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殷子衿寒毒發作
她又上前接過,殷柩手中的藥丸和茶盞,遞給殷子衿,“可這次和本娘子沒有關係,柩你不必這般看著我。”
“誰不是因為你!”殷柩一臉不服。
“怎麽和大娘子話的?”殷子衿厲喝一聲,聲音低沉道:“滾出去!”
殷柩臉色越發難堪了,深吸一口氣,便扭頭走了。
虞悠悠也愣住了。
隻見殷子衿服了藥,臉色好轉了些許,虞悠悠才鬆了口氣。
“相公!”虞悠悠臉色不太好,“不管柩的是真是假,妾身隻想知道相公所中寒毒到底能否解開?”
想到他上次發病,便是無礙,仿佛早已習以為常。
他到底……如此能隱忍多少年疾病纏身,還能在寧泉的朝堂上翻雲覆雨的?或者……他當真是為心係下的大智者?
“這是娘胎裏帶的寒毒。”殷子衿言語間不痛不癢,更沒有絲毫抱怨。
“那就是殷……母親大人也身有寒毒了?”虞悠悠險些忘了他的母親此刻也是她名義上的母親。
“不是。”殷子衿起身,虞悠悠連忙上前攙扶,“是我生寒毒入體,連累了母親。”
“可有法子醫治?”虞悠悠詢問。
“無解!至於能活多久,為夫也不清楚,兩年……三年……若是調養得當,最多也就能活十幾年吧。”殷子衿話語間有些單單憂傷,著便往榻前走去,微微晃動的身子,看起來還是不太好。
臨了,推開虞悠悠的手,目光平淡的盯了她一眼,“娘子可以走了,為夫累了。”
虞悠悠習慣了陰晴不定的他,叮囑了句,“那相公注意保暖。”便離開了。
其實,殷子衿若是英年早逝了,對她來也不無好處,她繼承了家產,自然可以富甲一方,一輩子吃穿不愁。
可現在,瞧著他那蒼白的容顏,竟然一點也動不起這種念頭。
甚至,心口有些酸楚,像被人紮了一樣。這種微妙的感覺,不由讓她得想,他當真知曉自己命不久矣,便隨便算中了她來繼承家產?雖不知玉扇事件前夕,他為何要運功出去,但從柩的那裏看得出,是因她而起。
想到這裏,虞悠悠還有點愧疚。
不過,讓虞悠悠不解的是:能不惜傷害自己的性命也要運功,當真是為了他的徒弟?或者為了秦博易?在或者是她嗎?
殷子衿啊,你真讓人……
捉摸不透。
眼瞅著便要大年三十了。
盛京大雪紛飛的日子也到盡頭了,俗話:下雪不冷,化雪冷。
虞悠悠自然也懶得到處溜達了,覺得應該安安分分的過個好年。
更重要一點,她可不想成為殷柩的眼中釘,肉中刺!
上午錦繡教虞連輕功,兩人掀房子揭瓦的好一陣折騰。
殷子衿也不發火,虞悠悠就更懶得管了,直接窩錦被裏看人書,還有青梅伺候著茶點。
悠哉悠哉!
下午錦繡回來,一臉的不高興,問了也不個所以然。
虞悠悠覺得這丫頭和虞定然鬧別扭了,也就沒再逼問。
到晚上沒什麽事兒,祖母命老媽子傳了話,想要請他們夫妻二人一並去用膳,虞悠悠思索了下,還是拒絕了。
青梅奇怪,開口問她:“姑娘,好些日子了,你都窩在屋裏,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虞悠悠就那麽慵懶的躺在床上,翹著腿,瞥了她一眼:“倍感欣慰”
“欣慰什麽?”
“你終於看出本姑娘就這麽老實巴交的呆在屋裏,不是本姑娘的作風……。”
“……”
“隻怕姑爺又給你下了禁足令吧?”許是和殷子衿相處久了,青梅越發開始偏袒他了,為她換了個暖爐塞入懷中,瞥了她一眼,“姑娘,我瞧著你現在越來越怕姑爺了。”
怕他?嗬~
怎麽可能!
虞悠悠閉上眼,也不與她生氣,依舊悠哉的晃動著錦被裏的二郎腿,“不就壓著本姑娘的嫁妝做要挾嗎?不著急,他活不久的,本姑娘又這麽年輕,早晚有一殷柩和七八也要聽命於我,帶你吃香喝辣的。”
青梅聞言,愣了許久,隨即一個猛地轉身,問她:“姑爺的病很嚴重?”
話語間,充滿了驚詫。
虞悠悠半睜著眼眸,瞅著她,“哦,你和柩走的挺近的,這子都沒過?”
青梅連忙麵對她,坐正身子,“你不是要勾引姑爺,從而母憑子貴嗎?如今怎又等著熬死他呢?”
“你還,若不是你!本姑娘至於那麽丟人嗎?”虞悠悠閉上眼,繼續晃著二郎腿,“你不懂,一個對你沒興趣,身體又不行的男子,除了陪著他能走幾年是幾年,也算是報恩了!”
“是,就算,姑爺身子是弱零,可報恩,誰家娘子會想著熬死自家相公的呢?”
“報恩和熬死他不衝突吧?”虞悠悠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青梅的手背,“青梅,陪著他,給他養老送終也是報恩啊!總不能他活不久,我想別家媳婦般哭哭啼啼吧?”
青梅許久沒話。
虞悠悠睜開眼睛,看著眉頭緊鎖的她
,坐起身來:“怎麽?莫不是你多相公動了心?”她伸出手,掐了掐青梅的臉,“若是如此,改日我便和相公納你個通房。”
青梅猛然抬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氣的臉有些漲紅,“姑娘當真會打趣人,姑娘這般才學出眾,容貌卓越,都拿不下的男子,你覺得奴婢能拿下?再,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下女子青睞的,奴婢可未必會瞧得上眼。”
虞悠悠一愣,默了片刻:“看來……你當真心有所屬了。”
青梅輕咳一聲,“還……還沒。”
虞悠悠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青梅定然是對殷柩動了情,“青梅……有些人他心有所屬了,與其插入其中,還不如尋個疼愛自己的男子,或者家財萬貫的男子過一輩子,更灑脫自在。”
青梅往日也是伶牙俐齒,道理得頭頭是道。被虞悠悠這麽一,她咬著嘴半沒蹦一個字出來。
等虞悠悠轉了頭,不想揭開她和柩關係的時候,她才憋出一句話來:“他愛不愛奴婢不知道,奴婢愛他便足夠了……就像姑爺是財大氣粗。可姑娘你……若當真沒有一絲傾慕之意,當真隻是為了報恩,才如此乖巧的留在姑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