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見鍾情當真有
殷子衿瀟灑的揚了揚玉手,身邊跟著的兩位侍從識趣退去,還不忘支開虞家的人。
虞悠悠抽了抽嘴角,“公子有何事?”
“呃……殷柩剛得了一套上好的嫁衣,隻顧著忙迎親隊伍,沒時間送來,為夫就順道送來了……”殷子衿還未言罷,一位侍從便抱著一個紅木雕花的箱子進了虞府。
殷子衿拿起遞給她,繼續道:“諾,為夫險些忘了此事。”
“柩為我準備的?”虞悠悠一臉不可思議。
殷子衿點點頭。
“嗬……嗬嗬。”虞悠悠尷尬接過。
她就差脫口而出:公子,你能裝的能更像點嗎?本姑娘要嫁的人可是你,嫁衣本就女方家裏準備,柩就算在上杆子,也不用為我準備嫁衣吧?
況且,柩不過是你的下人,怎麽可能請的動你跑腿?
“呃……,那就多謝柩這份心意了。”
在虞悠悠眼裏,總之不是反悔要羅盤便好。
“為何不謝為夫?”男人反駁。
虞悠悠汗顏,“呃……同謝!同謝!”
殷子衿這才扯過一抹笑意,“那為夫先告辭了!”
“好……”虞悠悠汗顏,恨不得他立馬消失。
“對了!”殷子衿又頓住了。
“公子,你能否一次講完?”虞悠悠有些不耐煩了。
“呃……也沒什麽,明日大婚,為夫便帶你先行回京了,該帶的東西你都帶齊了,日後怕是很難再回來了。”殷子衿一臉認真。
“哈?”虞悠悠這才想起‘送宅子’的事,瞬間黑著一張臉,“公子,就算咱們是契約夫妻,你能否給女商議一下?又送宅子,又送羅盤,如此大禮,女當如何報答?”
殷子衿微愣,淡然道:“以身相許便可!”
“什麽?”虞悠悠詫異,覺得他實在不可理喻,一點都不尊重她的意見,“公子不要忘了,我們隻有一年契約都是有目的的,若是本姑娘未傾心與你,你不但要幫我阿姐翻案,還要給我一紙休書。況且,別以為長相俊俏,就能勾引我任你擺布,你這種人我可不會對你動情!你沒必要對我如此慷慨大方。”
她一定要控製好自己,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太過完美,太過不真實。豈能對她動真情?若是對方不深情,自缺乏安全感的虞悠悠,寧願將心囚禁在寒潭之汁
殷子衿聞言,心中哇涼哇涼的,沉默刹那,聲色低沉回答道:“為夫知曉了,娘子……請先回吧!”
虞悠悠瞧著他那突然冰冷的容顏,心中發怵,莫非話語嚴重了?可她的是事實啊!
算了不管了!她抱著偌大的木盒轉身便走。
殷子衿就那樣落寞而立,呆呆望著。
“娘子,為夫今日前來,是想大婚前親口告知,吾傾慕久已,地為證,日月為鑒,若妻不離不棄,夫當世無妾,若妻去,夫此生此世再無複娶妻妾之意。”
聽到身後之人鏗鏘有力的話語,虞悠悠愣在原地,隨後頭都沒回的落荒而逃。
瞧著逃跑的粉嫩倩影,殷子衿歎息一聲,無奈苦笑:“娘子……何時能明白為夫的心意?”
其實,殷子衿還有一句話未能出口,那就是:妻生夫亦生,妻亡夫亦亡。
“明白什麽?”殷柩不知何時歸來,悄然站在他身後,“主子對大娘子做了什麽?怎麽跑了?”?
殷子衿轉身甩他一記冷眼,便甩袖往外走去。
“迎親之事既然處理完了,同我一並去見見蘇老頭。”
“啊?”殷柩更是一臉迷茫,“主子一向不是討厭與蘇家這種人家交涉嗎?”
“少廢話!”殷子衿冷嗤一聲,抬腿上了馬車。
蘇家膽敢搶他娘子就算了,還羞辱娘子,他豈能輕饒?
殷柩隻能一臉無辜的揚了揚手,示意馬夫轉道驛站,見蘇城鈺的父親。
主子親自出馬,看來這蘇老爺要有的受嘮!
……
深夜,虞悠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守夜的青梅聞聲,打著哈欠,“姑娘,卯時便要起身梳妝了,您趕緊睡吧。”
殷子衿臨別前的話語不斷在虞悠悠耳畔重複,如今想來,心髒還‘撲通撲通’跳動的厲害。尋思著,他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是在勾引她?日後好利用?還是當真傾慕與她?
可他這樣神一般的男子,會瞧得上她如今長相?還缺任其利用的人?再,她也沒什麽可利用的價值啊!
“青梅!”虞悠悠掀開簾子,探出腦袋,紅撲撲著臉,“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鍾情!”守夜睡著的秀禾驚呼一聲,隨即翻了個身,喃喃道:“殷……先生,好……好俊……俏……奴家鍾情……您……鍾情……”
言罷,秀禾還‘吧唧吧唧’嘴,看來做了一個美夢,夢裏的主角還是殷子衿。
聽罷,虞悠悠與青梅相視一眼,雙雙汗顏。
青梅聳了聳肩,忍俊不止,“諾!這不就是一見鍾情嗎?姑娘可要心了,殷公子那般出眾,要珍惜才是。”
虞悠悠微愣,隨即豁然開朗,甚至還很輕鬆:“莫非殷公子當真垂涎本姑娘的美貌已久?上注定的緣分?”
虞悠悠有點心動了,畢竟她追求的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麵對殷子衿,她好似一個透明人一般,被瞧的透透徹徹……
青梅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不忍打擊她家姑娘,“對啊,我們二姑娘不傾國傾城了,那也是知書達理的美人胚子,還足智多謀,定然是瞧上姑娘才華了,一見鍾情也實乃常事。”
當真……如此嗎?
虞悠悠輕撫滾燙的臉,有些拿捏不定。
“姑娘,若是睡不著,像時候那樣,青梅為姑娘哼首曲如何?”青梅不忍她明日頂著一對黑眼圈與殷先生洞房花燭。
“……好!”虞悠悠欲言又止,這才消停,安靜的躺下。
“長…亭外……古…道邊……青草…碧藍……”
有青梅那黃鶯般的清脆曲作伴,虞悠悠跌宕的心緒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中便入睡了。
這一晚,她做了很長很長的美夢,夢裏阿姐還活著,母親沒有瘋癲。
她一點都不想醒來,麵對這凡塵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