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死倔性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死倔性子
羅蔓蔓聽了就急了,忙捶打他的胸膛:“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這麽膚淺的人嗎?人的皮相就算不受傷,隨著歲月的侵襲,我們都會老的,到時候我老了,滿臉皺紋,你是不是就不要我?”
“媳婦,隻要你要我,我就不會不要你,這段日子,我經常偷偷的看你,我有多想你,你感覺不到嗎?”
被他眼神直勾勾的瞅著,羅蔓蔓才發現,這段時間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窺視她,看來就是蕭亦明了。
“膽小鬼。”羅蔓蔓罵道,就見他俯下身來,對著她就是一通亂吻。
兩人折騰了一會,就商量著明天一大早再去神醫那邊打探情況,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睡的格外香甜,而蕭亦明這段時間的胡思亂想,讓他好久沒睡的這麽安心了。
擁著媳婦柔軟的身軀,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就如同最好的催眠味道,讓他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長夜漫漫……一夜好夢……
次日,兩人早早的起來,退了客房,離開客棧,兩人將包袱背在身上,就攜手一起去了神醫的住處。
這會天色很早,早晨的霧氣還沒完全褪去,路邊兩旁的建築物顯得朦朦朧朧。
神醫的庭院門口,圍著一圈竹子籬笆,上麵有綠色的藤蔓和牽牛花纏繞著作為點綴。
看著那扇木質大門依然緊閉,蕭亦明估摸著這會屋子裏的人還在睡夢中,估摸著還沒起來,也不敢打擾,就和羅蔓蔓商量著在門口靜靜等著。
兩人閑聊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倒也不顯得難熬,過了一會就聽到木門吱呀的開門聲。
兩人同時回頭望了一下,就見木門打開的瞬間,早晨柔和的光傾瀉下來,灑在小姑娘白皙的臉蛋上,特別柔和。
“你們是誰?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麽?”一個類似百靈鳥的清脆聲音飄了過來,小姑娘背著小背簍踩著小碎步走了過來。
羅蔓蔓抬眼打量她,眼前的少女大約十五歲的模樣,一身碧色衣裙著身,她突然間的出現,像是大自然的一抹精靈。
她烏黑的頭發簡單挽起,巴掌大的臉圓圓的很是討喜,麵容清秀透著一股灑脫。
看來這姑娘是老神醫的女兒吧,於是羅蔓蔓很有禮貌的開口;“姑娘,我們是來找老神醫求醫的。”
“一大清早的,你們這是等很久了吧?”
小姑娘看著他們頭發上有些露珠,就知道默默的在門口等候多時,見他們沒有打擾,心中有些好感。
“你們是外鄉來的吧,我爹爹早就不接待病人了,你們還請回去吧。”
“姑娘,求求你讓我們見一下神醫吧,醫者父母心,哪有不見病人的道理。”羅蔓蔓語氣懇求。
“嘿,我說這位姐姐,你可真有意思,我爹已經幾年沒出診了,說不見就不見,還請回去吧。”
少女說著不再看他們一眼,就背著背簍哼著小曲走遠了。
她還得采藥去,就不理會這固執的兩人,反正這樣的人,每天都有,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蕭亦明再次被拒絕,心裏有些不好受:“媳婦,算了,我們回去吧,看來真的沒辦法見到老神醫了。”
“不行,我們一定要見他,不然你的傷怎麽辦?”
她到是不介意他的容貌,就怕這個男人哪天想不開,又偷偷的離她而去。
兩人商量好了,就如兩根木雕一樣靜靜的矗立在門口,直到小姑娘采藥回來,看見他們還在,就驚訝了。
這會雖然已經進入初秋,太陽不很熾熱,但是站了一上午,兩人的額頭沁出了薄薄一層汗珠。
“我說你們怎麽還不回去?我說了,我爹不會接待病人的,就算你們站三天三夜也是沒用的。”
小姑娘見兩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站立,哼了一聲,就繞過那兩人就進屋了。
待她進屋後,羅蔓蔓的就扯了扯蕭亦明的衣袖小聲道:“亦明,你說,他們就不看病了,幹嘛還采草藥……”
“是很奇怪,誰知道呢?”
屋裏的少女走進木屋裏麵,將背上的背簍放下,就見裏屋傳來一陣咳嗽聲。
見屋裏有動靜,就知道是女兒回來了,躺在床上的婦人伸長脖子往外望了望:“小草,你回來了,剛才和誰說話呢?”
被喚作小草的姑娘,踩著細碎的蓮步進屋,先是幫床鋪上的婦人理了理被子,說道:“娘,別管他們了,就是兩個難纏的病人,死賴在門口不走,非要請爹看病呢?”
“唉,你爹這性子,怕是這輩子再也不會給人看病了。”老婦人重重的咳了一聲,神色有些悲傷,對外都說是前幾年給人看病診斷有誤,沒治好別人這才……
可實際怎麽樣,也隻有她清楚,老頭子這是內疚呢?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還有臉管別人的病嗎?
偏偏老頭子就是死倔性子,治不好媳婦的病,再也不肯去給人看病了。
“娘,我們別管了,反正一家人都在一起,也不愁吃穿的,就別管閑事了。”
小姑娘扶著老婦人起身,又倒了一杯水給她。
“唉……當初你爹學醫那麽辛苦,就是為了造福百姓,結果……”婦人說著眼淚嘩嘩的落下,都是因為她啊……
他相公學醫十幾年,得到前輩的真傳,在這方麵有很大的天賦。
很多到了別人手中難以根治的病,到了他手裏都能治好,因為也得了神醫的美名,可惜啊……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一個精神抖摟的老頭,在院子裏劈完柴火。
拖著步子進屋來,臉色有些不太好,語氣更是不耐:“小草,門外那兩個是什麽人,這都快飯點了,怎麽還不走?”
“啊,他們還沒走啊?看來他們是賴上來,非要爹給他們看病呢?”小姑娘也是一陣無語,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倒是躺著床上的婦人,臉色溫和的看著相公和女兒,“或許人家真的是有急病,不如你出去看看吧。”
家裏頭已經好幾年沒給人看病了,這吃的都是自家種的菜,用的也基本是自給自足。
困在這個山腳下好多年了,家裏頭以前給人看病的還有一些存銀,但經常給她買藥也花的七七八八了,這沒收入來源也是讓人焦慮。
“老婆子,瞧你說的什麽話,小草不是天天采藥拿去藥店裏換錢嗎?你放心咱們餓不死的。”
雖然家裏缺錢,但是他骨氣硬,窮過富過都一樣過,日子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都在一起,舒心就好。
“娘,爹說的對,我天天上山去采藥,也能換不少的錢,我能養活你們的。”小姑娘拍著胸脯保證道。
“唉,你爹就是這脾氣,十幾年來改不了。你啊,也真是,遺傳了他的性子,你們父女都是倔脾氣。”
“不然怎麽是爹的女兒呢?”小草吐了吐舌頭,俏皮道,女兒像爹有福氣啊。
“行了,小草,你陪你娘說說話,我去做飯去了。”
老神醫說著就去院子裏提了一摞的柴火進了廚房,開始在灶台上忙碌了。
桌上放著大清早挖到的野菜,還有昨天釣的魚兒,今個中飯還算豐富的。
就在老神醫琢磨這魚兒是清蒸還是紅燒時,屋裏的兩母女開始嘮叨起來。
“小草,你去門外看看,那兩人還在不在,這大中午的,日頭毒著呢?別讓人中暑倒在我們家門口,傳出去就不好聽了。”老婦人還惦記這件事情,不忘交代幾句。
“好吧,我這就去。”小姑娘出了小木屋,果真看見那兩人還在門口。
看蕭亦明和羅蔓蔓打算長等的狀態,不知道去哪搬了兩塊石頭過來,坐在那裏邊聊邊等。
許是到了飯點,兩人都餓了,此刻正拿著幹糧分著吃。
看著他們感情好的跟蜜裏調油一樣,小草又想起小時候的爹和娘也是如此。
羅蔓蔓這會聽見籬笆柵欄打開的聲音,忙回頭一看,見是小姑娘出來。
忙臉上一喜,快步上前,臉上寫滿真誠,清脆的聲音如山澗中的清泉,緩緩流出:“小姑娘,怎麽樣?老神醫願意接待我們了嗎?”
見她一臉笑意,小草也伸手不打笑臉人,隻得板著臉道:“你們還是回去吧,我爹是不會救人的,就算你們等到日落,也是一樣的結果。”
小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羅蔓蔓就眼淚婆娑要跪下,卻被一旁的蕭亦明眼疾手快的給攔住了:
“媳婦,你這是要幹啥?算了,行醫者如此沒醫德心,咱們不看也罷。”蕭亦明幾次碰壁後,也有些火氣。
羅蔓蔓蹙眉,扯了扯他的胳膊,示意他消消火,這件事情沒有那般簡單,她目光直視小草,帶著懇求:
“這位姑娘,請你們放我們進去吧,讓我們見見老神醫吧,你看我相公這樣子,下半輩子怎麽生活見人呢?”
說著她手指飛快的掀開蕭亦明臉上的麵具,露出那張猙獰的臉。
那小草姑娘有些看呆了,尖叫了一聲:“那個,太嚇人了,你快遮回去,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