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二:靳帥篇》016我有頑疾,頑固不化
修長的手掌握住了石家聲的手掌,緊緊一握,那發硬的骨頭,狠硬的力度。
「嘶~"石家聲倒抽一口冷氣,手掌快要被攥疼的力度,卻是隱忍著,怕丟人,不敢哼痛出聲,臉色卻是極為難看了,青白了一片。
「我叫靳越!」一聲魄力的聲音落下。
石家聲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聲音都幾分顫了,「你。。。你是大督軍,人稱靳二少?」
靳越唇角似笑非笑地揚起,手掌鬆開了。
石家聲立刻收回了手,手掌落在背後,不停地顫抖,臉色依舊一片青白。
「胡晴,和你的朋友告個別,立刻下樓!」靳越沒有理會石家聲的問話,目光犀利地掃過他驚愕的臉龐,幾分得意浮在了眉梢,轉身下樓。
胡晴看向了石家聲青白的臉色,完全不知情,到底發生了什麼。
「石少爺,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胡小姐,他真的是督軍靳二少?」石家聲說話聲音都有幾分顫抖了。
胡晴點了點頭,「嗯,他的確是靳二少,是單軍的大督軍。」
石家聲聞言,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對了,胡小姐,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大人物,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胡晴平靜地回落,心裡頭卻是惆悵。
「我認識二少也是一言難盡,總之,我現在算是他的筆錄秘書,幫忙整理一些資料還有翻譯德語,所以他覺得我穿便裝不方便,要我穿軍裝。」
「噢~」石家聲瞭然地長吁了一口氣,「這就好~,還好是秘書。」
「嗯?」胡晴似有幾分不解,「石少爺,為何說還好是秘書?」
石家聲回過神,笑了笑,「胡小姐,你這當督軍秘書,平常有空嗎?有空出來,我請你喝茶吃點心,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現在不能說嗎?」胡晴似有幾分不解,因為她不確定自己何時有空。
石家聲眼底劃過一道微恙,狡黠地笑了,「胡小姐,我真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懇請你給我一些時間,告訴我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嗎?」
胡晴聞言,蹙了蹙眉頭,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一般晌午時候有空,不過就一個半時辰。」
「那行!」石家聲開心地打定了主意,「胡小姐,那明天晌午時候,我在這家茶樓等你,就在。。。」
石家聲看向了四周,指了指二樓中間的雅間,「我看就中間這間雅間,明天晌午,我們不見不散。」
胡晴聞言,笑了笑,「嗯,好,那就這裡吧。」
就在這時候,一位士兵從樓下跑了上來,跑到了胡晴跟前,「胡秘書,二少讓你立刻下去。」
胡晴聽聞,連忙朝著石家聲道別,「石少爺,那我先走了。」
「好!」石家聲笑得燦爛,「胡小姐,你慢走,明天上午這裡不見不散。」
胡晴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胡晴離開后,胡家聲一下子回了神。
「哎呦~~疼死我了~~」石家聲揉了揉那一隻手掌,食指骨節處都腫了起來。
「握個手而已,需要那麼大力氣嗎?真的是!那麼重!」石家聲自言自語,不停地揉手。
。。。
茶樓樓下。
汽車後車座裡頭,靳越坐著,雙指夾著煙,手臂落在車窗外,吐著煙霧,彈著煙灰,心裡頭莫名地煩躁。
胡晴和士兵出了茶樓,這遠遠地,胡晴就看見車後座裡頭吞雲吐霧的男人,輪廓清晰俊美的側臉,吐著煙霧,邪肆冷魅。
胡晴愣了一下,走上前,自己拉開汽車門。
胡晴彎腰上了汽車。
「呼~~」靳越轉過頭,一口煙霧閑然自得地噴去。
「咳咳咳~~」胡晴被猛然嗆了一口,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捨得回來了?」男人的聲音嘲弄透著一股慍怒。
胡晴眼眶被煙霧嗆得微微發紅,咳了幾聲,微微平息,伸手帶上了車門。
「二少,他只是我以前的未婚夫,後來退婚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你不用跟我解釋!」靳越倨傲的聲音打斷。
「我不想知道你們的事,這和我沒有關係!」靳越冷哼一聲,「我只是不想為自己做事的人,到處招蜂引蝶,這樣只會壞了我的事。」
「二少!我沒有。」胡晴焦急地解釋道。
「呵~」靳越冷笑一聲,「裝!繼續裝!表裡不一的女人!」
胡晴聽了,再也不吭聲了,低著頭,她很清楚自己怎麼解釋都枉然了,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他記不得那夜的事,憑著那些牙印,他一定認為我和別的男人廝混,是個不乾不淨的女人。
胡晴垂著眼睛,眼底無盡地憂傷和難過。
。。。
汽車啟動了。
靳越吐著煙圈,沒抽完的半截煙丟到了車窗外,車窗搖了上去。
片刻的沉寂。
「你的前未婚夫,和你說了什麼?」靳越沉聲開了口。
胡晴聽了,愣了一下,腦袋懵了一圈,二少不是說不關他的事嗎?怎麼又問了?
「怎麼不回答?怕我知道你們之間的甜言蜜語?」靳越說話越發犀利。
「還是怕我知道你是如何勾引男人的?」
「二少!」胡晴急了,氣急了地開口,「我沒有!我沒有勾引男人,石少爺只是跟我說想要敘敘舊,問我有沒有空而已。」
「噢?呵呵~」靳越笑了笑,好似雲淡風輕的態度。
「那你怎麼回答?告訴他你沒空了嗎?」靳越隨意地問道。
「沒。。」胡晴低著頭。
靳越劍眉蹙了,目光暗了下來,沉著聲音。
「我跟石少爺約好了,明天晌午見一面,因為有些事我想問問他。」胡晴平靜地回道。
「哼~!」靳越不屑地冷哼,「想要偷偷摸摸地敘舊情,就不要說什麼有些事想要問問,冠冕堂皇的理由。」
「二少!」胡晴眼睛閃爍著淚光,「你現在說話怎麼越來越難聽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靳越臉龐微僵,怒氣盈滿了胸口,手掌骨攥緊了,薄唇緊抿。
胡晴見著男人緊繃怒氣的側臉,白希的臉龐可見陰霾之色,靜默了。
低頭,晶瑩剔透的淚珠一滴滴地落下,落在手背上。
靳越餘光撇過女人落淚的模樣,一陣心煩意亂,側頭看向了車窗外,越發覺得煩躁。
。。。
入夜之後,墨色蒼穹之上,掛著一輪彎月,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渠丹城的每一個處屋頂。
成王閣,書房裡,檬黃的燈光。
靳越一手夾著煙,一手持這鋼筆,俯案寫這麼什麼。
一旁站著胡晴,雙腿酸澀疼痛,那一夜距離現在才兩天之久,雙腿間生澀的疼痛還沒緩解。
胡晴雙眸那麼痴痴地看著俯案的男人,燈光勾勒著男人英俊白希的臉龐,夾著煙,吐著煙霧,卻依舊那麼一絲不苟,專註地寫著資料的樣子。
「胡晴,去給我再倒杯茶!」靳越沉聲落下。
胡晴聞言,連忙上前,端起桌上的空杯子,朝著書房的外屋走去。
不一會兒,胡晴端著一杯茶折回。
「嗯。。」胡晴嚇了一跳,不知何時,靳越已經抬起頭,靠在座椅上,用一種深邃難懂的眼睛看著自己。
「二少,茶來了。」胡晴端著茶靠近了男人,一杯茶落在了他的手邊。
靳越掃了一眼那一杯茶,沒有伸手,目光依舊那麼森冷難懂盯著眼前的胡晴。
「二少。。」胡晴被男人盯得不自在地低頭。
「林副官去了,你成為我的副官加秘書,我的很多事情你必須知道。」靳越伸手將一份資料甩到了桌面上。
胡晴愣了一下,伸手去揀起那一份資料,低頭掃了去。
資料上龍飛鳳舞的鋼筆字,言簡意賅記著每隔十天,大概的行程和具體時間,以及靳越的作息時間。
「二少,您放心,我一定會熟讀你這些資料,一定記住。」胡晴連忙收好資料,抬頭說道。
「還有一件事!」靳越猛然站了起來,雙臂撐在了書桌上,湊近了腦袋,讓人晦澀難懂的厲眸。
「什麼事?二少?」胡晴一下子就被男人的眼睛吸了進去,像是牽了魂,掉在裡頭出不來。
「我有頑疾,頑固不化的疾病。。」男人的聲音如鍾如蠱地飄了出來。
胡晴渾身一顫,心尖兒發抖,她自然清楚二少有頑疾,可是他怎麼會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