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觀星八卦有天賦
吃罷飯,時辰尚早。
殷子衿淡淡開了口,“夜觀星象可有何發現?”
“你在問我?”虞悠悠有些納悶,她確實喜研星宿,可也隻是個皮毛。
男子挑眉,好奇道:“聽聞娘子最愛星宿之學,為夫有些好奇。”
“我從未讓旁人知曉過,你如何知曉?”虞悠悠瞪大了雙眸,滿臉不可思議,其實隻是除了表哥,她從未讓旁人知曉過罷了。
殷柩也一臉震驚,對此表示驚奇!
殷子衿連忙抬手掩唇,輕咳一聲,“因相公對奇門星宿八卦之學也略懂皮毛,所以能測出娘子些許為人。”
殷柩聞言有些驚詫的瞪大眼睛,滿臉疑惑地望著殷子衿。
可從未聽聞他家主子學過星宿之學。他家主子該不會為了追娘子,都學會裝神弄鬼了吧?
在殷柩的質疑目光下,殷子衿成功引起了虞悠悠的好奇。
“你當真會這些?”
殷子衿點點頭。
虞悠悠好奇心高漲,自然興致勃**來。
“那公子,今晚星象是吉是凶?”
“凶吉,夜雖繁星當空,北鬥明,而亦所以象兮,卻引貪狼星現,簇定有沉積年之冤,將不久歸日。”殷子衿摸索著下巴,文縐縐的來了這麽一段話。
“確實,此象看似大吉,實乃凶吉之象。”
虞悠悠呆愣的望了眼璀璨星空,心道,阿姐你的冤屈是否如這星象一般,不日後便要重見日了?
聽到她的回答,殷子衿這才鬆了口氣,手心都出汗了,為了讓她放下些許戒備心,也為了不讓她的才華埋沒,他也隻能胡咧咧了。
畢竟,他可是重生一次的人,前世的種種多少記憶猶新。
當年確實在她嫁入蘇家不久便在帝京為其阿姐翻案了,將那件陳年冤案總算公布於眾,讓那些惡毒的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也正因此事,才讓他留意到此人,自此便剪不斷理還亂了……
“看來娘子,極具星宿之學的賦,可有想過好生修習一番?”
“當然!”虞悠悠雙眸瞬間明亮起來,但下一刻便又暗淡下了,“可我根本尋不到幾本關於星宿的書,更別拜師學藝了。”
“無妨!”殷子衿麵帶微笑,“五日後成婚,為夫帶你回京,為夫那裏囊盡下奇書,民間有的那裏也有,民間沒有的那裏也櫻而且摘星樓裏的聖巫女也在帝京,到時候你可師承她處。”
虞悠悠張大了嘴,眨巴著雙眸看向他,這誘惑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可她不能因誘惑便從了,“你確定要帶我回京?可我還有一位瘋癲的母親在此……”
“一並帶走。”殷子衿淡然回答。
“這……這……”虞悠悠眼含淚光,激動的都快要不出話來了,“公子,你對女真好……”
……
殷柩捏了把冷汗,這樣也能行?看夫人與主子關係融洽了幾分,還如此耐心與之交流星宿之學。
殷柩暗歎,論追妻套路深,也隻有他家主子能追出別樣地來。
…………
夜深回到虞府。
虞悠悠以為一大家子定然都就寢了,就不會找她了。
誰曾想,剛踏進園子,祖母與父親身旁的老媽子都在門前候著呢。
“哎呀呀,我的祖宗,你可算回來了。”孫媽媽率先瞧見她,連忙應了上來。
“孫媽媽這麽晚還候著,有何事?”虞悠悠知道是為了聘禮的事,故意裝傻,其實就等著他們找上門求她呢!
隻是,沒想這麽快罷了。
父親身旁的黃媽媽瞧了一眼孫媽媽,這才一臉獻媚的開口道:“二爺還沒睡,在太老夫人園子裏等著姑娘歸來商議婚事呢!”
“商議?”虞悠悠一臉蒙圈。
“對,對!趕緊去吧。”孫媽媽言罷,便協同黃媽媽一塊推搡著她往祖母園子裏去。
剛踏進裏屋,沒想到柳姨娘也在,便聞得柳姨娘一股子獻媚模樣迎了上來,“哎吆吆,我的祖宗你可算回來了。”
虞悠悠一臉不可思議,夾雜著嫌棄閃過了柳姨娘,朝著外祖母與父親行了禮,“女給祖母、父親請安!”
“嗯,免了。”虞二爺此刻雖然依舊板著一張欠錢的臉,但話語柔和了許多。
“來來,孩子,坐祖母身旁。”祖母樂嗬嗬的朝她招了招手。
雖然祖母一向護她,可今日遇到辱沒門風的大事,還能笑著如此善待她,著實讓她意外,但又不得不從,隻能乖巧落座一旁。
柳姨娘一臉尷尬,悻悻蹭到虞二爺身旁站著。
“孩子,聘禮之事,你怎麽看?”虞老太太直奔要事。
虞悠悠微愣,恭敬回之:“悠兒年幼,不懂如何處理。”
“這樣啊!”虞老太太拉著她手思索了下,“聘禮咱們全數收了,等五日後出嫁,祖母與你父親商議,將隨你那十裏紅妝一並陪嫁過去,你看如何?”
“啊?”虞悠悠一臉震驚,“那……那我們虞家豈不是賠到家?”
虞二爺一臉嚴肅的插了話,“這你就不用管了!若是無異議,為父便命人開始準備了。”
“可咱們那有收了人家聘禮,在變著法子奉還出去的?若是讓親鄰邦友知曉了,咱們虞家顏麵何在?再,你們還沒見他是個怎樣的人,就這麽放心讓我嫁過去了?”
虞悠悠就不信虞家這一群人,當真能無節操的舍棄顏麵,幹出這番勾當來。況且,全數奉還,還要賠上她的十裏紅妝,家裏那些見利忘義的老少能甘心?
虞老太太親昵的捏了下她的臉,感歎道:“我們二姑娘可真有福氣,被名震下的殷先生看上。能與殷先生結為親家,實乃我們虞家三世修來的福分,還什麽顏麵不顏麵的……”
“什麽?”虞悠悠激動的蹦起了身,又覺得自己失態了,連忙壓低聲音,“祖母怎麽知曉他便是名震下的那個殷先生?”
“哼!你這死丫頭,何時與殷先生結下情緣的也不言語一聲,害的為父險些拆了一段好姻緣。”虞二爺冷嗤一聲。
柳姨娘裝模作樣,“就是,二姑娘,這可是喜事,你最是應該早些告知家人才是,也好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好生為你籌備籌備婚禮才是。如今搞的五期限,著實倉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