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位白衣鬥笠男子
殷子衿這才回過神來,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嘴角噙著笑,“娘子對著羅裙可還滿意?”
虞悠悠沒想到青梅給她穿的這件紫色羅裙竟然是這家夥送的。撇了撇嘴,“還湊活!”
殷子衿挑眉,伸出手,“時間緊蹙,下次一定為娘子準備件極品的。”
其實這件衣服虞悠悠已經覺得很華麗,很漂亮了。原本她還以為是的陪嫁。
“有勞相公了!”虞悠悠自從昨晚親耳聽到這話過承認自己有斷袖之癖,便十分淡定的將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就這樣兩人坐著馬車朝宮外而去。
……
蘇城鈺畢竟沾了他阿姐的光,今日大婚,登門蘇府的人來了有大半個朝廷的人。
虞悠悠一路上瞧著若無其事的殷子衿,心中十分納悶,都將人家打的破相了,還掛在城門樓上鬧得滿城風雨。
她去參加,那是她要挽回自己被拋棄的最後一點尊嚴。
而這家夥怎麽還有臉去參加人家大婚……
她又上前接過,殷柩手中的藥丸和茶盞,遞給殷子衿,“可這次和本娘子沒有關係,小柩你不必這般看著我。”
“誰說不是因為你!”殷柩一臉不服。
“怎麽和大娘子說話的?”殷子衿厲喝一聲,聲音低沉道:“滾出去!”
殷柩臉色越發難堪了,深吸一口氣,便扭頭走了。
虞悠悠也愣住了。
隻見殷子衿服了藥,臉色好轉了些許,虞悠悠才鬆了口氣。
“身子不好,就早些歇息吧。”虞悠悠臉色不太好,“不管小柩說的是真是假,妾身隻想知道相公所中寒毒到底能否解開?”
想到他上次發病,便說是無礙,仿佛早已習以為常。
他到底.……如此能隱忍了多少年疾病纏身,還能在寧泉的朝堂上翻雲覆雨的?或者說……他當真是為心係天下的大智者?
“這是娘胎裏帶的寒毒。”殷子衿言語間不痛不癢,更沒有絲毫抱怨。
“那就是殷.……母親大人也身有寒毒了?”虞悠悠險些忘了他的母親此刻也是她名義上的母親。
“不是。”殷子衿起身,虞悠悠連忙上前攙扶,“是我天生寒毒入體,連累了母親。”
“可有法子醫治?”虞悠悠詢問。
“無解!至於能活多久,為夫也不清楚,兩年……三年……若是調養得當,最多也就能活十幾年吧。”殷子衿話語間有些單單憂傷,說著便往榻前走去,微微晃動的身子,看起來還是不太好。
臨了,推開虞悠悠的手,目光平淡的盯了她一眼,“娘子可以走了,為夫累了。”
虞悠悠習慣了陰晴不定的他,叮囑了句,“那相公注意保暖。”便離開了。
其實,殷子衿若是英年早逝了,對她來說也不無好處,她繼承了家產,自然可以富甲一方,一輩子吃穿不愁。
可現在,瞧著他那蒼白的容顏,竟然一點也動不起這種念頭。
甚至,心口有些酸楚,像被人紮了一樣。這種微妙的感覺,不由讓她得想,他當真知曉自己命不久矣,便隨便算中了她來繼承家產?雖不知玉扇事件前夕,他為何要運功出去,但從小柩的那裏看得出,是因她而起。
想到這裏,虞悠悠還有點小愧疚。
殷子衿也沒再繼續過問,而是囑咐,“今夜不太平,娘子便在為夫這裏下榻吧!”
虞悠悠巴不得呢!自從小柩受了重傷,她算看出來了,這小八和小七不頂用。
反正她那日醒來便做好了以身相許。啊呸!什麽以身相許,明明是準備和這家夥過一輩子。
可結果這家夥還似從前一般,睡自己書房,並未動她分毫!
這麽想來,讓她嚴重懷疑,殷子衿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啊?
於是乎,靈機一動。
“相公~”這嬌滴滴又勾魂的聲音,虞悠悠內心都佩服自己,太嫵媚動聽了!
而剛準備離去靜靜心的殷子衿,聞言背脊一僵,冷冰冰的容顏也隨之撫上一抹無奈笑意,他自是知曉虞悠悠要玩他!
“娘子有何事?”
虞悠悠也不穿他的衣衫了,直接甩掉,又重新穿著摯衣,躡手躡腳上了殷子衿的暖榻,還理了理青絲,擺好妖嬈的姿態,“相公~時辰不早了,那咱們就寢吧?”
滋滋滋!別提她的聲音多勾魂了!
殷子衿聽的那叫一個心顫,暗歎,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許久還是未瞧見屏風外殷子衿的進來,虞悠悠就納悶了,是她話語不夠直白?還是她那嬌豔欲滴的聲音不夠勾魂?
她不服!
“相公怎還不進來?”
嘿!夠直白吧?就不信你丫的真不近女色,口口聲聲說傾慕她是假的。
她還想著日後母憑子貴呢!
結果,等了許久屋內都沒動靜。
虞悠悠不能忍了,直接衝了出去。
虞悠悠美滋滋的吃著糕點,品著香茶,聽著樓下的說書,甚是舒坦。
“小二!剛才進來的帶著白色鬥笠的男子和那小娘子在何處?”蘇城鈺踏入茶館,便詢問虞悠悠的落腳點。
店小二打量一番,“莫非那兩位是蘇公子的友人?”
“嗯。”蘇城鈺四處打量,漫不經心的回答。
“哦!他們在二樓聽雨軒雅間。”店小二樂嗬嗬的回答,“小的帶您過去?”
“啊!不必了。”蘇城鈺猶豫了下,“我還要再等個人,你給我安排個離那近的雅間,本公子等到人在過去打招呼。”
店小二似懂非懂,“剛好隔壁有一間,爺跟我來。”
……
“主子!大娘子正在這間茶樓。”樓下一輛華麗的馬車裏殷柩如實稟報。
“嗯。”
殷子衿輕應一聲,依舊冷冰冰的端坐中央,閉目養神,
殷柩有些搞不懂,詢問道:“主子不進去把大娘子請回來嗎?”
“不急!”殷子衿依舊閉目養神。
殷柩隻能悻悻閉嘴。
“確定蘇城鈺是尾隨娘子進去的?”殷子衿突然詢問。
殷柩解釋道:“正是!不過大娘子身邊跟著一位白衣鬥笠男子,瞧不見容顏。但功夫定然十分了得,我們的暗衛隻能遠觀,都不敢近身。但他把大娘子安排在茶館裏,便從窗子悄然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