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比陛下還忙的人
二人這一言我一語的,瞧得殷柩替他家主子吃醋,直接擋在秦靖宇身前,衝著虞悠悠抱拳道:“大娘子,主子怕您在宮裏無聊,所以讓靖宇帶您去聖巫女那裏拜師!”
“當真?”虞悠悠‘騰’的一下從貴妃椅上坐直了身子。
“所言當真。”殷柩十分肯定。
“好啊!”虞悠悠原本以為是殷子衿當初說說而已,畢竟聖巫女哎!可不是一般人能瞧見的。就連皇家,聽聞若非國之重典,那也絕非能瞧見本尊的,“青梅,快!快將本姑娘的星宿羅盤找出來……”
邊吩咐,邊朝著自己廂房而去。
秦靖宇瞧著似乎明白了殷子衿是何用意,看來這位新婚大娘子?是一位實打實的星宿迷徒。
“殷子衿還真會討自家娘子歡心!”
殷柩聞言,吭哧道:“那是必然!不看我們大娘子是誰!”
秦靖宇嘴角抽搐了下,不屑道:“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你!”
“走吧?平玉小王爺。”
殷柩剛想拔刀相向,虞悠悠可找到了殷子衿送給她的星宿羅盤,一臉迫不及待的模樣。
“好嘞!皇嬸請。”秦靖宇得意的仰著下巴,側身讓路。
礙於虞悠悠在,殷柩隻能忍了。
讓虞悠悠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以為昨天的馬車已經很豪華了,可眼下青竹小居門前一輛金碧輝煌的金絲楠木雕花琉璃八駿馬車,簡直讓她驚呆了。
“姑娘,姑爺不是堂堂一朝謀臣嗎?不是聖上的拜把子兄弟嗎?連王爺瞧見都要禮讓三分的人,怎麽住的如此寒酸?”秀禾心直口快的性子一如既往。
“休要胡言。”虞悠悠心中也是納悶,但細想殷子衿的性子,歡喜清淨是自然的,這住所自然是最適用的。
“先別埋汰姑爺了!”青梅丟下手中茶盞,也是一臉委屈,“姑娘,咱們還是先找點吃食吧?這都入園子快一日了,連個人影都沒瞧見,你又不讓出這園子。就算奴婢抗饑,姑娘您也要為自己身子著想啊!”
“可不是嘛!那馬夫居然什麽話也沒說,將咱們行囊放在門口便走了,當真是沒了狗眼看人低,就是欺負我們初來乍到。”秀禾又飲了一大口茶水,一臉憤恨,隨即肚子很應景的‘咕咕’叫了兩聲。
“哎……”虞悠悠歎息一聲,勸誡道:“不是不讓你們出去尋吃食,你們也瞧到了,在家門口,他們皇家子弟,便囂張的兵革相見,我們若冒然出園子尋吃食,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牛鬼蛇神。在等等!本姑娘不信殷子衿當真不管咱們死活.……”
她也奇怪,殷子衿一大早便從龍舟上消失去了哪裏,甚至開始懷疑他的為人了.……
“姑娘!你就讓奴婢去尋吃食吧?奴婢寧願做個飽死鬼,也不願這般繼續餓著。”秀禾想來真是餓極了,一點都不擔心出去被人欺負了,更是豁出了性命也要吃飽,對於之前刀架在秦靖宇脖子上的畫麵早已拋之腦後。
虞悠悠雙手托腮,白了她一眼,厲聲道:“早知今日,還不如將你二人留在虞家,省的在我耳邊叨叨。”
她是真的有點生氣,畢竟前路茫茫,她也是一頭霧水,在瞧著沒出息的丫頭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秀禾,你別叨叨了。”青梅還是比較識大體的,朝著撒嬌耍賴的秀禾遞了個眼色。
秀禾隻能乖乖認錯,“好了,好了!姑娘別生氣嘛,秀禾也是為了您好,不想餓著了您嘛。姑爺不疼姑娘,秀禾可是心疼的……”
然而,就在她這麽想著的時候,伴隨殷柩隱退秀禾青梅的低呼聲,她耳邊傳來了殷子衿那清潤好聽的聲線。
“夫人,是不喜歡這裏嗎?”
誒?
耳畔一股暖流拂過,虞悠悠猛然抬頭,剛巧鼻尖蹭過殷子衿冰冷的臉頰,擦出別樣火花。
天啊天啊,她真的無可救藥了,麵對眼前這位膚白貌美的男子,竟然羞澀的不能自己!
“悠悠.……”殷子衿溫柔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
“悠悠,別怕!這宮中你不必畏懼任何人。隻管做在蔚縣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便好,出了一切事,為夫替你抗!”
虞悠悠這才清醒,盯著眼前那張真實、完美的立體俊顏。
殷子衿怎麽知道她對這皇宮有所畏懼呢!?
“相……公.……對妾身.……可真好。”虞悠悠有些結巴。
殷子衿瞧著眼前拿著糕點呆愣的傻丫頭,本來想衝她扯出一抹微笑,但想到她昨日方才言罷不準對她笑,便暫且按捺下了。
也沒等她同意,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
偷窺三人組早已躲在遠處安耐不住。
青梅忍不住遺憾而憤慨的驚歎著,“你們說這長得俊的人兒同長得俊的人在一起為何如此賞心悅目啊?……”
“好傷心,我們家姑娘命太好了,真實容顏傾國傾城,又有這般俊俏高地位的相公,這是打算讓我等凡夫俗子滅絕嗎?”
秀禾也被眼前俊男美女的場麵所觸動,完全將之前對殷子衿得吐槽拋之腦後。
殷柩潑冷水道:“嗬……你還倒有自知之明!”
……
虞悠悠覺得殷子衿瘋了,放著家裏萬萬億的生意不管,來到他們學校當無聊的旁聽生。聽說殷子衿本身就是國外頂尖大學雙學位畢業,怎麽看都沒道理來這種地方學習。
尤其是他口中說被家人趕出來、無家可歸這種話,她一個拚音字母都不相信!
殷子衿默默表示:比起當一個光環矚目、眾星拱月的老師,他更願意默默無聞的跟老婆大人坐在一起。記個筆記,帶個早飯,說個悄悄話,這樣才是美滋滋!
“我先說好啊,我不會收留你的!你別想賴上我!”虞悠悠低聲警告了他一句,隨即百無聊賴的刷起了手機。
其實,玩手機完全是為了掩飾尷尬。
以前她的心思全都在蘇城鈺身上,那個時候,她跟同學們的關係不太親近,加上又醜又黑的造型,造成了她獨來獨往的形象。
唯一親近些的隻有三個室友,但也因為她自身的頹廢,每每上課,要麽逃課曠課,要麽遲到早退,導致她長期都是自己一個人坐一排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