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毫不抵觸的打量
她連忙起身朝著藍色衣裙的師父行禮:“師父,這是小女家兄!影響到師父授課,小女這就帶他出去……”
言罷,滿堂嘩然。
有鬆了口氣的,有垂涎若渴的,有打著小算盤得。
為了不再引起轟動,她連忙蹲下拉起殷子衿,“兄長,咱們今日先回去吧!這裏是不容男子前來的。”
“別啊!不影響!不影響!”
“對啊,既然一塊在摘星樓學習,哥哥來給妹妹送件保暖的衣衫理所應當!”
“對!對!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藍色衣裙的師父,膽戰心驚,心道:明明就是殷先生!
就算她心裏明鏡似得,也不敢繼續拆穿!更別說攆走了。
“好了好了!姑娘們坐下聽課吧!是為師認錯了人!就讓這位公子旁聽吧!”
“當真沒問題?”虞悠悠一臉詫異,就這麽好糊弄?還能改規矩?
殷子衿忍不住的輕笑,順便輕扯她。
“既然授業師父都這般說了,就讓為兄瞧瞧你功課做的如何!”
看著大家都不反對,虞悠悠隻能認命。
雖然今日講授的她都懂,可她還想表現的尊師重道點,日後才能跟著學更加深奧的才是。
最後她隻能乖乖坐下了,就這樣,師父又上台子授業了。
虞悠悠坐立不安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才問他:“你來這做什麽?”
“為夫是來請求娘子原諒的!”
直到徹底天黑了,錦繡才回來了,看見她躺在榻上的模樣,錦繡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左右一望,將身體往榻上也一躺,委屈吧唧的問她:“姐姐是生氣了嗎?漂亮哥哥好了嗎?你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虞悠悠瞥了她一眼,“姐姐我能高興嗎?”
她坐起身來,“你怎能見人不樂意就砍呢?”見她不語,虞悠悠繼續道,“是不是那日姐姐得罪了你,你連姐姐也砍?”
“不,不會的……錦繡絕對不會對姐姐動手。”錦繡有些緊張。
嘖,虞悠悠嫌棄的一撇嘴,往外瞅了一眼,但見夕陽西下,便起了身,心道這丫頭這般不經嚇。
“餓了吧?下去吃飯。”
錦繡恭敬起身,對待她的態度越發禮貌起來。
“姐姐不怪錦繡?”
“不怪了!”虞悠悠應了一聲,“念你初犯,便不與之計較,若是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且不要再還我姐姐了。”
她如此說著,錦繡點頭如搗蒜,生怕她反悔,一口答應:“以後姐姐讓錦繡拔刀錦繡就拔,姐姐不讓錦繡絕對不拔!”
這絲毫不猶豫的回答,聽起來……哪裏怪怪的。
但虞悠悠一時間也想不到哪裏怪。
便帶著這小丫頭下去用膳了,剛在樓下吃罷飯,殷柩扶著殷子衿來了。
他一襲黑袍,靜靜立在門前,虞悠悠遙遙望著殷子衿的身影,恍惚間,心中格外寧靜舒適。
明明每日都見,可這才吃頓飯多的功夫,今天格外想念。
虞悠悠晃神間。
錦繡和殷柩便退下了,他徑直走來,落座在她身旁,“說好的住在一起,你倒好,就因為夫沒說此時教你看人心的法子,你便自己吃起獨食來了?”
“我以為殷柩已經把飯菜給你提過去了。對了!今晚相公要不搬回閣樓住吧?妾身嫁過來前,原本這小樓都是你的主臥。”
在場除了紫衣女子皆驚。
就算紫衣女子說了情,給上幾分薄麵。對殷子衿而言,也不允許自己娘子受到一分一毫傷害。
秦鳳鳴咬著粉嫩薄唇考慮了下,不舍道:“好是好,但你不準讓銅板受到一絲傷害!特別……不能燉吃了。”
“好!”殷子衿答應的幹淨利索。
虞悠悠看向杵著行禮姿勢,一臉求救的殷柩,甚是心疼。
“相公,不怪殷柩……”
殷子衿並未回讓她多早言,而是拉著他就往不遠處的馬車而去,“娘子受驚了,為夫帶你回家。”
“啊?”虞悠悠都懵了,明顯不想讓她多管閑事。
她隻能任由他滾燙的手心拉著走。
而身後,秦鳳鳴一個口哨吹響,那隻膀大腰圓的狗,便竄了回來。
秦靖宇和小六子兩人撲了上去,銅板瞬間被治服了。
秦鳳鳴一臉得意的走到殷柩身旁,還惡狠狠的擰著他的耳朵,罵到:“好你個王八羔子!跑啊,你膽敢躲著本公主.……”
虞悠悠知曉多說無益,又實在不忍直視殷柩受此待遇,隻能別過臉去。
畢竟,她和殷子衿隻是契約夫妻,殷柩真正的主子是殷子衿……
就這樣,原本的拜師沒拜成,反倒被刁蠻公主和一條狗給攆樹上了,想想就覺得丟人。
“娘子看起來心事重重。”
回去的路上,安靜許久的馬車內傳來殷子衿的關切聲。
虞悠悠精神恍惚的抬起頭,“有嗎?”
關切的要不要這麽假仁假義?還有紫衣女子在呢!萬一紫衣女子是他的仰慕者呢?
細思極恐……
虞悠悠挑眉,“你們也不知叫住相公,我這就給他叫回來!總不能完凡事都依仗相公,會累垮他的。”
“大娘子……這是在關心主子嗎?”
虞悠悠光默了片刻,便離開了。
快步來到前院的時候,殷子衿剛送走秦墨吟,正準備起身。
虞悠悠踏進大廳,目光轉到他那蒼白的容顏之上,問他,“相公,身子可還好?”
“甚好。”殷子衿朝著她蒼白一笑。
“哦。”虞悠悠轉了下眼珠,套話,“既然甚好,那你自己走回去吧!”
殷子衿瞥了她一眼,略帶……撒嬌:“可為夫腿軟。”
虞悠悠一默“哈?”
什麽鬼?殷子衿這是在向她撒嬌嗎?
啊,不過就算他平日裏一副高冷,不與人親近的模樣……但虞悠悠昨夜之事後,便知曉他並非秦博易口中那個冷酷無情之人.……
他朝著虞悠悠伸出了手。
一旁侍奉的丫鬟瞧著一個個漲紅臉。
虞悠悠無奈,這家夥妥妥戲精上身了,不就是為了讓柳姨娘知曉他沒死嗎?
罷了,她不願與之計較。
便依了他的性子,上前攙扶。
心裏埋怨著,眼睛倒是不自覺瞟向了紫衣女子。
剛巧,紫衣女子絲毫不抵觸的也打量著她。還開了口:
“大娘子這是擔心小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