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二:靳帥篇》040你為我哭,為我生氣
靳越拉著胡晴走進了一條小路。
「少越,你剛才和那個洋女人說什麼說那麼開心?」胡晴嘟噥著聲音,心裡頭還是那麼酸澀的感受。
靳越眉心微微盪開了一層波瀾,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女人。
四周正值夕陽西下,餘暉被小路兩旁的公館屋舍擋住了,一面紅光傾斜在女人臉蛋上,清晰地印出了那一張紅彤彤的小臉蛋,有點肉乎乎,每一次男人都會喜歡揉一揉親一親。
靳越那一雙深邃的眼睛,瞳孔綻開了柔光。
「你很好奇我和她說了什麼?」
胡晴那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努了努唇,「少越,我看她和你說得好開心,靠你很近。」
靳越看著女人眼底那委屈的樣子,聽著口氣越發覺得酸澀,劍眉微微上挑。
「嗯?」靳越挑了挑劍眉,彎腰,湊近了臉龐,吐著熱氣,「晴兒,我跟那個洋女人說,明天中午我在禹州大飯店請她吃個飯。」
胡晴聽了,雙眸頃刻間瞪大了,胸脯一起一伏,很氣很委屈。
靳越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女人這個反應,眼底劃過一道邪惡之色,雙臂抬起,落在女人的雙肩,「晴兒?怎麼了?不樂意?」
胡晴眼眶濕潤了,盯著男人的眼睛,咬著唇,「為什麼?你才見她一面?你看上她了嗎?」
靳越故作姿態沉吟片刻,「嗯,她挺漂亮的~,還很熱情,我以前就挺喜歡洋女子,她們說話的樣子都神采飛揚的。」
「你討厭!」胡晴氣惱地喝出聲,伸手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扭頭就要走。
靳越的歷眸狠狠地一縮,長臂一拉,將女人拉進了懷中,雙臂箍住了女人的細腰。
「生什麼氣?你哭個給我看,我明天就不和她吃飯了?嗯?」
胡晴眼眶的淚水早已經氣得溢出了眼角,抬起了眼眸,盯著男人,一抽一抽的委屈模樣,「這個壞人!你就那麼喜歡看我哭嗎?嗚嗚~,我為什麼要哭?」
胡晴不爭氣地淚水嘩啦啦地落下,心裡頭一陣陣酸澀,自己只是真的喜歡他,真的愛他,他為什麼要這樣捉弄自己。
靳越看著女人又是淚水汪汪地盈滿了眼睛,另一隻手臂抬起,摸著女人的臉蛋。
「傻乎乎的,果然又哭了,哭得跟一隻小兔子。」男人的手掌不停地抹著女人眼角的淚水,唇角浮起一絲絲柔笑。
「你壞人!」胡晴伸手捶了一下男人的胸口,抽泣的聲音軟綿綿地入了人的心骨。
「你不喜歡我就算了。。嗚嗚。。」胡晴哭得顫抖,「你為什麼還要欺負我,就因為我這麼喜歡你,這麼喜歡你。。」
靳越抹著女人臉蛋上的淚水,雙臂抬起,摟住了她嬌小玲瓏的身子,緊緊地入懷,低頭吻著她的額頭。
「晴兒,你知道嗎?看你為我哭,為我生氣,我心裡頭莫名地舒服,我喜歡這種舒服。」男人嘶啞的聲音飄入女人耳里。
「你這個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你,你為我哭得樣子很有趣。」
「呵呵~~」靳越輕笑出聲,心裡頭很舒坦,好似一股股暖流刺激著他的心房。
胡晴埋在男人的胸膛裡頭,嗅著那一股熟悉的煙草味,淚水打濕了他的襯衫。。
一會兒之後,胡晴抽泣的聲音漸漸平息了。
靳越雙掌捧起了女人的臉蛋,盯著那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紅紅的眼睛,傻!」
靳越伸手颳了一下女人的鼻子,轉手拉起她的手,「走吧,天都暗下來了,一會教堂裡頭的人都休息了。」
胡晴被男人牽著手,平息了情緒,看著在前面走的男人,聲音帶著哭過的腔,「少越,你是不是覺得那個洋女人很漂亮,然後。。我不是那樣子,你喜歡那樣子的?」
靳越邊走邊回頭,伸手又是颳了一下女人的鼻樑,「騙你的,你也當真!」
胡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頃刻間反應了過來,嘴角泛起一絲絲笑,加快了腳步,繞到了男人跟前,雙手抱住了男人的腰板。
「少越,你騙我的?那我問你,這麼久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胡晴抬起腦袋,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凝視著男人的眼睛。
靳越低頭,看著女人的眼睛,眼底的波瀾微微蕩漾,薄唇抿著。
胡晴看著男人沒有回應,小心翼翼地再次開口,「一點喜歡有嗎?」
靳越依舊靜默,就這麼看著女人焦急的模樣。
「一丁點的喜歡呢?」胡晴急了,她心裡頭好空好空。
靳越伸出手,手指頭彈了一下女人的腦門,「別想太多,走吧!」
那一雙手掌攬過女人的肩頭,朝著路口走去。
胡晴被男人攬著走著,她心裡頭空蕩蕩地惆悵,少越還是沒有說喜不喜歡自己,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
「別想太多了,現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男人的聲音在身側落下。
一個路口拐了出去,走進了另一條道,此時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不過因為這裡是公共租界,每一處公館大門口都有柱燈,光線不算暗。
「那個教堂應該就是仁德大教堂了。」靳越視線落向了不遠處。
胡晴順著他的視線了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幾棵白楊樹環繞的白牆尖頂的教堂,教堂大門上方,大紅色的十字架,旁邊是牌匾,仁德基督教堂。
靳越拉著胡晴的手,朝著教堂走去。
。。。。。
教堂大門已經合上了。
靳越上前,伸手敲了敲教堂的大門。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落下,教堂的大門吱丫丫地推開了。
一位修女探出了腦袋,打量著眼前兩位衣著不凡的來客,這位修女是中國人。
「先生,小姐,做禱告明日早上八點再來,教父已經休息了。」
靳越溫和地出聲,「您好,我們不是來做禱告的,是有一些事想要跟你落實一下,事關重大,希望修女你能夠幫忙一下。」
修女聽了,拉開了門,「先生,您請說,是何事?」
靳越平靜地落聲,「我有一位朋友有個女兒二十年前失蹤了,據說被這個教堂收養了,所以我是過來找尋我朋友的女兒。」
修女聽了,恍悟地點了點頭,「先生,我們教堂的確會收養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你說的二十年前失蹤,那時候她幾歲了?可有什麼特別的貼身物件?」
靳越看向了教堂裡頭,示意道,「修女,我們可否進去談一談?」
修女點了點頭,拉開了大門,「先生,小姐,請進!」
靳越和胡晴走進了教堂裡頭。
教堂寬敞的禱告廳,一排排供人禱告的椅子,上頭坐著站著好幾個孩子,大的估摸十幾歲了,小的還在地上顛顛走路。
胡晴看著那麼多的孩子,記憶的潮水衝進了腦海,走上前去,朝著那些孩子靠近。
靳越看了一眼走過去的胡晴,看向了修女,「修女,我們這邊談。」
靳越和修女走向了一旁,「我要尋找的這位姑娘,二十年前失蹤時候還是襁褓中的嬰孩,因為是大戶之家出生的千金小姐,身上的衣物按道理是華貴上層的料子製成,最重要她身上可能帶有一把特別的鑰匙。」
修女聽了,微微蹙了眉心,修女想了好一會兒,「先生,二十年前的孩子,現在二十了,早已經離開了我們的教堂,這裡的孩子十六歲就會離開教堂,出去謀生計,有些孩子還會回來看看,但是為數不多。」
「這些孩子可有記錄?」靳越繼續追問道。
修女點了點頭,「有記錄,都在樓上,你隨我上樓。」
「行!麻煩您了。」靳越異常客氣地開口。
靳越隨著修女朝著教堂樓上走去,途徑禱告廳中央,靳越看向了和孩子一起玩耍的胡晴,「晴兒,你在這裡等我,我和修女上去一下。」
胡晴懷裡抱著一個小娃娃,朝著靳越點了點頭。
。。。。
教堂二樓書房裡頭,修女翻閱這一本陳舊泛黃的名冊,一旁點著一盞煤油燈。
「先生,名冊上記載二十年前的女孩,還是嬰孩就送來的,一共有三個。」修女平靜地落聲。
「只是你說的貼身信物,是一把特別的鑰匙,我真的沒有這個印象,也可能時間太久了,我忘記了。」修女繼續說道。
靳越聞言,目光沉了沉,心裡頭想著,這鑰匙在不在那位蕭家千金身上,還真難說,說不定半路丟了,只是能夠找到這位蕭家千金,也未嘗不是好事,既然是蕭鎮雄最疼愛小妾生的女兒,定然會視為珍寶。
靳越立刻轉目看向了修女,「那三個女孩現在何處?」
修女想了想,看向了名冊上最後的去處。
「先生,這三個女孩,其中一個現在教堂裡頭,跟著我做修女,不過她是個啞巴。」
「不會是她!」靳越沉聲落下。
「那還有兩個呢?」靳越繼續追問。
修女看向名冊裡頭的記載,「先生,有一個十四歲就去了大戶人家做丫鬟,還有一位去做什麼我不清楚,不過她每隔幾天都會過來看看這裡的孩子。」
「看孩子?」靳越有點不解了,「這麼有心?」
修女笑了笑,「是的,這孩子比較有心,按時間推算,應該明天早上會過來。」
靳越視線落在他處,心裡頭若有所思。
。。。。
片刻之後。
靳越和胡晴離開了教堂,攔下了租界裡頭的一輛馬車,坐上了馬車,朝著禹州大飯店趕回。
「少越,你說修女說得那兩個女孩中,會不會有一位就是那位蕭家千金?」胡晴疑惑地問道。
靳越沉了沉雙目,「明天先見一個,很快就清楚了。」
靳越和胡晴回到了禹州大飯店,兩人用過了晚飯,回房休息。
沐浴房裡頭,散著熱氣的木桶,氤氳著兩人的皮膚。
「少越,搓這邊嗎?」胡晴揉著濕漉漉的錦巾為男人揉搓著脖子腰背。
「嗯。」靳越輕應一聲,整個人靠在了木桶,赤膊的胸膛散落了水珠,慵懶地閉上了雙眼,雙臂搭落在木桶邊緣。
胡晴面對男人坐著,掬起一捧捧的水,為男人清洗。
「少越,你找到那位蕭家千金,然後要幹嘛?」
靳越沒有睜開眼睛,唇角挑起一抹邪笑,薄唇輕吐,「娶了她。」
胡晴手中的錦布砸到了木桶水中,伸手扯一旁的衣服,起身,落了一身的水,要離開。
男人的雙臂一下子勾住了女人的腰,將她摟住,拉入了水中,撞進他的懷裡。
「怎麼了?又吃醋了?」靳越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臉蛋,湊近臉龐吻了一口。
「你說你這樣成天吃醋,都快成了大醋缸了。」靳越饒有興趣地取笑道。
胡晴大眼睛泛著氣惱,盯著男人的壞笑,「少越,你都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靳越頃過了身軀,水聲響了一片,抱住了女人,「晴兒,你說我現在還沒娶齊柔,你就這麼愛吃醋,到時候我娶了她,你可以去開個買醋的鋪子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