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洞悉一切
正在夏缺有些懵的時候，身邊的大媽已經接著說道：「這幾個玄獸屠夫都在這個屠宰場幹了幾十年了，就是他們的買賣。你找的人若真在這屠宰場，那就問問他們吧。」
正說著，那幾個老頭當中一人已經完成了手頭的工作，放下了屠宰刀。這位大媽倒也是個熱心腸，一看頓時說道：「剛好活兒也幹完了，我幫你問問……」
說完，朝著那邊喊道：「王頭兒，王頭兒……」
那粗壯老頭聽到呼喚，下意識的扭頭看過來。
「查德了？」那王頭兒喊道。
「這邊有個小哥兒要找人，您過來看看……」李大媽喊道。
那王頭兒愣了一下，看到了大媽身邊的夏缺，然後他和身邊的幾個人交代了一聲之後，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隨手脫掉身上的獸皮圍裙……夏缺眼尖，這獸皮圍裙，他很確定，就是他在這裡的時候最常穿的哪件。
「小哥兒，你找誰？」
他一邊走過來，一邊好奇的詢問。
到了此刻，夏缺已經依稀明悟到了什麼，只是依稀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樣子。愣愣神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邊熱心的大媽已經開口道：「說是找一個獨臂，一個啞巴，一個瘸子，一個瞎子。說是咱們這兒的……」
而當說道這裡，她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夏缺一愣，下意識看向她。
只見大媽保持著說話的動作，卻突然停在哪兒不動了。
夏缺一愣，然後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扭頭四顧一看……
頓時驚愕的發現，不僅僅是這位大媽，周圍所有人的動作，伴隨著大媽這句話的出口，俱都停了下來！
不僅僅是人……
包括那些玄獸，停止了吼叫。甚至連那些潑出去的水，都在瞬間，凝滯在了空中！
彷彿在一瞬間，這裡的時間，都被暫停住了一般！
夏缺都懵了，瞬間瞪大了眼睛。
然後，他身前那個玄獸屠夫，原本也凝滯。可下一刻，他突然微微一動。
整個空間，只有這玄獸屠夫動了，夏缺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他。
隨即，他看到，那玄獸屠夫的眼神，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朝著他看了過來。
一看到這眼神，夏缺突然覺得無比的熟悉，但又有些不敢確定，獃獃的看著。
那老頭看了看他之後，突然挑起了眉頭：「夏小子？」
一聽這熟悉的稱呼，夏缺瞪大眼睛，有些不太確定的道：「是……獨臂爺爺么？」
老者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小子還算有點眼力勁兒……唔，近道之體？看樣子這一趟破碎之地之行，你收穫不小啊？」
夏缺一呆，而後嘿嘿一笑，隨即好奇問道：「獨臂爺爺，這裡……」
他看向四周。是在詢問這裡發生了什麼。
老者一聽這問題，便是笑著道：「我們幾個老頭子很久沒出來走動了，所以打算四處走走看看。又怕你小子回來后又找過來，所以我留了一絲神念在這裡……嘖嘖，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近道之體，看這模樣，好像連識海都已經開……咦？」
當說道識海的時候，獨臂老頭的聲音突然一頓，彷彿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夏缺一愣，不明所以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小子，看你靈識的情況，應該已經達到了識海圓滿的程度，可以凝聚神魂了。但是……」
說道這裡他微微一頓。
而夏缺的心跳，卻是驟然加快了起來！
很明顯，獨臂老頭，好像是看出他身上的問題來了。
就在此刻，獨臂老頭突然喊道：「啞巴，啞巴……你過來看看。」
話音落地，只見這老者的神情突然微微變幻，隨即，臉上露出了幾分溫和的笑容，目光，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夏缺還有些懵，但下一刻，突然瞪大眼睛，不確定的道：「是……啞巴爺爺？」
「阿巴。」
老者突然微笑開口。
果然似乎一下變成了啞巴！
這……
夏缺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手段，聽都沒聽過啊！
同一個肉體，一眨眼的功夫，從獨臂老頭，變成了啞巴老頭？
這……
他有些愣神的時候，啞巴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片刻之後，他忽而道：「阿巴？」
雖然夏缺已經很熟悉啞巴老頭，大多數時候可以弄的清楚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此刻，還是有些懵。
「啞巴爺爺，我沒太明白……」
夏缺只能老實的說道。
瞬間，那老頭又變了個神情，開口道：「啞巴是在問你……是不是已經達到了識海巔峰？」
夏缺愣神，然後吞咽了一口口水。但最終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別人問，他多半不會說。但對這幾個老頭子，他莫名其妙的極為信任。
「識海巔峰，卻又無法凝聚神魂？」獨臂老頭又問。
夏缺愣了一下之後，又一次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應該就沒錯了……」
獨臂老頭突然吐出一口氣，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夏缺一呆，有些莫名。小心翼翼的問：「獨臂爺爺……怎麼了？」
獨臂老頭似乎沉默了一陣子，突然道：「小子，你老實講……你是不是這一界的人？」
一句話，直接問的夏缺都懵逼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獨臂老頭……
毫無疑問，獨臂老頭絕對是看出什麼了，否則，怎麼會問出如此離譜的問題？
是不是這一界的人？
這……
夏缺一時間吶吶不知該說什麼了。
獨臂老頭沒有催促，而是就這麼看著夏缺。
夏缺沉默了大半天，終於一咬牙，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獨臂爺爺您看出來了，小子也不敢隱瞞……不錯，小子原本，的確並非這一界的人。」夏缺咬牙說道。
「那就難怪了。」獨臂老頭點了點頭，然後才嘆道：「靈魂不全……小子，你能成功凝聚神魂才怪了。」
夏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獨臂老頭，一眼之中，看穿了他所有的問題！
但緊接著，他的眼睛都明亮了起來。
獨臂老頭看穿了他的一切問題，那麼是不是表示，他是有辦法解決的？
當夏缺眼中浮現出驚喜之色，可還沒來得及說話。
獨臂老頭已經開口了：「看你小子這樣子就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不過說實話，你小子這問題，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啊？」
夏缺長大了嘴巴。
獨臂老頭都說，不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