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二:靳帥篇》052雷雨之夜,反常清醒
靳越頓了動作,眉目深色了幾分,緩聲開口,「這事我會派人去查,害你的人,我讓他有個了斷。」
話落間,靳越眼底劃過一道森寒的戾氣,那是胡晴沒有察覺的神情。
男人掌心握著女人的細腰,手力重了幾分。
「哎呦~」胡晴吃痛地叫出聲。
「怎麼了?」靳越被打斷了,關切地詢問。
「少越,你捏疼我了。」胡晴委屈地閃爍著大眼睛。
靳越低頭,連忙鬆開了捏住女人細腰的手掌,手又一次覆蓋了上去,輕柔地撫摸。
「晴兒,真是對不住了,疼嗎?我摸摸~」
「沒事沒事的~,我幫你脫衣。」胡晴抬起手同樣幫男人解開身上的衣裳。
「別急,你的我還沒脫完。」靳越伸手解開女人身上最後的束縛,直到她片縷不著。
男人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幽幽柔柔盯著女人的每一寸肌膚。
落在女人雙腿間,腿根處帶著淤青的痕迹。
靳越彎腰,伸手覆蓋在腿根的淤青上頭。
「哎呦~,別,那邊疼~」胡晴擰著秀眉出聲。
靳越頎長的身軀蹲了下來,伸手輕柔地揉著那淤青,「晴兒,別動,我幫你揉一揉,散開淤血,比較快好。」
靳越揉了一小會,目光落在女人身下,眼底的光芒深了幾分。
頃刻間,他站了起來,伸手打橫抱起了女人,落入熱氣騰騰的木桶中。
胡晴落入溫熱的水中,渾身上下都覺得舒暢了許多,扭頭看向身側。
靳越手掌不慢不急地解開身上的衣裳。
男人落入溫水中,從身後摟抱住了女人,微微閉上眼睛,同樣感覺到身心放鬆。
「晴兒,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靳越聲音低醇,好似開了封的陳釀,落入女人的心坎里,好似小溪流水。
胡晴臉蛋氤氳著紅雲,微微點了點頭,「嗯,少越,要不要我幫你搓背?」
靳越的眼睛越發深了,手掌滾燙在水中遊離。
猛然間,他扣住了女人的臉蛋,一口撅住了她的唇瓣,輕柔地吻。
夜深人靜。
客廳里,吊鐘響過了十二點,鐘擺搖晃著敲響,好似滾雷的聲音傳到了二樓。
二樓空寂的走廊,亮著萌黃的壁燈。
中央的房間,傳來一陣陣嬌吟聲,床頭撞壁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當一切歸於了平靜。
房間裡頭,落下了春色的帷幕,暗下了壁燈。
床頭,男人靠著,長臂摟著喘息的女人。
「晴兒,歡愉不?」靳越低沉地出聲,手指頭摩挲著女人的耳垂。
胡晴靠在男人硬實赤膊的胸膛,甜蜜地微笑,微微點頭,「嗯。」
「呵呵~」靳越低低地笑了,猛然翻身,扣住了女人的下巴,低頭吻了她的小嘴。
「晴兒,你說我不該叫你小兔子,該叫你小饞貓?」
「嗯?」胡晴不懂地亮著大眼睛,「為什麼?我又不是貓兒?」
「不是嗎?這麼貪huan的貓,不是貓難道是兔子,兔子都是乖乖吃草的。」靳越逗弄著胡晴,越發覺得逗弄她真的有意思。
「討厭~」胡晴被取笑得臉頰發燙,小腦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雙臂緊緊地抱住了男人的腰板。
靳越感受到女人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忍不住勾唇笑了,「小饞貓,抱我抱得這麼緊做什麼?我又不會跑了。」
「嗯嘛~我就要抱著你~」胡晴撒嬌了,眼底一片深深的情愫,留戀,情動,深刻。
「今後你每隔一天才回來,明天我就一整天看不見你,只有到後天晚上才能夠看見你,所以我現在要多多抱著你。」胡晴像個討奶的孩子,就這麼抱著男人,執拗了起來。
長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執拗,為這個她愛到入骨的男人執拗。
靳越聽見女人這麼說,心裡頭劃過一道不好受,莫名地心虛了。
「晴兒,你有沒有被人欺騙過?」靳越聲音低沉,眼底劃過一道深意。
胡晴聽了,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有,胡家那個妹妹,那個從小就想欺負我的妹妹。」
「被她欺騙了,心裡頭好受嗎?」
「不好受,不過我也不在意,我對她本來就不放在心上。」胡晴很自然地回落。
「那若是你在意的人欺騙你,什麼感受?」靳越問得越發冷沉。
「嗯。。」胡晴順著男人問的,想了一會,微擰著眉心,「我想我會很難過,應該會和她保持距離,或者是能夠不見就不見。」
靳越臉色暗沉了下來,伸手摟住了女人,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翻身而上,壓住了身下的人兒。
。。。。
第二天,天色黑壓壓地暗沉。
臨近入夜,胡晴站在公館大門口,不停地張望天色。
「小姐,不進屋嗎?飯菜做好了,按照你的吩咐,熬了白粥,做了一道小菜。」身後的小蓮開口道。
胡晴張望著天色,臉上浮起一絲絲憂傷,「小蓮,你說是不是要下雨了?」
小蓮跟著看向了天,「小姐,渠丹這陣子都沒下雨,說不準真的就下了。」
「會打雷嗎?」胡晴聲音急了。
「嗯?」小蓮有點不明白,想了想,「這個說不準,渠丹春夏之交,經常打旱雷。」
胡晴心裡頭越發急了,「但願不要打雷,下雨就下雨吧。」
「為什麼?小姐,難不成你怕打雷?」小蓮不解,「小姐,沒事的,若是真的打雷你害怕,我去屋裡頭陪你。」
胡晴深嘆了一口氣,「謝謝你小蓮,我沒事,我進去吃飯吧。」
兩個時辰后。
胡晴坐在沙發上,翻閱一本德國刊物,時不時張望外頭的天色。
「轟隆隆~~」一聲雷鳴在天空炸響。
「啪嗒~」胡晴手中的刊物從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胡晴站了起來,眉心跳動著慌張,朝著門外跑去。
「小姐,你要去哪裡?外頭要下雨了。」身後的小蓮追了出去。
公館前院,電閃雷鳴。
管家跟著出來,「胡小姐,這要下雨了,你要去哪裡?」
「管家,備馬車,送我去成王閣!我有急事!快點!」胡晴焦急地催促。
管家聽了連連點頭,連忙出去張羅馬車。
。。。。
成王閣,地下格鬥室。
兩匹狼在和靳越周旋,王副官臉色嚴肅地看著這一幕,心裡頭莫名覺得今晚是否會發生什麼。
成王閣大廳裡頭。
齊柔從外頭打牌回來,看著空蕩蕩的四周,落向了門外的守衛士兵。
「二少呢?還沒回來嗎?這天都要下雨了?」
守衛士兵一直待在了主宅,並不知道靳越在成王閣的地下格鬥室,這成王閣異常龐大。
「齊小姐,二少估計還在軍營裡頭吧。」士兵低頭落聲。
齊柔聽了,垂落了眸子,抬頭看向了天色,心裡頭想著,這天要下雨了,二少還在軍營,要不要過去借故送一把傘,拉近和他的感情,雖然他有那麼多屬下,但是這女人親自去送,肯定不一樣。
齊柔這麼一想,立刻扭著腰,朝著門外走去。
。。。。
地下格鬥室。
靳越和兩匹狼周旋了好一會兒。
那一雙漂亮的鳳目,今日格外清亮,看不出一絲猩紅暴躁的情緒。
靳越站在中央,赤膊著胸膛,打著馬步,對戰兩匹盤旋的野狼。
心裡頭竟然清醒得異常怪異?
為何會這樣?今晚為何沒有那種焦躁的感覺?
一個不留神,一匹狼朝著男人撲了過來。
「二少!」王大同大喊一聲,手中的一把匕首射了出去。
匕首正中野狼的脖子,野狼「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不停地抽搐。
另外一匹狼見著同伴死在了眼前,畏懼地退縮,畜生都是有靈性,尤其是荒野的狼,它們很清楚危險在逼近,死亡在降臨。
靳越看著地上抽搐而死的野狼,一雙鳳目流轉著不可思議的情緒。
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做?到底為什麼?
靳越腦海裡頭浮現都是凌亂的片段,在腦海中拼湊,卻是異常清晰了起來。
「嗷嗚~~」又一匹狼嚎叫了一聲。
王大同見著二少又一次失神,連忙拔出了槍,快速地拉開了保險,槍口噴出了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