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沒陛下也能出宮
“等什麽等?這更深露重的,可是把我給凍壞了。”虞悠悠鬆開青梅,還不忘抱著自己膀子揉搓兩下,催促道:“走走走,睡覺去!”
“好嘞!”青梅總算鬆了口氣,“奴婢這就去喊秀禾為您準備熱水,好好泡個熱水澡,以免被這寒氣侵壞了身子。”
“去吧,去吧!”虞悠悠罷了罷手,蹦蹦躂躂的往屋裏走了。
有時候人在著急的時候,總是忘了最簡單處理事情的辦法。
……
竹林居的書房裏間,秦雍滿麵愁容的捋著濃密的胡須,手中棋子搖擺不定,反觀殷子衿倒是一臉的輕鬆。
這時,殷柩端著新沏的熱茶走了進來,喚了一句:“主子!”
“。”殷子衿瞥了他一眼,依舊漫不經心的同秦雍對弈。
殷柩一臉為難,支支吾吾起來,“這……”
“怎的,是寡人影響了你們主仆二人謀劃什麽?”秦雍落下一子,話語雖是打趣,卻無不透露著威儀。
“不是……”殷柩瞥了眼主子,主子並未芥蒂,便如實稟報了,“大娘子依然睡下了!”
“嗯!”殷子衿仿佛早已猜到會如此結果,應了一聲,依舊漫不經心的放下一子。
“咦?”秦雍瞧著他的落子心中暗探‘妙哉!妙哉!’。思索自己下一步如何走落子時,還不忘打趣殷子衿,“莫非義弟還畏懼娘子不成?”
“時間不早了,這盤局是時候定輸贏了!”殷子衿這哪是畏懼娘子?隻不過是不想娘子出宮同紀睿那子摻和公孫家的事罷了。
一子落下。
秦雍暴跳如雷,“這……這……好你個殷子衿!本以為今日能贏你一局,原來你是在拖延寡人。想必是為了阻攔你那娘子所求之事吧?”
殷子衿並不畏懼,理了理衣袖站起身,漫不經心的接過殷柩遞來的茶盞,品了一口,味道著實不好,又遞還給了他,開口道:“陛下此次前來可是為了南方戰事?”
秦雍瞬間鬆垮了身子,倒是有種老頑童的模樣,“哎,什麽事都瞞不過義弟!義弟既然知曉此事,可有注意?”
“鬧那麽一出,內應可有抓到?”殷子衿不答反問。
“沒櫻”秦雍有些心虛,更是不敢去直視他。
“既然如此,何必同博易在朝堂上唱那麽一出。”殷子衿言罷,朝著殷柩招了招手。
殷柩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卷軸,遞到秦雍麵前。
“上麵的名單,是此次南方討伐之事同外邦有所牽連的內應。”殷子衿歎息一聲,伸了伸懶腰。為了不讓娘子借助陛下出宮,他也是拚了老命陪這老家夥博弈,還不能掃了這老家夥的興致,也真是難為他處處相讓了。
秦雍大驚,連忙打開卷軸,“寡人以為查處內應之事沒有結果了呢!沒想到義弟最終還是查到了。”
“嗯!”殷子衿應了一聲,“下次陛下拿再下當擋箭牌,最好提前告知一聲,若非在下留了個心眼,怕是此次這些人員便要成漏網之魚了。”
“怎麽連丞相也參與了此事?”瞧著名單上的人員,秦雍有些不敢相信。
“南方討伐之事是博易給陛下出的主意吧?目的就是為了查處咱們寧泉的內應。可惜……”殷子衿倒是一點不介意前些日子朝堂上的事,一陣惋惜。
“可惜什麽?”秦雍蹙眉,微眯眼眸,心中略有不快。
殷子衿也不同他賣關子了,倒出實情:“可惜,主意雖好。丞相大人急功近利,一心想要他這個侄子能成為儲君。做了些動作!”
“那也是針對義弟你的!誰讓你不收寡人那才學出眾的老二為徒,偏偏收資曆最是平平的老三!”秦雍聽到丞相此行,自然知曉是為了他那出色的兒子,便不與之計較。
殷子衿蹙眉,有些不悅。
殷柩連忙上前幫腔,“陛下,您別忘了前些年的斷袖風波!”
“要你多言!”殷子衿一記寒冰四濺的眼神白向殷柩。
殷柩隻能悻悻閉嘴。
“寡人自然沒忘!可其寡人其他兒子也都可以啊,你偏偏要選過繼給皇後的老三!明擺著不是讓寡人難堪,讓皇後不甘嗎?”到此事,秦雍就心裏就不痛快,皇後因此事都快要拆了他那太晨殿了,自此也與殷子衿相見仇視,若非他一直攔著,怕是早都拆了他這'青竹居'了。
“我讓陛下,不是聽陛下憶往昔的。”殷子衿心思顯然不在這裏,微蹙的雙眉閃過了一抹憂鬱。看來之前樹敵太多,如今娘子在身邊,要多加留意才是,“皇後那邊,我會登門化解。保證讓陛下日後不再為難!先南邊入侵討伐之事吧。”
既然殷子衿給了他定心丸,秦雍就關心如今戰局了,“義弟可有妥善法子?”
“沒有!”殷柩冷冷回答。
秦雍瞬間胯下老臉,“下怕也就你和師父敢戲弄寡人!”
“聯姻。”殷子衿淡淡吐露出兩個字。
“聯姻?”秦雍大驚,“難不成讓寡饒女兒嫁過去?”
“嗯!”殷子衿應了一聲。
殷柩聞言,渾身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心中悲痛,公主的命運該來的總歸是來了!
“西北大戰,本就使我將士消耗太大。如今暗度陳倉到南方!原本的一箭雙雕,顯然隻查出了內鬼,但消息確實也被各國竊去。”殷子衿深吸一口氣,沒好氣道:“當初西北這一戰,在下就了,要麽攻就狠攻,要麽就別打!如今好了,剛戰報大捷,這邊就去招惹南方挑釁。明擺是往南方拓拔饒坑裏跳。如今既然入了這坑,嫁去一個女兒,確保一時安寧,你就在這般不舍?”
秦雍心中自然有數,南方此刻兩兵對恃,懸殊依然出現,接到的密保也是將士們怨聲載道,“也不是不舍……可寡人就鳳鳴那麽一個寶貝閨女……從驕縱慣了,她會同意?”
殷柩聽到秦鳳鳴的名字,端著茶盤的手捏的更緊了些。
殷子衿瞥了眼緊張的殷柩,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無奈笑意,繼續道:“聽聞冷宮不是流落陛下一大女兒,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紀!”
冷宮中的女兒,一下子揭開了秦雍的痛處,眉頭皺的更緊了,“別提那個賤人!誰知曉生的是誰饒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