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秋家的算盤
羅蔓蔓搖頭，這人真心沒得救了，她哪來那麽自信，如此信誓旦旦，她以為誰跟她一樣？見錢眼開，不守婦道？
蕭亦明冷冷的瞪著她一眼：“你個賤人有種再潑髒水試試。”
有杜大壯擋在她麵前護著，黑丫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你凶什麽凶，心虛了是吧，臉上頂了那麽大一頂綠帽還裝的人模人樣。
是，我是偷人了，但我敢承認啊，不像你，不敢承認的表子。”
眾目睽睽之下，黑丫還敢如此囂張，徹底激怒了村民，上次他們就聽了謠言以為蕭家媳婦是青樓女子，結果呢？人家的手臂上還有朱砂呢？
羅蔓蔓什麽人，如此聰明能幹，要和錢金桂好的話早就好上了，還用等現在，這個沒腦子的女人，以為他們這些村民都是白癡嗎？
“我呸……你自個不要臉，還想拖人下水，你的話誰信啊。”三姑最為憤怒，直接吐了一口水在她臉上。
“賊喊捉賊，說的就是這種人。”這黑丫一直都以為她本本分分的，沒想到卻是這種人。
“蕭家現在還不是仗的自己錢多，所以你們就牆頭草一邊倒去，羅蔓蔓我敢承認，你敢承認嗎？”黑丫不死心的嚷嚷道。
三姑撇嘴：“呦，我說村裏最近怎麽風聲不好，敢情都是這個騷貨在作怪啊，到處說東家這不好那不好，你老潑髒水，你想幹啥，唯恐天下不亂？”
蕭大娘和蕭大貴田珍珠他們都趕來了，見黑丫被眾人指責，就算和她關係好，也不敢聲張，不過想不到她會偷人呐。
蕭大娘被這話氣的臉色鐵青，扶著羅蔓蔓的身體，氣憤的看著黑丫。
這小兩口被黑丫到處敗壞名聲，怎麽也不告訴她一聲，怪不得她總能聽到村裏的一些風聲。
“哼……黑丫，事情關係到我兒媳的名聲，你敢上衙門讓大老爺好好查查嗎？別到時候蹲了大牢還不曉得為什麽？”
羅蔓蔓語氣淡淡，神色更是淡然：“黑丫，你實在可惡，如果你非要鬧上對簿公堂，我隨時奉陪，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你敢上公堂嗎？在大老爺麵前你敢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黑丫氣的顫抖，聲勢小了些，明顯少了剛才的底氣：“你，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外人。”
村長臉色難看極了，看著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惡心的難受，他到底做了什麽孽，怎麽會有這樣的孩子。
被幾十雙眼睛盯著，他不得不說出令他痛心的決定，“我宣布，杜大壯和黑丫偷人的事情屬實，男的仗打三十大板，逐出南山村，女的浸豬籠。”
此言一出，村民立馬沸騰了。
這村長還是明事理的，立馬揮手讓壯丁押著他們兩人執行。
“他爹，你這是要害死孩子啊？”杜大娘眼淚刷刷的流，她就一個兒子，可不要讓杜家絕種啊。
“誰搗亂都給我拖出去。”村長一吼，還是很有威嚴的。
立馬就有人把杜大娘拖下去，另外幾個壯丁就拖著黑丫和杜大壯往村口方向走。
村民都一路小跑的跟上去，有人甚至去了家裏拿了爛菜葉和臭雞蛋出來，不斷的往兩人身上砸。
“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真丟了村裏的臉，滾出去，滾出去。”三姑最猛，拿了一籃子的爛菜葉和臭雞蛋往他們身上砸。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的：“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敢拖我們的東家下水，砸死她，砸死她。”
兩人被壯丁壓著，動彈不得，隻得被這身臭味給覆蓋了。
黑丫這才驚慌失措，扯著嗓子喊：“我不要浸豬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和大壯是真心相愛的，你們，這些魔鬼為什麽容不得真心相愛的人。”
王大娘抱著懷裏的孫子，雖有些不忍，但想起兒子王二狗在鎮上辛苦做工，對她百般嗬護，還斷然偷人，這媳婦是要不得了，隻是苦了孩子從小就沒了娘。
杜大壯也是愣了愣，他被趕出村裏不要緊，但他不想黑丫死啊。
“死到臨頭，還不悔改，快浸豬籠。”村民都看不下去了，眾怒怒。
這時村口的一輛牛車快速的停下，揚起了一片塵土，是二狗子一臉疲憊風塵仆仆的趕來了。當他看到人群裏被雞蛋菜葉覆蓋的兩人，徹底的驚呆了。
有村民帶口信說黑丫偷人，他還不信，結果誰能告訴他，他眼前看的是什麽情況？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夥快讓讓，二狗子來了。”
人群中大夥都自覺的閃出一條道來，不禁羅蔓蔓朝他看了過去，村民也齊齊望去。
“黑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這是怎麽了？”王二狗疲憊的臉龐黑了不少，粗糙的大手拂去了她臉上的汙漬。
在鎮上幹了半個月的活，剛開始真的很辛苦，但是想想家裏的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就咬牙堅持下來了。
見黑丫不說話，圍觀的村民忍不住了：“二狗子，你媳婦偷人了，虧你還辛辛苦苦的去鎮上做工，她在家裏偷人偷的歡快，孩子也不帶，在家裏哇哇哭呢？”
“就是，我要是有著這樣的媳婦，馬上休書一封，再看著她親自被浸豬籠，死也不讓她灌夫家的名聲。”不少村民都叫嚷道。
村長全程一路僵著臉，要不是其他村有過這樣的先例，偷人是要浸豬籠和趕出村裏的，他也不想這麽做，畢竟那是自個的親孩子啊。
“黑丫，你說啊，這是不是真的？”王二狗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大手扶著她的肩膀不停的搖晃。
“哼……王二狗，你是沒長眼睛嗎？這麽明顯你看不出來了，非要我大聲說出來才好受是吧？”
黑丫哼了一聲，眼角帶有無數的恨意：“我恨你，恨你的窮，恨你的猥瑣。
瞧瞧，你才去鎮上多久，就搞成這幅鬼樣子，沒點力氣還去鎮上混什麽混？在炕上也是，沒幾下就不行了，大壯可比你厲害多了，一個時辰都不帶喘氣的……”
嘩……村民又是一陣沸騰。
“這黑丫也太不要臉了，這種事情還明麵著說。”有村民吐口水。
“就是，太不要臉了。”
王二狗氣的惱怒，揮手就打了黑丫一記耳朵，男人最見不得別人說他那個。
“你，你……你可是當娘的人了，你怎麽可以這樣。”
“二狗子你竟然打她，是你自個沒用，能怪的了別人，要不是你對黑丫做了齷齪事。她豈能嫁給你？”杜大壯望著黑丫的眼神心疼了。
“我打死你個杜大壯，居然敢偷我媳婦。”王二狗一擁而上，狠狠的打了他幾個巴掌。
黑丫在旁吼叫：“王二狗，你不是個男人，你種打我啊……”
“你，孩子還這麽小，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王二狗嗚嗚的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也哭了，可見有多委屈。
“哼……孩子，可笑，你以為孩子是你的嗎？”
黑丫此言一出，全村人都驚呆了，而二狗子身形踉蹌了下：“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難道你看不出孩子長得不像你嗎？就你那樣，生出的孩子能好看嗎？我告訴你，這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不，這不可能。”王二狗的手垂了下去，黝黑的麵容一下蒼老了許多，可是他疼了一年的媳婦，居然……
“有什麽不可能的，實話告訴你，我那時候被賣到樓裏，接過好幾個客，要不是看你老實，找了我好幾次，又曾說過要娶我，你以為我會跟你？”
聽了這話，王二狗直接大吼了一聲，就瘋了一般的從王大娘那邊去：“我，我要摔死這個孽種。”
“你敢，王二狗，既然我的娃不是你的種，那我就和你們王家沒什麽關係了，你們沒理由讓我浸豬籠，我要離開南山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這群可惡的村民。”
黑丫叫囂著，瘋一樣的跑上去抱回孩子，雖然她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但孩子是無辜的，養了幾個月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
“呀，這黑丫也太那個了吧。”
“二狗子也是，自己逛窯子惹出來的事端……這下嚐到苦頭了……”
“孩子不是王二狗的，居然也敢說是，真是大膽。”
“不大膽又怎麽會去偷人？還議論誰的炕上功夫好？賤人。”
大夥又是一陣議論。
村長一陣頭疼，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他決定問下王二狗的意見：“二狗子，這個女人如此欺騙你，你是要她浸豬籠還是趕出村呢？”
王二狗看著她的眼神說不清的恨意，見黑丫卷縮了一下身子，再看哭的哇哇的兒子，抿著幹裂的嘴。
艱難道：“村長，這種賤人死在村裏會破壞村裏的風水，把他們全都趕出村裏，我不想再看見他們。”
嘴上這般說著，但他心裏卻不想黑丫死，他要她痛苦的活著，沒了別人的祝福，她和杜大壯會有什麽好下場？
要一個死很容易，但要一個人生不如死卻是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