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有關係
事後,曾阿牛信誓旦旦說會負責任,後來果真也來杜家提親,但那時候她心係蕭亦明,就拒絕了他。
卻不想,那一次後,就有了身孕,從小村長和杜大娘對女兒就富養,希望她長大後嫁個有錢人,卻不想……
杜鵑事後去鎮上偷偷買了點藥將意外流去……而那曾阿牛現在已經娶妻生子……而她卻要獨自承受這後果……
為了嫁進錢家,村長費了不少心思,原本排斥的杜鵑在看到錢金桂本人時就深深喜歡上了。
這樣的舉止大方,財貌雙全的英俊男子,才配的起她杜鵑。
新婚夜,她曾算計酒醉的錢金桂,暗自用剪刀紮破手腕滴落鮮血造成落紅假象,難道這一切都是白費了嗎?
不,她不甘心,更何況在錢金桂有了相好之後,她更不會掉眼輕心。
“娘,算了,我們回去吧。”杜鵑挽著杜大娘的手邁出門檻,就聽見門口有畚箕掉落的聲音。
藥材散落一地,順著方向望去,居然是秋大娘站在門口尷尬的搓手。
杜鵑臉色一黑,怒道:“秋大娘,你怎麽在這?”她鬼鬼祟祟站這裏,該不是在偷聽。
“杜鵑這話好生奇怪啊,就許你在這,就不準我在這嗎?我有些不舒服來找常大夫看看不行啊?”
說完,她扭了扭水桶腰,踩過門檻,老大遠就喊:“常大夫,我身子有些不舒服,麻煩您幫我看看。”
常大夫剛背著藥箱準備出門,語氣不善:“老夫急著出診,秋大娘晚點再來。”
說完看了身後的幾人一眼,出了院門。
留下三人麵麵相望:“哎呦,村長夫人,杜鵑呐,真是不湊巧,既然常大夫急著出診,那我先回去了,晚點再來找大夫。”
說完得意的甩了個眼神,扭著腰走遠了。
“娘,你說這秋大娘該不會聽到了什麽?”杜鵑臉色發白,就像心中的秘密正被人窺伺著。
“聽到了又怎樣?她敢出去亂嚼舌根,以後就別想在這村裏待了,這死婆娘,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做在村裏亂轉,真是討厭。”
杜大娘心情十分不好,不行,她得帶杜鵑去鎮上問問。
話說杜鵑娘倆心神不寧的回到家裏,就趕緊坐著家裏的驢車去了鎮上有名的平安堂。
雖說常大夫的醫術不錯,但畢竟是村裏的大夫沒有鎮上的大夫有名。
原以為峰回路轉,誰知那大夫的一席話更是將娘倆打入地獄:“這位夫人,你體質偏寒,子宮受損難以受孕。”
這話跟常大夫的出入不大。
“大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這鎮上大夫自然不知娘倆的身份,說話更是直接。
不過從杜鵑的發髻可以判斷她已嫁做人婦,再看她身上的穿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夫人,自認更關心子嗣延續:
“這位夫人應該是之前流過一次產,沒好好護理得當,這才造成的子宮受損,不過夫人也別太難過,隻要好好調理,以後能懷上也說不定。”
那大夫開了藥方,說了許多注意事項:“夫人放寬心,這種事順其自然的好。”
杜大娘雖心有疑慮,但在大夫麵前不好發作,掏出銀子付診金:“那謝謝大夫了。”
杜大娘趕著驢車回去時,就忍不住回頭問車後頭的杜鵑:“杜鵑,你老實說,到底怎麽回事?”
杜鵑被盯的頭皮發麻,咬著唇結結巴巴:“娘,你要我說什麽?”
“好好的怎麽就流過產呢?怪不得你嫁到錢家三個多月,肚子都不見動靜,原來是……你說,是不是錢家對你不好,那個孩子才沒得……”
杜鵑擦了一把汗,要是娘知道真相,還不剝她的皮,她硬著頭皮說謊:
“那個,不能怪錢家,是我自個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這才沒得。”
想起之前的荒唐事,杜鵑心裏既後悔又害怕,忍不住嗚嗚的哽咽起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
好在這大夫嘴上留情,沒說她一年前埋下的隱患。
“好你個錢金桂,老娘還以為他對你真心好,卻不想連個孩子都保護不好。”
“娘,這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個不小心。”
“你這傻丫頭,哎……到現在還為他說話,讓娘怎麽說你才好。”
“娘,不過這件事你千萬別和金桂提起,不然我以後在錢家的日子就難過了。”
女兒受了委屈,還說不得,杜大娘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裏憋屈的很,對這個女婿的好感瞬間降低一層。
回到杜家,到了吃中飯的點,村長已經將飯煮好,見娘倆回來忙問:
“你們去哪了?一上午都不見人影。飯已經做好了,他娘趕緊炒菜吧。”
“哎,好。”
杜鵑心裏煩著,再加上她想去村裏轉轉,順便揪出那個狐狸精,她漫無目的走著,右邊是迎風搖曳的莊稼,左邊是嘩嘩嘩的小溪流。
轉彎的岔路口,就見秋大娘提著個菜籃子挖菜回來:“杜鵑啊,好巧。”
巧什麽,其實秋大娘裝模作樣提著菜籃子在這等候多時了。
“嗬嗬,不巧。”杜鵑看見她那張討好的臉就心煩。
“杜鵑啊,別擺著一張臭臉,你這樣多不招錢公子喜歡。”
秋大娘慢慢踱步圍著她轉圈,將她從頭掃到尾,瞧瞧這一身的綾羅綢緞,都是上等的麵料。
瞧瞧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我見猶憐,可惜不會下蛋,一切白搭。
“你想說什麽?”杜鵑心下了然,她一定是知道點什麽。
“我啊,不想說什麽,原本以為杜鵑嫁了個好人家,卻不想天意弄人,看來老天還是很公平的。”秋大娘咧嘴嗬嗬笑,意有所指。
杜鵑心情不好,見秋大娘打秋風,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往杜家方向返回。
就見秋大娘小跑著衝到她麵前,雙手一攔:“先別急著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杜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錢金桂的相好是誰?”
“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這裏就咱兩個人,能不能別裝了。”秋大娘想想自個的女兒腦子簡單,哪像這杜鵑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怪不得人家就能進錢家,而她女兒到現在都嫁不出去。
“你想說什麽?”
“大前天晚上,我看到錢金桂和一個姑娘有說有笑的朝那個方向過去。
你家相公可積極了,還幫人家姑娘挑水,兩人那個熱乎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呢?”
“那人是誰?”杜鵑拽緊著小拳頭,指節卡卡作響。
“想知道那人是誰,這好辦?”秋大娘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下,就見手上多了一錠銀子。
不錯啊,這嫁入了大戶人家就是不同,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秋大娘看著手上的銀子眼睛都快看直了,這可是莊稼人兩個月的收入。
“收起你的口水,快說那人是誰?”杜鵑顯得不耐煩。
“是蕭家媳婦羅蔓蔓,怎麽樣?沒想到吧?”秋大娘拿了銀子也不賣關子,嘴巴利落。
“蕭家媳婦?羅蔓蔓?蔓蔓?竟然是她?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蕭家媳婦會賺錢,勤快能幹,雖然那張小臉沒你長得好看,但人家勝在清秀,再加上又是清白身。
蕭亦明又不能人道,她和錢金桂擦出火花也屬正常,再說了大戶人家,誰沒個三妻四妾的,純屬正常了,杜鵑啊,你想開點。”
不過杜鵑不能生,這是不爭的事實,到時候錢家的當家主母這個位置,誰坐還不一定呢?
聽聞清白身三字,杜鵑又是身子一顫,雖然沒人知道她那段過去,但總覺得秋大娘意有嘲諷。
“就憑她一個買來的貨色也配?敢勾引我相公,看我不撕了那小蹄子。”
杜鵑胸脯劇烈起伏著,就像隨時爆炸的皮球,瞪著眼睛看著秋大娘:“早上你鬼鬼祟祟在常大夫家門口做什麽?”
“我,我當然是身子不舒服,去看病。”秋大娘眼珠子亂轉,忸怩道。
“這是封口費,管好你的嘴,不管你聽到什麽,要是讓我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你們秋家別再這村裏混了。
別忘了,我爹可是村長,要捏死你,如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秋菊又塞給她一錠銀子,惡狠狠的囑咐完後離開。
“您放心,保證守門如瓶。”秋大娘衝杜鵑背影喊,一手一錠銀子,左咬咬,又咬咬,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一下收入20兩,發財了。
……
蕭家院子,一身綾羅綢緞的杜鵑擋著衣著樸素的羅蔓蔓吵了起來。
“羅蔓蔓,你這個賤人?”羅蔓蔓原本坐在院子裏擇菜,就見一臉怒氣衝衝的杜鵑衝了進來,指著她罵。
村長女兒鬧出這麽大動靜,一些附近的村民自然是出來看熱鬧,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羅蔓蔓將擇好的芹菜放在一個筐子裏:“村長女兒,怎麽了?誰又惹到你了。”
杜鵑一肚子的怒火夾帶一臉的委屈,指著她的鼻子罵:“你還有臉問怎麽了,你有種勾引別人相公,沒種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