再遇上那樣的事,她的情況會變得更糟糕是嗎?」陳意生無所畏懼的看著大象,絲毫不把他一米八幾的個頭放在眼裡:「你們沒辦法將她放在真空的環境里生活,而她,也想回到她丈夫身邊去。所以,逃避絕對不是辦法。」
站在大象身後的田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大象說道:「大象,我沒事!讓開吧!意生說得對,或許……我只是不敢去面對那些事情,所以才會顯得特別的開心!」
「嫂子!」
「這幾天我是很開心,甚至完全忘記了之前那些事,可是……如果再讓我面對的話!我還是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