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她隻是阿姐替身
“我知曉誰了!”殷子衿咬牙切齒,捏緊了拳頭,厲聲道:“小柩,動用殷家所有暗衛,找趕緊找!”
原本是想帶著虞悠悠前來遊玩,沒成想,事情剛完,便丟了她……
秦墨吟輕咳一聲,“師父,到底是誰?”
殷子衿坐到客房的暖榻上,凝神閉目,將後背倚靠在床頭上。
這是他離開前,虞悠悠躺下的暖榻。
“如果沒猜錯能讓娘子毫無防備且自願離開的,除了紀睿,這世間沒別人了。”言罷,他輕撫暖榻,心中卻七上八下的。
他怕,怕什麽呢?怕虞悠悠舍他而去,如果是這樣,他寧願虞悠悠一直追查蘇盼芙的案子下去……
“可是紀太公的嫡孫?”秦墨吟微蹙眉頭。
“正是!”殷子衿冷嗤道,“你和他有交情?”
“沒有!”秦墨吟回答的幹脆,“不過紀家好似也就從他這孫子輩開始沒落的,怪可惜的。”
殷子衿微眯眼眸打量著他。
秦墨吟是在被打量的有些發毛,便行禮道:“已經命人封了城,以防萬一,我還是親自走一趟衙門,全城搜索小師娘才是!”
“去吧!”殷子衿擺了擺手。
待秦墨吟離去,殷柩走了進來。
“可有消息?”殷子衿詢問。
殷柩一臉為難,“有是有,但等屬下到的時候人去樓空了。”
“那你回來幹嗎?”殷子衿一記冷眼甩了出去。
“呃……”殷柩打了個冷顫,抱拳解釋道:“拓跋公主竟然也來了,還在城中落了腳。”
“你告訴墨吟了?”
“是!”殷柩誠懇回答。
殷子衿最終歎息一聲,“也罷!墨吟娶了拓跋公主對他在朝堂上也算是錦上添花。”
“那屬下就繼續去尋大娘子和錦繡了。”
殷柩走後,殷子衿緩緩躺下,望著屋頂,竟然有股不同往日的淒涼感。
“悠悠……難道無論幾世,我們都無緣在一起嗎?……”
……
這邊,虞悠悠迷迷糊糊中,聽到一男一女的對話。
一女子道:“幫主!雖然此次損傷慘重,咱們在鄞州的落腳點被官家鏟除了,可原本這鄞州的站點就有背叛與幫主,官家也算替我們動了手。您至於為了一個……女子解散幫會嗎?”
“她不是尋常女子。”男子冷嗤一聲。
虞悠悠聞言,心中大驚,竟然是表哥!
這時她才意識到,她昨日好似暈了過去。
難道……難道說表哥對她下了蒙汗藥?還是一幫之主?與官家對立的?
不等虞悠悠緩過神來,那女子又不甘道:“可……就算您愛屋及烏,可她是盼芙姑娘的妹妹,你這樣強行帶她隱退,是否不妥?”
紀睿的話語中透露著寵溺,“她還小,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時間久了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虞悠悠這才可以肯定,他們二人說的是她了。
“但屬下可聽聞她和殷先生好似感情身佳……再者她畢竟不是盼芙姑娘。”
“那又怎樣?”顯然紀睿動了怒,厲聲道:“紫苑,你是否管的有點寬?”
叫紫苑的女子聞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幫主!紫苑舍不得你,心疼你沉迷與盼芙姑娘去世的噩耗裏無法自拔。”
虞悠悠大驚,難道表哥真把她當做阿姐的替身了?
細思極恐!
“既然知道還這般廢話阻攔?你到底是何用意?”紀睿可不想和她在多做解釋。
莫不是表哥對她一切的好,都是因知曉她長著一張和阿姐幾乎一樣的容顏?
“既然幫主去意已決,那可否不要遣散紫苑,紫苑願一生侍奉在幫主和……和悠悠姑娘身邊。”紫苑懇求也不願離開。
“不用。”紀睿話語柔和了些,“跟了我這麽多年,紫苑……你也應該為自己好生打算打算了。”
紫苑哽咽道:“可紫苑沒想過離開幫主……”
“夠了!”紀睿剛剛柔和的話語瞬間又變得嚴厲起來,質問道:“錦繡那丫頭可施針調教好了?就在這裏哭哭啼啼。”
一提到錦繡,虞悠悠打了個冷哆嗦。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對錦繡做了什麽?
她想要睜開眼,但又怕被再次弄暈,便沒敢輕舉妄動。
“主子您要錦繡陪著,都不要紫苑是嗎?”紫苑聞言,更是哭的凶了。
紀睿甚是不耐煩,“住口!你且出去吧,別讓這丫頭看見我便想一刀劈了我。其他事等離開了鄞州再說。”
瞧著多說無益,紫苑終究是妥協了,哭哭啼啼的告辭了。
錦繡……
虞悠悠頭頂如同五雷轟頂,聽剛才那位叫紫苑姑娘的話,怎能不讓她震驚!
錦繡……竟然是表哥的人。
想到這裏,虞悠悠眉頭微蹙。
可下一刻,額前卻微微一熱。紀睿的手輕撫她的眉頭,還喃喃道:“悠兒,你在多睡兩日,等我們離開寧泉,要打要罵表哥都任由你……”
話語間,虞悠悠隻覺得頭皮似被螞蟻夾了般,疼了一下,便又昏昏欲睡了。
她就不明白了,表哥為何要這麽做?
人美心善的嫂嫂不要了嗎?當真深愛阿姐愛到連她都不放過的地步?幫主?什麽幫的幫主?……
一連串的疑惑,不等虞悠悠開口質問,便這樣沉睡下去了。
好在……她知曉,表哥不會要了她的性命!
……
而此刻,殷子衿這邊,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殷先生,後悔當初任由你家大娘子踩踏本公主嗎?”拓跋公主一身寧泉款式的紅衣華服,笑盈盈的走進廂房。
殷子衿驟然坐起身子,蹙眉警惕,“是你?”
“是誰不重要!總之你的小娘子此生此世是再也見不到了。”拓跋公主冷笑一聲。
“真不知那丫頭有什麽好的,能讓你們一個兩個為之拜倒在石榴裙下,甚至連命都不要了。”拓跋公主好似掌控一切的王者,冷眼旁觀。
“你不也為了在下,連身為一國公主的尊嚴都不要了?”殷子衿麵上淡然如水。
拓跋公主微愣,落座其身旁,輕撫他那俊俏的容顏,卻被他推開,“瞧瞧!你連推開本公主的力氣,都不如一個女子。如此虛弱的身子骨,你竟然為了她,連我拓跋的火蓮都不要。”
“想來公主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追求在下吧?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殷子衿起身,理了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