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紅燭對影成雙對
“你……”虞悠悠迅速伸出白嫩的玉指蓋在他的薄唇上,懊惱的提醒道:“別!別衝我笑!以後都不要衝女如此之笑!”
而比虞悠悠更激動的怕是殷子衿了,他僵直的頓在那裏,鼻尖有淡淡茉莉花的清香傳來。
她喜歡茉莉花,所以他也莫名青睞了此味道。想到與之歡喜著同樣的味道,他便覺得滿足欣喜,不由自主的想笑。
但她了,以後不能對她笑。
真是個讓人苦悶的要求……
許是虞悠悠也察覺到自己的動作過於親密,迅速將手指收回。
氣氛太過詭異,她盡量保持自然,嘴一抿,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化解尷尬的法子。
於是乎,隨手將殷子衿身上的大氅便往下扯。
“還給我!”
“好。”
他聽話的鬆開一邊,輕輕一扯,將虞悠悠扯進了懷中,順勢包裹在大麾裏。
“啊!.……你.……”猝不及防的虞悠悠結巴了起來。
沒等她話完,殷子衿便將她的腦袋按在了心口,緊緊的擁抱著她,動作是那麽自然。
她掙紮著,想要掙脫殷子衿的束縛,可他畢竟是男子,就算病秧子的身軀,也不是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可以抵抗的。
這可讓虞悠悠一下子腦袋空白,臉‘唰’的一下滾燙起來,心髒如同鼓錘一般‘咚咚咚’敲打個沒完。
“都給你!為夫也是你的。”男子強詞奪理。
他隱忍且溫柔,他內斂且深沉,卻永遠也掩蓋不了他那骨子裏的霸道。
給她,就全部都給她!
虞悠悠一時間語塞。
糟糕,心髒跳動得厲害,她這是生病了嗎?
“悠悠,你今很美。”男子再一次溫聲誇讚。
對於殷子衿而言皇帝老子都是毒舌待之,想來不會如此奉承於人.……
虞悠悠沒去看他,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尋思著,隻要能入京為含冤而死的阿姐翻案,那便‘既嫁之,則安之’吧……
兩人就這麽依偎在一起,默不作聲。
紅燭對影成雙對,正是新婚你儂我儂時。
嬌豔若花,玄月高掛,行駛在薄霧濃濃的江麵上,猶如仙人禦舟,通往銀河之上的仙界。
此情此景,實在絕妙。
但生活總是會出其不意。
“啊——”
突然一聲尖叫,充斥在濃濃情意味的洞房內,隨著‘咣當’一聲巨響,房門被人推開。
與其是被推開,倒不如是被撞開。
眼瞅著殷柩、秦靖宇,協同青梅與秀禾亂作一團的摔了進來。
虞悠悠一個激靈,慌亂中推開殷子衿,站立一旁,速度之迅速快讓人咂舌,滿臉慌張,“你……你們幹嘛?”
“你們繼續.……繼續!哈哈哈。”
“皇嬸別……別害羞.……”
“王爺,你怎麽話呢?”
……
“我……我.……”虞悠悠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臉滾燙的怕是都能烙餅了。
“滾……!”殷子衿早已陰沉了臉,聲音沉悶咒罵一句。
眾人聞言打了個冷哆嗦,瞬間狼狽逃離現場。
殷子衿:“……”
好不容易製造的溫馨氣氛呢!
這幾個家夥看來是他最近太過放縱了,若是放在上一世,殷柩絕對不敢與秦靖宇這子狼狽為奸。
“那個.……你睡喜榻……還是打地鋪?”虞悠悠平複了下心髒,整了整衣衫,開始收拾鋪蓋,為掩飾尷尬,漫不經心的詢問。
知道殷子衿身子骨不好,她已經做好了打地鋪的準備。
殷子衿嘴角抽搐了下,心中五味雜陳。身體倒是很誠實,一把扯過虞悠悠手中的鋪蓋,“看來娘子還是未認定為夫,那自然是為夫打地鋪。”
他念念有詞,然後蹲下身開始整理鋪蓋。
那雙運籌帷幄的謀臣之手,那張俊俏高貴的容顏,微蹙眉頭,做著完全不屬於他身份的事。
“你身子不好,還是女打地鋪吧。”
虞悠悠緩過神來,連忙上前想要搶過來,卻被一臉臭臭的殷子衿推開。
“娘子還是早些休息吧!”言罷,便裹著虞悠悠送的披風,躺在了緋紅色的喜被上,閉目歇息了。
虞悠悠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他,突然如此冰冷,自覺甚是無辜。
……
第二日清晨,殷子衿站在龍舟甲板上眺望著帝都城外景色,若有所思。
殷柩畢恭畢敬的垂首一旁,等待他下達指令。
不過,眼角的餘光卻瞧見殷子衿身上那件白狐毛領大氅,心中納悶。
什麽?
淺色狐狸毛大氅?
什麽鬼?主子不是最討厭淺色衣衫麽?況且……看起來乃疵品,和宮中賞賜的那些皮毛相比差甚遠。
然而。
更讓殷柩大跌眼鏡的是,主子不單單穿了,竟然還心翼翼的略微提著狐狸毛大氅,生怕甲板上的水漬染濕了一般,如此珍貴。
然後。
殷柩的耳邊隻傳來一道清晰而果斷的命令。
“柩!快入京了,等靠岸,去尋個浣衣手法好的女子入府,打理我身上這件大氅。”
???
殷柩尷尬不失禮貌的懵逼臉:“主子,您在笑吧?再,您向來不是厭惡旁人侍奉嗎?”
“你若當笑,我便讓你日後再也笑不出來。”
殷柩瞅著他冷肅沒有一點玩笑意味的臉,咽回了想要笑出聲的衝動,脊背又彎了幾分,極的問出了聲:“這大氅哪來的……”
“娘子送的。”男裙是很樂意替他解惑,眉眼間還有些得意的意味:“好看嗎?”
殷柩瞅著那張瞬間如沐春風的臉,“咕咚”吞了口唾沫。
好看是好看,可您這副模樣,著實怪嚇饒!
“主子,您的衣物一向都是屬下親力親為的,何必尋浣衣女,再公裏有浣衣的宮女,她們都巴不得給你洗衣服呢.……”
不就是大娘子送的,至於如此嫌棄他侍奉嗎?
也太大驚怪了吧!
“主子,迎…有這個必要嗎?”他開始嫉妒這位大娘子了,顫顫的問著。
殷子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冷的勾唇,嗤了一聲。
“你那舞刀弄槍的手,毀了我多少件衣衫?少廢話,滾去辦事!”
殷柩:“……”
在剛準備退下時,頓了頓腳步。
“主子,要不您脫下?我也好拿著去瞧瞧誰能勝任這活啊!”
殷子衿的刀子眼“嗖”得飛過來:“你、、呢?”
“……”殷柩徹底枯了。
在他徹底放棄掙紮,準備離去時,大主子的魔音再次傳來。
“我讓你調查的事,可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