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冰涼卻狂熱的吻
青梅著急忙慌穿上衣衫,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青梅又著急忙慌的奔了回來。
“大娘子不好,姑爺一直在喝酒,柩擔心他的身子骨,想請您去做個客,勸勸姑爺!”
虞悠悠蹙眉,思索了下,酒後亂性不是吹的,她才不要大半夜的去。
“不去!”
“這……”青梅還是有些不放心,“聽柩,姑爺都喝吐血了!”
“又吐血?他是紙做的嗎?”虞悠悠沒好氣的在暖榻上撲騰了下,“罷了罷了!去瞧瞧就去瞧瞧,量他也不敢對我怎樣。”
言罷,便掀開錦被,“更衣!”
“是。”青梅麻溜為她穿衣服。
當虞悠悠撇著窗前殷子衿飲酒的身影,遲遲沒有進去。
深秋的夜晚已經格外寒冷,她吸溜了下鼻子,開了口,“喝了多久了?”
“從下午回來便喝喝停停的,喝了吐,吐了喝!”殷柩滿臉心疼。
嗬?還挺能喝,竟然都沒喝醉,也真是奇了。
殷柩瞧她遲遲不進去,連忙奉勸,“大娘子,您快點進去吧!事因您起,隻有您能勸得動主子了。”
虞悠悠緊了緊緋紅色狐狸毛披風,白了她一眼,“什麽叫事因我而起?我不過就借用了他一下名頭,不過還不是為他們殷家傳宗接代考慮?為他尋個貴妾什麽的。”
虞悠悠的麵不紅心不跳的。
殷柩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可主子眼下正是為大娘子的事生氣不假啊!”
虞悠悠撇了撇嘴,好吧!她認了,也不是沒瞧見過這家夥犯起病來多嚇人。就算是契約假夫妻,這家夥也沒害過她啊,俗話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別的,就把她從虞家那個龍潭虎穴撈出來,她便要感恩!
“等著!”虞悠悠縮著脖子,滴溜溜跑了過去,便推門閃身進去了。
屋內有她早已熟悉的檀香,這香味總是讓她聞的格外舒心。
‘咣當’一聲,還未踏進內室,便一個空酒壇子砸了出來,伴隨著一聲厲嗬,“滾出去!”
幸虧虞悠悠眼疾手快,躲開了。
好家夥!脾氣還真不。氣的虞悠悠轉身便準備走,但剛一抬腳便頓住了。心道,憑什麽啊?憑什麽他讓她滾,她便真的滾了?
一鼓作氣,虞悠悠氣呼呼的衝進去,還不忘叫停,“別!別砸!”
殷子衿剛要甩出一個空酒壇子,瞥見來人,幸虧他就算喝得老眼昏花,還是成功收住了!
冷言道:“你來幹什麽?”
虞悠悠站定,環顧滿桌的狼藉,和那東倒西歪的酒壇子,咂舌道:“沒看出來,相公還挺能喝!”
“別一口一個相公的叫,你了我們不是真夫妻。”殷子衿嗤笑一聲。
虞悠悠撇了撇嘴,攔起衣裙,蹦到她對麵的座旁,尋了個幹淨角坐下,“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就衝你將本姑娘從虞家撈出來這個恩典,本姑娘也是要記你一輩子的,更何況你還讓蘇城鈺那子喚了我老祖宗!”
殷子衿微愣,原來她記得自己所做的。隻是,他微眯眼眸,打量著她那嬌俏的容顏,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為夫還是頭一遭瞧見可以如從來用。”
虞悠悠尷尬的輕咳一聲,理了理衣裙,“正事!”
“什麽正事?還是你阿姐的?”殷子衿冷笑。
“不是!”
虞悠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早都對這家夥不抱希望了。
“那是何事?”殷子衿又為自己倒了一盞酒,一飲而盡。
虞悠悠瞥了他一眼,直接奪過了酒壇子抱在懷裏,“你當真因為冒名頂替之事這般生氣?這也太氣了吧?”
“為夫氣?”殷子衿蹙眉,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衝她伸出手,“酒,還我。”
“不然呢?”虞悠悠抱著酒壇子列了列身子,“那你告訴本姑娘到底生氣何事,本姑娘就還你。”
殷子衿嗤笑一聲,“你都覺得為夫氣了,為夫還作何解釋?”
他原來在娘子的心中是這樣的人!
他那俊美的容顏,因醺酒蒼白如紙,加上黑衣束發的裝扮,映襯在燭光下,像極了一隻鬼,還是隻俊美的男鬼。
“你實話,你就那麽討厭秦博易嗎?是不是他真得有斷袖之癖,垂涎你的美色?”虞悠悠依然不自知,道出心中疑惑。
殷子衿坐下,玉指扶額,陰冷的笑了起來。
那‘咯咯’的笑聲,別提多麽邪魅了,若秦博易是個妖豔邪魅貨,那此刻的殷子衿便是妖豔貨中的極品,聽的虞悠悠那叫一個頭皮發麻。
嚇得她連忙將酒壇子還給他,“給你給你!不問了。”
看來,斷袖之癖果然是他的痛處!原本還想若是他歡喜秦博易也好,歡喜拓跋公主也好,她都願撮合撮合。可眼下,她真是嘴欠,多管閑事。
她剛丟下酒壇子,便手臂一緊,隨著‘咣當’酒壇子碎落在地的聲音,整個身子摔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為夫生氣你今日和那臭子當眾舞劍,擠眉弄眼;生氣你就算對殷柩和鳳鳴關心,都從不關心為夫;生氣你打著為夫的名號去為為夫納妾,更生氣你到現在還不相信為夫會為你阿姐洗刷冤屈;虞悠悠……為夫傾慕你已久,上一世如是,這一世也如是!你何時能懂為夫的心意?”
‘轟隆隆’一陣電閃雷鳴劃過夜空,將他後麵的話語淹埋。
虞悠悠整個人都傻眼了,她沒想到自己突然多了這麽多罪狀!
啊呸!什麽罪狀,是惹他動怒的理由,而且這理由也太強詞奪理了吧?她怎就和秦博易擠眉弄眼了?怎就不關心他了?納妾雖然是她借用,可也是讓他抱得美人歸受益匪淺啊?
思來,也就不相信他這條,她認!
還未等虞悠悠做解釋,一記冰涼卻狂熱的吻,便覆上了她的唇瓣。
‘唔……’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試圖掙脫,卻力不從心,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若是初識那晚沒有擁吻,這……便是她的初吻吧!原來,接吻是那麽的香甜……
“主子!”
“姑爺!”
青梅和殷柩聽到屋內響動,生怕殷子衿醺酒傷了虞悠悠,一起便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