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非禮勿視
彭若芸麵上有些尷尬,她心底裏也覺得自己妹妹有點小題大做了。隻是是自己妹妹,聽宋宜然這麽說,還是很生氣。
彭若茵拉住了彭若芸,小聲道:“是我不好,我也沒想會鬧成這樣。蘇姑娘,對不起了。”
她柔柔弱弱的道了歉,再計較反而顯得蘇裴小氣了。
“哦,沒事。我這人比較糙。即便真的受了委屈,也不喜歡到處宣揚的人盡皆知。”蘇裴道。
她這話不就是諷刺彭若茵麽,何況彭若茵的手其實並沒怎麽燙著呢。
至於到底是她自己故意裝的,還是真的蘇裴燙的。之前人們一直相信彭若茵,現在也心存懷疑了。
蘇裴看著不像說謊的樣子,倒是彭若茵,挺能來事的。
彭若茵的小臉蛋白了兩分。她極為隱蔽的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蘇裴和織錦。
要不是織錦非要給她上藥,她也不會被拆穿。
也怪彭若茵自己,既想誣賴蘇裴,又不舍得真把自己的手給燙了。萬一留下點疤痕,她以後還怎麽嫁人?
彭若茵隻覺得周圍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防備,十分的難堪。幸好這時候,不遠處一陣嘈雜,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織錦還想問問蘇裴到底怎麽回事的,見寧忘伯那邊的好戲開場,也顧不得了。率先往那邊走過去,葉笙緊隨其後。
到了花壇處,織錦聽到一聲夾雜著滔天怒氣的怒喝聲,“你們在幹什麽?!”
“快把他們拉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慕晴的父親廣平侯。
廣平侯已經氣的滿臉漲紅,腦門一陣眩暈。
織錦伸頭往裏麵瞧了瞧,倒也沒什麽十八禁的內容,就是方慕晴和寧忘伯抱在一起互相的啃嘴巴。
那叫一個忘情,看的人麵紅耳赤。圍觀的夫人小姐們,全部用手帕遮住了眼睛。
織錦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誰知下一秒,眼前一黑,一隻大手遮住了她的視線。
耳邊是寧懷景帶著醋意的低沉聲音,“不許看!”
別人都非禮勿視了,她倒好,看的有滋有味的。
“哦。”織錦乖乖答應了一聲,然後悄悄扒開寧懷景的手指,想偷偷看。
寧懷景腦門一陣黑線,敲了敲織錦的腦袋,按著織錦的頭頂,給她掉了個方向,麵對著自己了。那麽想看,就看他吧。
他不比寧忘伯英俊嗎?
織錦眨巴眨巴眼睛,和寧懷景大眼瞪小眼,等她終於再轉回身時,兩人已經被分開了。
眼神已經由迷離轉變成了清明。
看到這麽多人,方慕晴回過神後,一道劃破雲霄的尖叫聲響起,“啊……”
“閉嘴!”廣平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方慕晴的臉上,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廣平侯平時也是很寵愛這個女兒的。但再寵愛,也接受不了女兒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摟摟抱抱。特別是皇上還在,皇上早已經是麵沉如水,眸低壓著狂怒的風暴。
“爹爹。”方慕晴捂著被打腫的臉頰哭了起來。
寧忘伯比她冷靜些,之前他就設想過這樣的場麵了。隻是他想象中的對象是葉笙,這突然變成了方慕晴。
寧忘伯來不及細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就開始幹嚎,“皇上,您要為我做主啊。有人害我,給我下藥,讓我當眾做出如此丟人之事,實在是居心叵測。”
這就是寧忘伯想的主意,賊喊捉賊,隻要咬定了有人陷害他,他也是受害者,皇上總不會太過責罰他。
他還是從寧祁安和許水仙那次中得到的啟發。
隻是寧忘伯忘了一點,他不是寧祁安。寧祁安是皇上的親兒子,最受寵的一個兒子。
皇上寧願不追究真相,維護寧祁安的顏麵。對他可不會。再說了還有寧祁裕在。
寧忘伯張口就是有人想陷害他,這是在裕王府裏,那麽寧祁裕多少都要負點責任,寧祁裕可不想背這鍋。
寧祁裕嗬嗬一笑,“忘伯,你和方姑娘男才女貌,一時情難自禁做出點什麽出格的事情,也是能理解的。”
“大可不必說什麽有人陷害你的話,父皇在這呢,哪有宵小之輩膽敢作亂?”
寧忘伯急了,“我沒有,真的有人給我下藥。”
“你現在可不像是被人下藥的模樣。”寧祁裕道,“若真是有人陷害你和方姑娘,恐怕你們就不是如今這般的模樣了。”
寧祁裕說的話也有道理啊。要是下了催情藥,兩人早就神誌不清,滾上床單。
寧忘伯現在可是清醒的很,臉上也沒有潮紅之色,一點看不出被下藥的樣子。
寧忘伯語塞了。
他自己也搞不懂。按約定來了這裏之後,看到半伏在花壇上的方慕晴,他以為是葉笙,便上前抱住。
方慕晴也沒有反抗,抱上後,寧忘伯的腦袋忽然有點暈乎乎的,嘴巴就湊了上去,方慕晴還熱情回應他了。
廣平侯的一聲怒吼,讓兩人從纏綿中清醒過來。
寧忘伯也不知怎麽解釋,他在人群中找了找,沒找到寧曦月。反而是看到了正在看戲的葉笙。
葉笙臉上那嘲弄的神色讓寧忘伯火大。
寧祁裕又道:“忘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你與方姑娘兩情相悅,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如今天就把親事訂下來,也算是給方姑娘一個交代。”
寧忘伯還沒說話呢,方慕晴就尖叫道:“不,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給他。”
方慕晴到現在還是懵著的,她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有個小丫鬟給她送信,說徐見俟找她,方慕晴高高興興去了。結果就是這樣。
中間發生了什麽,她都不記得了。腦子昏昏沉沉的,清醒還是廣平侯那一巴掌打的。
可不管發生了什麽,讓方慕晴嫁給寧忘伯,她才不願意。好容易和徐見俟訂了親,她怎麽可能嫁給別人。
她大呼小叫的,廣平侯覺得丟人。一個女兒,再怎麽也比不過侯府的名聲。
廣平侯又是一巴掌打過去,“給我閉嘴!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女兒……”