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沒有意思的誘惑
虞悠悠不懂婆婆到底在呢,反正沒死就對了!於是她嘴角一勾,咧嘴一笑,“已經拜見了父親,母親若是沒出關,那我們且等等唄,相公不必急於一時!”
“也好!”
就這樣,他們夫妻二人又下了山。
路上,殷子衿在旁邊問她:“娘子方才對父親說的話,可當真?”
虞悠悠盯著他的側顏,“相公說的是哪句?妾身貌似說了很多話。”
殷子衿無奈,“就是,一榮俱榮一毀俱毀,誰刁難為夫,就是刁難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你也不怕!”
“哦……你說這話啊。”虞悠悠低下了頭,有些害羞,“話是真的,反正我們是夫妻,一根繩上的螞蚱!雖然他是你的父親,可若我們不是夫妻,他在妾身眼裏什麽都不是。他那般讓相公害怕,還詛咒婆婆死了,懟他是應該的!”
“娘子可真好。”
“姑娘,姑爺不是堂堂一朝謀臣嗎?不是聖上的拜把子兄弟嗎?連王爺瞧見都要禮讓三分的人,怎麽住的如此寒酸?”秀禾心直口快的性子一如既往。
“休要胡言。”虞悠悠心中也是納悶,但細想殷子衿的性子,歡喜清淨是自然的,這住所自然是最適用的。
“先別埋汰姑爺了!”青梅丟下手中茶盞,也是一臉委屈,“姑娘,咱們還是先找點吃食吧?這都入園子快一日了,連個人影都沒瞧見,你又不讓出這園子。就算奴婢抗饑,姑娘您也要為自己身子著想啊!”
“可不是嘛!那馬夫居然什麽話也沒說,將咱們行囊放在門口便走了,當真是沒了狗眼看人低,就是欺負我們初來乍到。”秀禾又飲了一大口茶水,一臉憤恨,隨即肚子很應景的‘咕咕’叫了兩聲。
“哎……”虞悠悠歎息一聲,勸誡道:“不是不讓你們出去尋吃食,你們也瞧到了,在家門口,他們皇家子弟,便囂張的兵革相見,我們若冒然出園子尋吃食,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牛鬼蛇神。在等等!本姑娘不信殷子衿當真不管咱們死活.……”
她也奇怪,殷子衿一大早便從龍舟上消失去了哪裏,甚至開始懷疑他的為人了.……
“姑娘!你就讓奴婢去尋吃食吧?奴婢寧願做個飽死鬼,也不願這般繼續餓著。”秀禾想來真是餓極了,一點都不擔心出去被人欺負了,更是豁出了性命也要吃飽,對於之前刀架在秦靖宇脖子上的畫麵早已拋之腦後。
誰曾想殷柩又這了回來,欲在她身後喚住:“大娘子你要做什麽?都說了主子需要靜養.……”
虞悠悠一轉頭,盯著他,“我要,我要溜達裏端。”言罷,她隻能尋了個幾口,揮舞著袖子在院子裏轉悠。
看來這殷子衿病的不輕,連她和殷柩在外麵那麽大的聲音,他都沒聽到,還是說根本不想讓她進去?、
反正被殷柩這麽盯著甚是無聊,虞悠悠便不知不覺晃悠出了園子。而且,還不迷了路!
杞山曲徑幽深的道路宛似地宮,彎彎繞繞,機關眾多,隻顧想事情,忘記相公告訴她的這茬子事情了。
她一咬牙,尋思著,算了!反正已經迷路了,何不多溜達會。
誰曾想,一直走到天黑,都沒人來尋她。
她又累又餓,氣呼呼的!
難道殷子衿都沒發現她消失了嗎?
又走了一炷香時間,終是尋到一處閃著金光的洞穴,尚未靠近,她便覺得我這有一股強勁的香風撲麵而來,使她聞之渾身無力,越靠越近,甚至胸口還隱隱有刺痛之感。
她可不想露宿山林,萬一有野獸怎麽辦?暈進洞口也比在這綠樹叢中來的安全。
待直接穿過一個石洞,這時進入了一冰室之中,內裏金光更甚,她強壓那股刺痛感,目光一掃,在室內見一寒冰床,而上麵打坐一位白衣女子。
她跌跌撞撞的拋了過去,壓著身體裏幾乎被撕裂的疼痛看著她,心道,這香味不會有毒吧?
她想叫醒她,可指尖尚未觸碰到白衣女子,便聽“嗤”的一聲,猶似肉落在鍋裏的聲音。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紅彤彤的,鑽心劇痛傳來,令她沉了眉目,“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白衣女子並未睜開眼,也沒張嘴,卻突然洞內回蕩陣陣說話的聲音:“姑娘怎尋到這裏的?”
虞悠悠嚇破了膽,以為遇到了鬼,還沒來得及尖叫,便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便聽到了殷柩的聲音:“打擾夫人靜修了。”
虞悠悠雙手托腮,白了她一眼,厲聲道:“早知今日,還不如將你二人留在虞家,省的在我耳邊叨叨。”
她是真的有點生氣,畢竟前路茫茫,她也是一頭霧水,在瞧著沒出息的丫頭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秀禾,你別叨叨了。”青梅還是比較識大體的,朝著撒嬌耍賴的秀禾遞了個眼色。
秀禾隻能乖乖認錯,“好了,好了!姑娘別生氣嘛,秀禾也是為了您好,不想餓著了您嘛。姑爺不疼姑娘,秀禾可是心疼的……”
“誰說我家主子不疼夫人?”正在三人絮叨之時,這‘青竹小居’裏可算有了人影。
“咦?殷柩!”青梅率先反應過來,眼前一亮,仿佛瞧見了救世主一般。
秀禾‘咻’的一下站起身,使勁揉了揉快要餓暈的雙眸,“當真是小柩柩?”
虞悠悠隻覺渾身冰冷,轉頭一看,見了殷柩對著那打坐的白衣女子說話,登時了悟。
莫不是殷子衿的母親——周素素?
說來,殷子衿不是正找的著急嗎?
“這丫頭居然沒被周圍的瘴氣毒死……奇了怪了。”周素素依舊在打坐,仿佛身手了得,在用內力同殷柩對話,但下一刻她仿佛察覺到了虞悠悠蘇醒,繼續道:“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咳咳咳……”殷柩腰間佩劍微顫,手中拎著兩大食盒搖曳,險些沒被這話給嗆著。
虞悠悠麵無表情的站起身,望了眼殷柩身後,不高興道:“相公呢?”
“夫人這麽快便思念我家主子了?”還未等殷柩將食盒放在茶案上,便被秀禾一股腦給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