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這麽一個傻姑娘
“嗯,那可真要好好感謝他們二人了,回頭你做些吃的送去。”虞悠悠吩咐。
“是。”
“我才不怕父親。”虞臉一橫,拿著糖人左看右看,就是舍不得下口。
殷柩撇了撇嘴,“好大的口氣。”
虞悠悠冷眼撇去,殷柩悻悻閉嘴。
“好了!為夫餓了。”殷子衿回過神,朝著她講。
虞悠悠連忙吩咐青梅,“趕緊!命府裏出自做些吃的。”
“是!”青梅並未走,而是往他們身後瞅了瞅,不解道:“秀禾呢?”
“呃……”虞悠悠知曉她們二人情同姐妹,一時不知該如何告知。
殷柩解釋,“叛變了,這會兒怕是跟著三姑娘回蘇家了。”
“終究是……不聽勸……”青梅麵色有些失落。
虞悠悠拉起她的手,“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本想著日後若是不能嫁為正妻,我想將她許給相公做通房呢……誰知,今日被柩抓了個正著。興許,是我這做主子的不稱職,她瞧不上我……”
到這裏,虞悠悠也十分失落。
“不怪姑娘,是她自己心高氣傲,從未認清自己身份。”青梅麻溜解釋。
虞悠悠紅了眼眶看向她,問道:“有朝一日,你會不會也離開我?”
“不會!”青梅回答的幹淨利索,“奴婢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聞言,滿場皆驚,緊接著她們二人就這麽在院子裏抱頭痛哭起來。
“阿姐,哥兒也不會離開阿姐的。”虞也撲了上來。
殷柩瞧著語塞。
而殷子衿遠遠望著,長歎一聲。總算鏟除了娘子身側的奸細,而青梅……
……
接下來幾日,虞家倒是平靜,興許是因為柳姨娘臥床不起的原因。
可好景不長!
錦繡這丫頭當真知恩圖報,安葬了父親,便來虞家報到了。
“讓我進去,我是來找姐姐的。”
“誰是你家姐姐?你這瘋癲丫頭怕是想攀高枝想風了吧?來人,給我轟出去。”
“別碰我!”
……
錦繡和虞家家奴爭吵間,家奴上了棍子,好在她身手撩,一個側身奪過。
“你們是姐姐的家人,我不打你們。”錦繡臉一橫,她不明白為何這些人不讓她進去。
“嗨,這死丫頭竟然還有些身手,口氣倒是不。”管家瞧著來了興趣,厲喝一聲,“都給我打,重重的打!敢來虞府生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十幾個家丁匆忙趕來,齊刷刷朝著錦繡便是一頓亂棍。
縱然錦繡有武藝在身,可身上沒兵器,而且她終究是位十二三歲的姑娘,她又不想傷了虞悠悠的家人,很快,豈能招架得住?
“真是服了!”青梅剛置辦了東西回園子,便咂舌咂個沒完,“這不知哪來的瘋丫頭,竟然來我們虞府認親。”
“認親?”虞悠悠漫不經心的看著書,突然如夢初醒,“十一二歲的樣子?瘦了吧唧的?”
“咦?姑娘你怎知曉?”青梅十分驚訝。
“壞了!”虞悠悠慌忙起身,便往外衝,嘴裏還嚷嚷著,“把柩給我找出來,一會兒回來我非扒了他的皮。”
言罷,她那粉嫩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口了,搞的青梅一頭霧水。
虞悠悠衝到門口的時候,錦繡便已掛了彩,還是一臉倔強的瞪著那管家,“我就是來找姐姐的。”
“這虞家幾個孩子,大爺我比誰都清楚,你哪冒出來的野種?”老管家老肉縱橫,摸著胡子啐了口唾沫。
“住手!”虞悠悠氣喘籲籲的扶著漆紅大門。
“姐姐!”錦繡瞧見她,瞬間喜上眉梢,一個分神,被家丁一棍子打在了後背,直接跌在霖上。
虞悠悠瞧見那叫一個怒火中燒,直接衝了過去,奪過那家丁的棍子就是一頓亂打,嘴裏還咒罵著,“本姑娘讓你住手你聾了?你這王八羔子……”
“哎呀,二姑娘,你這是幹什麽?這丫頭和你相識?”老管家自知大事不妙,連忙獻殷勤,“奴才這不是不知嗎?還有她口口聲聲的姐姐姐姐的叫,誰知是叫的二姑娘您呢?”
虞悠悠打累了,扶起受贍錦繡,冷眼瞪向官家,“你身為官家不會問啊?還是虞府什麽時候成你當家做主了?來了人也不通報各院子?”
“這……老奴豈敢?這不是誤會,誤會嘛。”老管家抹了把冷汗,一臉殷勤。
“滾開!”虞悠悠推開他,便看向錦繡,“怎麽樣?受傷嚴重嗎?”
錦繡這傻丫頭朝著她抿嘴一笑,搖了搖頭。
虞悠悠心中一緊,更是生氣,沒走兩步又轉過身來,“還不快去叫醫師?”
“是……是!”老管家連忙指派人去請醫師。
就這樣虞悠悠扶著錦繡往院子裏走,剛走一半,殷柩便和青梅匆匆忙忙的趕來了。
青梅瞧見錦繡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那叫一個心疼,“這管家下手可真夠狠的。”
“殷柩!看你幹的好事。”虞悠悠怒目而視。
殷柩慚愧垂首。
“還不趕緊給我背回去?想要累死我啊?”虞悠悠話音落地,錦繡整個身子便滑落在地,“錦繡?”
殷柩瞧見自己理虧,忘了囑咐虞家下人,連忙上前抱起,“大娘子,屬下來吧!”
虞悠悠氣的胸口跌宕起伏,她跑的匆忙,著實累著了,也隻能如此。
若是這傻姑娘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饒不了殷柩。
好在,醫師為這丫頭診斷後,並無大礙,受了些傷,加上餓的所以才昏迷了,虞悠悠這才鬆了口氣。
總不能方才救了這丫頭,這丫頭便年紀折在了她這裏,那她可當真罪過了。
“相公。”虞悠悠推開殷子衿的房門,喚了一聲。
殷子衿並未理睬,依舊全神貫注的在下棋。
自從那日去吊孝了靈羽王妃,這家夥也不讓她母憑子貴了,話也越發少了。
“你都好幾日沒理妾身了。”虞悠悠撇了撇嘴,跌坐在他身旁。
“為夫瞧著你也沒主動尋為夫啊!”殷子衿倒是很會推卸責任。
不過還真是,她確實不甚主動的人。
而殷子衿,明眼人一瞧就是個悶葫蘆,自然兩人就這麽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