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舊情複燃
統計好哪些花卉好賣,哪些不好賣,以便每次拿貨拿的數量更為準確一些。
畢竟這鮮花保存期不久,快則幾天,短則十幾天,所以基本都是隔三天去蝴蝶穀拉一趟馬車。
這不,今個蕭亦明又再次駕著馬車獨自去了蝴蝶穀。
蝴蝶穀的穀主老頭,也是個奇怪的主,每次過來拿鮮花,隻許蕭亦明一個人過來,主要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裏的秘密。
此時蝴蝶穀的小木屋裏。
一把竹子編製而成的花椅上,花穀主很悠閑的為自己斟了一杯花茶,輕輕的品了一口,一張褶子臉帶有陶醉:“這花茶不錯啊,蕭亦明,你下次來,給我多帶幾包。”
“行,花穀主隻要您喜歡,我多給你帶幾樣口味。”反正原材料都是他穀裏的鮮花,他喜歡喝的話,就多帶幾樣。
蕭亦明慢條斯理的坐在一旁,大手執起桌上的酒壺,緩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玫瑰酒。
品了一口,說道:“花穀主,這花酒,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下次還給你帶,有好多口味的,有桂花,菊花,荷花……”
花穀主正品著茶呢?見蕭亦明還想到第二杯酒,立馬跟個頑童似得搶過那酒壺,翹著胡子不滿的嚷嚷道:
“蕭亦明,這可是你帶給我的花酒,你要自己喝完嗎?豈有此理,帶的這麽少,還喝那麽多,我老頭子不高興了。”
花穀主一雙昏黃的眼珠流轉,唇角勾出一絲頑劣的弧度,不滿的嚷嚷道。
“噗嗤。”蕭亦明笑了:“好,我不喝,下次給你多帶還不行嗎?怕你了。”
兩人正聊著,就見門外的花童過來敲門:“蕭老板,你要的鮮花都搬到馬車上去了,你待會清點一下。”
“行,謝謝了。”蕭亦明勾起一抹笑意:“老規矩,月底結賬,我先走了。”
“行了,你這臭小子,每次都是這樣,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走,果然家裏藏了如花美眷就是不一樣,改天我得去看看,你口中那位不得了的媳婦,究竟長什麽模樣。”
花穀子捋了捋胡須,一臉好奇。
不過光是聽蕭亦明描述羅蔓蔓那些新鮮點子,就知道是個很有意思的女子。
改天一定要找個機會見識一番。
“當然好,歡迎穀主隨時到來,到時候我一定大擺宴席招待你。”蕭亦明拍著胸脯好爽說道,兩人相互告別了一番。
“這小子,還真不錯,做事靠譜還有毅力,不錯的小夥。“花穀主看著他離去的偉岸身影,眼底的光芒深深,這樣的人才值得長期打交道。
可惜他是獨家寡人一個,也沒有女兒,不然準要招這樣的女婿。
蕭亦明並不知道花穀主對他的評價如此高,隻知道剛開始這老頑童很是難搞,又不講情麵,又固執。
後來相處久了,發現他的性格還蠻好,他都一把年紀了,雖滿頭白發,但精神抖索,身姿穩健,有時候會跟個孩子一樣耍賴。
再一次的滿載而歸,蕭亦明哼著山歌,走在林蔭小道,心情十分愜意。
夏末下午的陽光並不是很熾熱,灑在身上暖暖的。
小道上很是安靜,但是卻是在這種安靜的表象下,有一種危機四伏。
蕭亦明不知道的是,有個兩個黑影一直潛伏在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上,等待他已經多時,就等著他再次來蝴蝶穀,再伺機行動。
黑衣人嗜血的眸子察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形,道路的兩邊是群山圍繞,這段小路是狹窄彎曲的,這個地段是最容易下手的。
耳邊有微風迎麵吹來,翠綠的樹葉在風中搖曳,偶爾樹林間有鳥兒快速飛過。
群山環繞的小道上此刻卻暗潮湧動,暗藏著殺機,而這些一顆顆枝繁葉茂的大樹就是最好的屏障掩護。
視線範圍內出現熟悉的身影,樹上的兩人遠遠的看著蕭亦明,駕著馬車浩浩蕩蕩的過來。
那黑衣男子側頭一看,就見身邊的女人眼睛一亮,眼底突然有了神采,就跟著了魔似的。
“快,就是現在,快攔住他,別讓他走。”那女子看見一身褐色衣袍著身的蕭亦明,立馬激動的不行。
他輪廓立體,臉部線條依舊明快,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偉岸,總是能深深吸引她的目光。
眼見著他就要駕車過去了,她立馬扯著身旁的黑衣男子著急的大喊大叫:
“快,你還愣著幹什麽?快下手,別讓他跑了。”
黑衣人不滿的瞄了瞄身旁的女人,瞧她胸前因為激動而起伏,那兩座山峰格外的魅惑人。
再眯著眼打量那張美麗姣好的臉蛋,可真是朵帶著毒液的花朵,讓他欲罷不能。
臉上劃過一絲疑惑,嗜血的嗓音開口:“你確定這男人是害你的罪魁禍首?那我要下手了。“
怎麽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情郎一樣?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情愫,雖被她掩藏的很好,但他還是敏感的覺察到了。
“是,這個問題你到底要問幾遍?你快攔住他,但不能動他,我要親自來動手。
他把我害的這麽慘,我要一天天的折磨他,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那女子咬著牙齒,惡狠狠道。
“果然最毒婦人心,那你可要記住了,我冒這麽大風險,替你抓住他,你晚上可要好好的伺候我。“
黑衣男子淫笑了幾下,在她的紅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好了,死鬼,你隻要抓住他,任我處置,你想怎麽著我都依你。”那女子揉捏著嬌滴滴的嗓音,回吻了他幾下,就催促著他下去。
黑衣人眯著眼睛,算準了時機,見那輛馬車剛巧經過這棵大樹時,就從樹上縱身一躍,人就到了馬車的車廂頂上。
黑衣人手持大刀,嗜血的嗓音大喊了一聲:“蕭亦明,受死吧。”
說著就舉刀帶起一股強大的勁風,衝了過來。
當馬車上突然多了一股重量時,蕭亦明就感覺到了一股異常,他揮停了馬鞭,馬車停下。
身形矯健立馬就跳下馬車,果然就見車廂頂上飛躍而下一個黑衣男子。
蕭亦明順手將馬鞭緊握在上,準備和他單打獨鬥。
“你是誰?要幹什麽?”蕭亦明並沒有被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男子,給嚇的麵如土色。
他將冷雲飛教給他的防身術,快速的在腦海裏快速的演練了一遍,就臨場發揮起來。
那黑衣男子,看著他那幾下三腳貓功夫,非常張狂的哈哈大笑,那陰冷的聲音透著譏諷和刺骨的冷:
“蕭亦明,得了吧,你這點功夫還是別獻醜了,乖乖的束手就擒。還可以讓你少受點罪,哈哈哈……”
那張狂的笑聲在上空中盤旋,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在劫難逃的黑暗。
蕭亦明揮著手中的馬鞭,不解的喊道:“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
黑衣男子刺骨的聲音穿透天際,渾身帶著強大的殺氣,揮著手中無比鋒利的大刀就砍了過來。
蕭亦明哪是他的對手,接下他的幾招後,很快就武功不濟的倒在血泊中。
秋菊見他渾身是血,見黑衣男子正要舉起大刀,做最後致命一擊時。
她立馬臉色發白,急忙衝過來,攔住:“你幹嘛,我不是讓你留著他的命嗎?你怎麽可以將他傷成這樣。”
秋菊心疼的將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蕭亦明摟在懷裏,對著他吼道:“金瘡藥呢?有沒有帶在身上,還不快點拿來?”
黑衣人看著她如此緊張那蕭亦明,心裏很不爽。正這秋菊是他的女人,別人休想染指。
“你那麽緊張做什麽?怎麽看到舊情郎被傷成這樣,心疼的不行了。”黑衣人那不鹹不淡的語氣,加上那股狂妄的模樣,讓秋菊想打他一巴掌。
但是她要忍,這個男子對她來說還有用處。
“你胡說什麽?”秋菊辯解著,手腳卻利落的給蕭亦明包紮傷口。
“好了,別掩飾了,你那眼神出賣了你。”
那男子圍著地上的兩人走了一圈,手指敲著下巴說道:“讓我猜猜,你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
不然你的眼神不會是又愛又恨了,也不會采取這麽下作的手段,讓我攔住他。”
“你,你倒是聰明。沒錯,我愛他,但更加的恨他。我恨他愛上了別的女人,辜負了我。我要讓他們妻離子散,永遠承受分離之苦。”
秋菊每說一句,臉上就掛著陰狠的笑。
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家中奶娃的羅蔓蔓焦慮的等待,可憐的獨守空房,發瘋似的死在尋找丈夫的路上。
而她的孩子,注定是個沒爹要的野種。
“哼……那你預備怎麽做?把他留在身邊做什麽,你想和他舊情複燃?”黑衣男子不滿道,敢情他替別人做了嫁衣。
秋菊將蕭亦明的傷口包紮好,又費力的扶著他到馬車,見黑衣男子還愣在原地不過來幫忙,立馬氣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將他抬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